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許子聖出手,威壓打更人(2 / 2)

許子聖帶著兩位刑部的衙役,負手前行,走到浩氣樓前,邁過高高的門檻,進入一樓大廳,承重柱上掛著兩句詩:願以深心奉刹塵,不為自身求利益。

許子聖停下了腳步,仔細打量著這兩句話,微微頷首,這才在打更人的引導下,向著第七層而去。

“下官許子聖,見過魏公!”

許子聖如今已經官升一級,成為了四品刑部侍郎,也算是刑部有名有姓的存在。

這是許子聖第一次和魏淵打交道,對方不論是官職地位,還是資曆功績,都要遠勝於許子聖,畢竟二十年前,這位宦官就已經是山海戰役的三軍主帥,是武安侯許世軍的老上司,許子聖也算是魏淵的後輩。

“許大人客氣了!”

“不知刑部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魏淵對許子聖態度還算和善,甚至帶著幾分欣賞,畢竟魏淵和許世軍乃是故交,許子聖是他的後輩。

“下官此次前來,是為了捉拿犯人朱成鑄,有人狀告他以官身淩辱民女,知法犯法,影響極其惡劣,罪該問斬!”

“放屁,我兒怎麼可能會淩辱民女,這是誣陷!”

朱陽不待魏淵,就大怒不已,對著許子聖大聲喝道。

“哦,你又是哪位,居然敢在本官麵前大呼小叫,是不是想要違抗大奉律法,蔑視刑部!”

許子聖本來就是找茬的,自然不會慣著金鑼朱陽,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透著寒光,如同刀劍一般銳利,死死的盯著朱陽,透著無儘的威嚴,煞氣十足。

朱陽聞言,神色一滯,怒火瞬間就消散了,他這才意識到,對方可不是剛剛的銅鑼,而是刑部侍郎,四品大員,不是他一個金鑼可以得罪的。

“行了,許大人給老夫一個麵子,朱陽隻是因為此案涉及兒子,才會有所失態!”

“哦,原來這位金鑼是犯人家屬,那麼按照規矩,應該避嫌,還請你出去吧!”

許子聖根本懶得和朱陽糾纏,直接開口驅逐朱陽出去,一點情麵都不給他留。

“你!”

朱陽氣得渾身發抖,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許子聖,欺人太甚,居然如此不講情麵。

“怎麼,打更人就這樣沒有規矩,無視律法嗎?”

許子聖轉頭看向了魏淵,臉上帶著幾分玩味之色,語帶深意的說道。

“我可是聽家父說過,魏公最是注重規矩律法,莫不是家父說錯了!”

許子聖直接拿話將軍魏淵,擺明就是說朱陽沒規矩,諷刺魏淵禦下不嚴。

魏淵聞言,神色微動,溫和的目光陡然變得嚴厲了許多,看向了朱陽,沉聲道。

“你退下去!”

朱陽聞言,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冒犯魏淵的威嚴,隻能無奈退下。

許子聖臉上這才露出了幾分笑意,對著魏淵抱拳一禮道。

“魏公,犯人朱成鑄知法犯法,當眾淩辱民女,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理應問斬,還請魏公將銀鑼朱成鑄交給刑部帶走!”

魏淵心中念頭轉動,端起了茶杯,低頭飲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說道。

“許大人,是為了救許七安而來?”

許子聖聞言露出了詫異的表情,裝糊塗的說道。

“魏公,此話何意,此案和許七安有何關係?”

魏淵輕笑一聲,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目光溫和,注視著許子聖,觀察他的反應。

許子聖演技天成,毫無破綻,好似不知此事一般,眉頭微皺,恍然大悟的說道。

“原告所說仗義執言,秉公執法的那位銅鑼就是許七安啊!”

“不愧是魏公的手下,不畏上司淫威,秉公而行,維護大奉律法,見義勇為,阻止了犯人朱成鑄的惡行,我回頭定要稟報陛下,予以嘉獎!”

許子聖的一番話讓魏淵哭笑不得,許七安以下犯上,格殺上級,理應腰斬,到了許子聖這裡,不僅無罪,還應嘉獎,真是能言善辯,好手段。

“你倒是伶牙俐齒,耍的好手段,和你父親一點都不像!”

