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院判頓時一驚,“小公子這話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不可胡言亂語!”
“我既然說了自然有道理,
”秦朗按著脾氣道,“我知道你是太醫院裡為數不多對蠱術有所了解的人,你隻要仔細去看,就能看得出來。”
梁院判:“……微臣……並沒有了解啊……”
秦朗:“……”時間確實早了點。“現在了解也不遲——你不想救她嗎!”
梁院判立刻道,“若殿下身體有恙,微臣自然肝腦塗地。”
“交給你了。”秦朗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又交代,“去一趟南疆也可以,他們的大祭司……或是族長或許願意聽你詳述。”
顧川這時候肯定還沒當上大祭司,但上一任族長是顧南衣的親爹,如果知道實情,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梁院判一個人或許鑽研不出什麼來,有南疆眾人幫助便不一樣了。
梁院判驚悚道,“殿……殿下的意思是讓我去南疆?▼舊時光文學▼”他咬牙想了想,道,“微臣定不讓殿下失望!”
秦朗立刻又多交代他,“此事隻有你我長公主三人知曉,往後隻要有他人在場,絕不可以泄露。”
梁院判立刻嚴肅應下。
秦朗對梁院判的保密能力相當信任,叮囑完了以後就離開了太醫院。
一路隨著他到太醫院的幾個護衛又暗中跟著他回了顧南衣那裡。
“見過了。”秦朗將玉印還給顧南衣,道,“我一個人能辦好,不用人跟著我。”
顧南衣接了玉印,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了幾下,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秦朗臉上,“你行事作風不像個才八歲的孩子。”
“或許我本來就不是呢。”秦朗沒好氣地說。
不知道怎麼的,像是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提醒他離開的時機快要到了似的。
好像他來這裡一趟,要辦的事情都已經在剛才辦完,便就可以離開。
“你若是認識我……”顧南衣垂著眼道,“應該也能告訴我,我想要的東西有沒有得到,我想做的事情有沒有實現?”
顧南衣要的是什麼?
此時的她想做什麼,彼時的她又如何?
秦朗擰著眉想了片刻,最後隻乾巴巴地擠出一句“你很好”。
顧南衣道,“是我過得很好,還是我很好?”
“……都好。”
顧南衣不說話了。
她沉默了半晌,才道,“那我一定也覺得你很好。”
說這話時,她的眉峰微微蹙起,眼睫那麼一垂,便無端叫人好似聽見一聲惆悵喟歎。
秦朗最見不得顧南衣不高興,他下意識伸手去抓她的手,正好觸到那指節間略顯粗糲的傷疤,更是如鯁在喉。
“我會護你一生平安喜樂的。”他加快語速承諾道,“你隻要耐心好好活著就是了!小心宋太後和肖忠,還有薛振秦北淵也是!”
顧南衣隻含笑看了她一眼。
這一刻的昭陽終於和後來的顧南衣有些重疊在一起了。
“那你可不要叫我失望。”她說。
這句話尾音落下的瞬間,秦朗
覺得手中一空、眼前頓時被漆黑一片籠罩。
仿佛過了數年又或者隻是一眨眼的時間後,秦朗重新獲得了目視的能力。
——熙攘的街道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秦朗下意識地又再回頭看了一下,店中的掌櫃不明所以地問道,“公子可是忘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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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擰著眉搖頭回了長安巷,連東西都沒買全,直奔花圃邊上將顧南衣抱起來掂了一下。
顧南衣忙不迭地將沾著泥土的雙手高高舉起,不想沾到兩人身上弄臟,好笑道,“乾什麼呢?”
秦朗埋頭在她肩窩裡深深吸了一口氣,咕噥著道,“還是現在的你有人氣。”
過去的顧南衣看著實在壓抑。
“現在?那還有過去、以後的我?”顧南衣不以為意地撫了秦朗的鬢發,“大白天說什麼胡話呢。”
“要是我早十年見到你,說不定……”秦朗沉思片刻,沉重地道,“說不定會強迫你和我一起出宮私奔。”
顧南衣噗嗤一聲笑倒在秦朗肩膀上,“好好說說,這一趟出去碰到什麼事情,叫你想東想西到這天涯海角去了?”
秦朗隨後將自己的奇遇事無巨細地告訴顧南衣,她倒是認認真真聽了一遍,才道,“好在沒將你困在那兒,否則餓肚子倒是其次,我怕我太念你,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秦朗:“……”他扭了扭臉,對這直白熱烈的言辭還是有點不能適應。
這明明該是他說的話,怎麼每次都讓顧南衣這個姑娘家說出口!
“其實你要取信於我,是件很簡單的事情。”顧南衣又說,“隻要對我說一句話就好了。”
秦朗冷酷道,“不,我再也不想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了。”
“你從前不是很好奇嗎?”顧南衣道。
“好奇歸好奇,可我已經有一整個你了。”秦朗斬釘截鐵地說,“那無論從前以後,你我都隻屬於彼此。”
顧南衣笑道,“你可還是記著,說不定用得上。”
她不顧秦朗的反對,附耳將這句話傳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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