第五章 束手無策,提點交易(2 / 2)

許七安心中浮現了一股明悟,隱隱知道自己的生機來了,連忙開口問道。

“你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知道啊!”

許子聖很是坦然的說道,似乎不覺得這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

“那你為何不破解這個案子?”

許七安知道此人來此,必然是對稅銀丟失案十分關心,不然不會來見自己這個階下囚。

“因為這個案子不能由我來破,幕後主使和我有仇怨,彆人會認為我是打擊報複,需要找一個馬前卒!”

“我願意做這個馬前卒,還請告訴我其中的關鍵!”

許七安是個明白人,心中大喜,隻要能夠破解這個案子,他就能戴罪立功,免除罪責,恢複自由,自然不介意被許子聖利用。

許七安深知,被人利用的人都是有價值的,隻有那種毫無價值的人才會不被人利用,但那也代表自己將徹底無法翻身了。

“你是個聰明人,隻是思維受到了案卷的影響,走入死胡同,為何一定會是妖類作祟呢?”

“人心之險惡更勝過妖鬼,為何就不能是監守自盜,自己人所為呢?”

許子聖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幾分帶著冷意的譏笑,眼睛裡閃爍著寒芒,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周顯平父子的末日了,男子菜市場斬首,女眷充入教坊司,他一定會前去光顧的,好好欣賞一下侍郎夫人,千金的美貌的。

“監守自盜!”

許七安心中一驚,原本的許多疑惑,瞬間就清晰了,難怪可以知曉二叔行走的路線和計劃。看來這件案子比自己想的要大得多,水太深了,足以淹死無數人,二叔隻是一個可悲的犧牲品。

“怎麼怕了?”

許子聖將目光從案卷上移開,看向了似乎有些顧忌的許七安,饒有興致的問道。

許七安瞬間反應過來,他們都已經成了犧牲品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就一個字,乾!

“我都落入了如此絕境,還有什麼好怕的,幕後之人將我們一家當做了棄子,替罪羊,我要讓他知道,兔子急了還未咬人呢!”

許七安一臉的狠色,人被逼到了絕路上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無所畏懼,充滿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決心,像個亡命之徒。

“還算有些血性,我雖然是利用你破案,但是也給了你們一家活路!”

“而且如果扳倒了幕後主使,我可以出資讓你去教坊司,好好品嘗一下幕後主使的家眷,想必你會十分滿意的,畢竟那可是世家夫人,千金小姐!”

許七安聽聞此言,眼睛都泛光了,男人在世圖什麼,不就是銀子和女人嗎,破案之後,不僅可以重獲自由,免去罪責,更可以去批判一下封建社會的罪惡,一舉兩得,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一定要秉著批判的心態,前去參觀一下封建王朝的糟粕!”

許七安心中鬥誌昂然,一下子就精神振奮了,連忙向許子聖問道。

“破案的關鍵在哪裡?”

“你忽略了案卷中的一句話,所以才會想不通!”

許子聖滿意的點點頭,果然女人能讓男人充滿鬥誌,可以振奮精神,笑了笑,伸手指向了案卷上的一句話。

“三天前的卯時二刻,許平誌押運一批稅銀進京,辰時一刻,行至廣南街,剛過橋,忽然掀起了一陣怪風,馬匹受驚,衝入街邊的河裡。”

許七安將目光投向了那卷,看著這句話,一頭霧水,這話有何不對嗎,不就是正常的案發現場描述嗎,沒有任何的隱秘啊。

“這話有何不對嗎?”

“妖風隻是障眼法,河中爆炸也是障眼法,其實是為了讓人忽略一個破綻,一個致命的破綻。”

許子聖轉身向著大牢外走去,隨著他邁出牢門,青銅鎖再次鎖上,讓許七安看的一陣心驚,這人深不可測,境界超乎想象。

“什麼破綻,你還沒說完呢?”

許七安急了,連忙衝到牢門前,對著將要離開的許子聖大聲問道。

“你是個聰明人,自己想吧,如果將答案全都告訴你了,我還找你有何用?”

許子聖腳步沒有任何的停頓,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京兆府大牢,隻留下了一臉沉思的許七安。

根據卷宗描述,許七安在腦海裡複盤著二叔押運稅銀的過程,腎上腺素瘋狂分泌,腦細胞高度活躍。如果信息素可以擬態的話,它們就像池中的錦鯉,瘋狂爭食,水麵沸騰。

一遍遍的複盤,一遍遍的推敲,卷宗上的各種信息和線索彙聚,許七安的大腦就像高速運行的電腦,隨著各種信息的拚湊,案件越來越清晰。

不知不覺,許七安感覺自己進入了某種狀態,他的靈魂輕飄飄的飛了起來,突破了肉體凡胎,突破了建築物,來到京都上空。

時光仿佛倒流,東邊微熹,太陽即將升起,許平誌率領一群披堅執銳的甲士,護送稅銀前往戶部。

此時,是卯時二刻,行至廣南街,忽然一陣妖風刮來,馬匹受驚,衝入河中。

轟!河麵爆炸,濁浪排空。這一聲爆炸,仿佛也響在許七安的心裡,他條件反射般的蹬腿,清醒過來。眼神裡透著疲憊,卻是滿臉振奮和狂喜。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我解開謎題了!!”

許七安狂笑著,用力捶打柵欄,對著外麵大聲喊道。

“來人啊,來人啊,快來人啊。”

負責值守的獄卒被驚動了,拎著一條火棍,喝罵道。

“吵吵嚷嚷,嫌命長是吧。”

獄卒手中的火棍用力敲打柵欄,想要嚇唬住許七安,讓他安靜下來。

許七安後退一步,鬆開握住柵欄的手,免得被敲斷指頭,他臉上帶著狂喜之色,沉聲道。

“我要見府尹。”

“一個階下囚,你還想見府尹,也不撒撒泡尿照照自己。”

獄卒氣笑了,把火棍伸入柵欄,去捅許七安,許七安再次後退躲過。

“你還敢躲?”

獄卒摸起腰上的鑰匙,就要打開牢門上的銅鎖,一臉的獰笑,滿懷惡意的說道。

“老子今兒就打折了你的腿。”

“我有稅銀被劫案的重要線索,我要見府尹,耽誤了案情,你負責。”

許七安目光盯著獄卒,透著無比深邃,讓獄卒臉色一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一名穿皂衣的衙門低頭,疾步衝入了京兆府後堂,躬身向京兆府尹稟報道。

“府尹大人,獄卒稟報,許平誌侄兒許七安,剛剛說有關於稅銀被劫案的重要線索,想麵見大人。”

後堂中的三人目光同時一凝,隻有許子聖臉上掛著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許七安果然沒有讓他失望,找到了關鍵線索,想明白了案件的手法。

“許七安,沒記錯的話,這隻是個與案情無關的邊緣人物!”

許七安經過最初的審問,拷打之後,便被認定是與案情無關的閒雜人等,京兆府尹病急亂投醫,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不願放過任何破案的機會,沉吟一下,沉聲道。

“把人提過來。”

頃刻,穿著囚服,身上有道道乾涸血痕的許七安被衙役帶了上來,行走間手銬腳鐐嘩啦啦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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