魏淵實在不明白,許世軍這個粗人,怎麼會生出這麼滑頭的兒子,手段高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讓他一時間都不知還該如何回答了。

“下官從不耍手段,戶部金部主事貪汙瀆職,流放抄家,罪有應得,但是他家眷並未處置,朱成鑄知法犯法,淩辱他人妻女,當眾行凶,許七安屢次阻止,依舊不知悔改,死有餘辜!”

說到這裡,許子聖臉上露出了幾分殺意,強大的氣勢放出,充斥在浩氣樓的七層,除了魏淵,其他人都被逼得連連後退。

“願以深心奉刹塵,不為自身求利益。”

“這句話可是魏公親手所寫,不知你是否還能秉持此心?”

魏淵聞言,身形微顫,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勢發出,抵住了許子聖的氣息,神色肅穆,詞嚴義正的說道。

“此乃魏某心聲,從未忘卻!”

“那就好!”

“魏公,下官告辭,銀鑼朱成鑄我就帶走了,還想讓司天監白衣救命,癡心妄想,何必浪費大家時間!”

說罷,許子聖毫不客氣的轉身離去,走到了樓梯口前,腳步一頓,又提醒了一句。

“如果有人惡意打擊報複見義勇為的許七安,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將其斬殺了!”

許子聖這是提醒魏淵看住朱陽,如果他膽敢因此報複許七安,他定不會善罷甘休。

魏淵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許子聖的身影消失在浩氣樓中,眼神深邃,低頭沉思。

朱陽看著走出來的許子聖等人,神色怨毒,充滿了敵意。

許子聖停下了腳步,目光定在了朱陽的臉上,冷聲道。

“朱金鑼,將犯人朱成鑄交出來,我刑部要帶走!”

朱陽聞言一驚,自然不會同意,如今朱成鑄命懸一線,如果不能得到救助,立刻就會死亡,哪裡願意讓刑部將人帶走。

“不行,我兒子如今重傷垂死,怎可讓你們帶走?”

“朱陽,你實在挑釁大奉律法嗎?”

“朱成鑄知法犯法,屢勸不止,當眾淩辱民女,理應當斬,死了也就死了!”

朱陽依舊不願交出自己的兒子,這可是他最看重的兒子,日後有望繼承他的金鑼之位。

“你可想清楚了,公然抵抗刑部執法,你是打算將一家都搭上嗎?”

許子聖臉上露出了幾分寒意,死死盯著朱陽,向前踏出了一步,強大的氣勢升起,猛地壓了過去。

朱陽感到呼吸一窒,臉色漲紅,哪怕動用了全部的實力,依舊無法抵擋這股強大的氣勢,不得不想後退了幾步,臉色變幻不定,良久才露出了頹然之色,躬身答道。

“下官不敢!”

“算你識趣,不然我不介意,將你們一家都抓進刑部大牢!”

朱陽牙關緊咬,咯吱作響,嘴角隱隱有血跡流出,心中無比憋屈,沒辦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總不能為了一個兒子,將全家都搭上。

“還不帶路!”

許子聖毫不客氣,對朱陽吩咐道,神色冰冷無比,威嚴莫名。

朱陽心中在不斷的滴血,卻也不敢違抗,隻能在前方帶路,親手將重傷垂死的兒子交了出來,此時司天監的白衣剛剛趕來,正要施展手段救助朱成鑄。

“不用浪費功夫了,反正都是死定了,何必再救他!”

“帶走!”

許子聖一會後,身後的衙役,毫不客氣就將重傷的朱成鑄抬起,動作粗魯,讓朱成鑄氣息一陣波動,險些直接死亡。

朱陽見此再也忍耐不住,悍然出手,腰間佩刀出鞘,砍向了許子聖,是可忍孰不可忍!

“去死吧!”

朱陽是四品意境武夫,刀意無敵,淩厲無比,一道刀氣衝出,如同殘月,向著許子聖的頭顱斬去,這位金鑼不愧是百戰老兵,出手狠辣,動作簡潔,上來就是必殺技,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許子聖本就是故意激怒朱陽,如今見他出手抵抗執法,自然不會客氣,冷笑一聲,眼眸平靜無比,靜靜的看著朱陽的刀氣臨頭,眼看就要被其一擊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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