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餘光瞥到這一幕, 立刻不裝了:“都是組織成員,不要下這麼重的死手吧。”
竹間真翎被這不要臉的話氣得臉黑。
現在想起來他們是一個組織的了,早乾嘛去了?
我還是更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抗揍。
竹間真翎不滿地嘖了一聲:“櫻田, 夠了。”
安室透都點明了, 她要是繼續動手, 事後琴酒追究起來她不好交代。
灰發男人順從地停下攻擊,走到竹間真翎身側, 一下子就變得好不起眼了。
竹間真翎扣著手槍扳機,眼神不善地盯著安室透:“剛才的事情, 給我一個理由。”
安室透嬉皮笑臉地抬起手,佯裝求饒:“彆生氣嘛, 都是夥伴, 我隻是想跟你切磋一下。”
一提到切磋, 竹間真翎又想起剛才自己跪在地上的糗狀, 臉更黑了。
“嗬。”她咧開嘴,充滿惡意地說:“希望琴酒知道你偷聽的時候, 你也能這麼巧言令色。”
安室透垂在身側的手掌攥起,臉上的笑已經變得浮於表麵了。
兩人對視了一會, 他仿佛剛才的劍拔弩張都不存在,好心地提醒:“已經有人在往這裡來了, 你確定不走嗎?”
黑發女人盯著他,灰發男人也盯著他, 兩雙不同的眼睛卻同樣陰鷙冰冷, 安室透的笑容僵硬。
直到隱約能聽見遠處嘈雜的腳步聲,兩人才一前一後走出樓道。
安室透的眼神立刻就沉了下來。
他斜覷沒有動靜的拐角:“你還不出來嗎?”
垃圾桶後走出一個小孩。不是柯南還能是誰。
柯南把看向安室透,剛才如果不是他主動跳出來,被發現的就是他了。
他追著灰原哀跟到這邊。因為這裡的拐角很多, 大部分呈工字型,偶爾也有十字岔路,不出意外地跟丟了。
等他摸索著往前走時,意外聽到了琴酒和彆人的談話。
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自從上次被撞後,他可是好生安分了許久。
柯南剛想探頭看個仔細,一隻手把他拽回去,並且捂住了口鼻。
就在柯南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聽到身後人說:“是我。”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鳶紫色眼睛,是安室透。
但柯南非但沒感覺安心,反而更加恐懼了。
前後都是組織成員,他要完了。
安室透看出了柯南的恐懼,心中猜測落實。
他知道黑衣組織。
想到柯南曾經的異常反應,以及公安調查到的信息,安室透貼在柯南耳邊,“不想死的話就彆出聲。”
如果隻是七歲小孩,安室透不會說這句話。
柯南不掙紮了,於是一大一小默默地聽完琴酒和女人的對話。
現在安室透點出他的身份,柯南心裡一緊。剛想裝傻充愣過去,突然想到:如果他真的是黑衣組織的成員,為什麼要替他遮掩?還要偷聽琴酒的談話?
柯南驟然抬起頭,對上了安室透探究的眼睛。
他是臥底!
黑衣組織都是法外狂徒,是不可能在乎一個孩子的,甚至大概率在發現之初就殺了他。
隻有他是臥底,異常行為才解釋得通。
“安室哥哥,”柯南掛上甜美的笑容:“你是臥底吧?”
安室透默不作聲,轉身就要走,卻聽到他又說:“剛才那個黑頭發的大姐姐我認識哦。”
安室透腳步一頓。
柯南兩步跟上對方,平光鏡一閃:“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就算賭輸了,他也來不及處理他。因為他剛才摸到對方根本沒有槍。三步以內還是他的麻醉針更快!
安室透俯視江戶川柯南,不,應該是工藤新一。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但是再怎麼說都是未成年,他是怎麼膽子大到明知道他是犯罪分子,還敢跟他做交易的?
但他確實對這條消息很感興趣。
目前他隻知道剛才那個女人是組織成員,那個疑似挾持走大和中介的紅麵具男“櫻田”也是組織成員。
更多的信息,他隻能自己去調查。
琴酒和朗姆酒這兩個高級乾部,就像組織的中轉站,聯通所有成員的信息。這就導致所有成員的通訊都是單向的,想要知道某個特定成員,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才會為柯南口中的線索駐足。
安室透:“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在做交易之前,你應該先自報家門。”
一直緊繃著的柯南鬆了一口氣。
雖然安室透什麼都沒說,但是他的態度表明,他的確是臥底。
因為如果他真的是組織成員,那個黑發女人他完全不需要在意。人隻有覺得對方是威脅的時候,才會從彆的渠道儘力了解那個人。
這隻是柯南的猜測,他更加相信,剛才安室透替他做遮掩,足以證明他自己的身份也有問題。
柯南說:“我就是工藤新一。”
安室透沒有意外,皺皺眉道:“你怎麼搞成這樣的?”
一個快成年的人變成7歲小孩,如果不是真的出現在他麵前,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
柯南:“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臥底?”
還挺謹慎,安室透嗤笑一聲:“就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