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和杜家的,我見過其中兩人。”
秦朗下意識皺眉,“杜家?”
隻這兩個字就足夠昭陽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她立刻道,“杜家未來怎麼了?”
秦朗想了想鬨心的杜家兄弟,不爽地咋舌道,“有兩個人和你關係不錯。”
昭陽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又盯著茶樓看了兩眼,道,“我知道了,回去。&amp;amp;lt;ahref=&amp;quot;<a href=" target="_blank">玄幻@文學&amp;amp;lt;/a&amp;amp;gt;(請來原站@看@完整章節)”
這一趟出宮本來是秦朗用來讓昭陽輕鬆愜意片刻的,誰知道回宮之後,她好像得了什麼新奇主意似的,又接連秘密召了數人入宮,再度忙碌到了黎明時分。
最後還是秦朗親手熄了她的燈又奪了筆才把人逼回去睡覺了。
當昭陽還想用言辭抵抗而被秦朗攔腰橫抱起帶走的時候,太監宮女們紛紛朝秦朗投去了敬佩的眼神。
昭陽隻得無奈地梳洗更衣,又見秦朗一直背對她站著,有點好笑道,“你倒是守規矩。”
“……你又還不是以後的你。”秦朗頭也不回地道。
昭陽不置可否地另提了一個話題,“三日後的晚上是太後生辰宮宴,魚龍混雜,是最容易有人混進宮中的時候,若真有刺殺,那就一定就在三日後。”
秦朗將日期牢牢記住。
儘管昭陽已做好了幾乎萬全的準備,但她既然後來留了疤,這次便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秦朗覺得再慎重也不為過。
“等你回去以後……”昭陽慢悠悠地說,“不如問問以後的我,十四年七個月又二十一日是什麼意思。”
其實秦朗心中早有猜測,畢竟昭陽已隱晦地提到過了。
“我知道你有那麼一知半解,”昭陽像是看透他心思似的繼續道,“但你想到的,和從我口中聽到的,感官並不一樣?”
這倒是真的,秦朗道。
顧南衣偶爾早上起不了床便賴了早飯,秦朗這一早隨意兩個饅頭就能應付過去,是一個意思。
哪怕不太合格的甜言蜜語從顧南衣口中說出來都能騙死個人,更何況她又已經逐漸成了一個相當會說甜言蜜語的人呢。
*
宮宴三日後如期而至,人丁凋零的皇宮中也熱鬨不少。
當百官攜親眷一一落座時,秦朗就站在一處隱蔽的宮殿頂上觀察下頭來往的人。
知道秦朗就在這處的昭陽心腹從底下巡邏經過兩三次,還是忍不住悄悄往上看了一眼。
——瓦上隻有明月星辰,並看不見秦朗暗中觀察的身形。
“……人太多了。”秦朗回到昭陽宮中,低聲對她道,“光是宮外來獻藝的就有三群人。”
身著黑金色長公主常服的昭陽正在看一封剛呈上來的密信,聽見秦朗的話,她眼也不抬地道,“幾個世家聯合舉薦的,宋家也摻了一腳。”
宋家是宋太後的娘家,自然在她的生辰宴會上有更大的話語權。
聽到這裡,秦朗輕輕哼了一聲,“新曆十八年四月十二。”
宋太
後的死期從此刻算起,實在還有點遠。
昭陽也不奇怪秦朗會知道這個,閱畢密信後便親手焚燒。
“殿下,該動身了。”大宮女低聲道。
昭陽應了一聲便站起身來。
她輕輕拂過自己的寬袖,眉眼舒展,無聲地吐出一口氣。
大宮女在旁看了幾眼,陡然覺得長公主同先前有了點兒變化。
至於這變化從何而來……
大宮女又轉眼看向一旁待命的秦朗,打量這俊朗的年輕人幾眼之後,她動作很不明顯地撇了撇嘴,心中多少有點不服氣。
秦朗全然無視大宮女隱晦的視線,等昭陽走到自己身邊時,刻意慢了一步墜在她身後,定了個易攻易守的位置。
當昭陽攜著小皇帝一起出現在宴會的殿中時,文武百官皇親國戚統統起身拜倒,那黑壓壓跪了一地的腦袋和背脊實在看著壯觀——尤其是這些人還擁有著尋常人難以企及的身家背景時。
秦朗跟著沾了這個大禮的光,內心卻毫無波動。
他覺得顧南衣也並不享受作為就昭陽時的許多高高在上,因為那往往同許多的身不由己緊密地聯係在一起。
雖然是第一次參加宮宴,但秦朗不得不說這場合相當無聊。
他寧可站在昭陽身後看她批兩小時的奏本,也好過看兩小時文武百官對宋太後的阿諛奉承。
這其中多少人是真心,多少人是虛情假意,又為何選擇溜須拍馬,秦朗根本懶得去想,他隻要看結果就好了。
入宮為太後獻藝的幾群人是秦朗關注的重中之重,他幾乎是盯著每個人的臉觀察了一遍,也沒能找出刺客究竟是哪一人或者哪幾人。
顧南衣說過,刺殺發生得凶險,她身邊已無人保護時直麵刺客,才不得不用雙手去接了刀刃。那應當說明刺客動手時周圍沒有太多人了。
但昭陽身份尊貴,既然是最後來的幾人之一,理所當然也會是最早離開的人之一。
秦朗有些煩躁地用腳底輕輕拍了幾下地麵,心中玄妙的感覺又再次浮現出來。
——就是今晚。
過了今晚之後,他就可以回去了。
宮宴表麵熱鬨歡慶,漂亮話一籮筐接著一籮筐,潛伏其下的殺機卻一直隱而不露,直到昭陽帶著小皇帝起身離席、走了兩三步之後,才從暗處露出了猙獰的利齒。
儘管知道今晚有變故的人不少,但最先反應過來的仍然是秦朗。
他比任何人都先捕捉到了夜色中從不同角落響起的機關聲,“□□手!”
昭陽在聽見秦朗話語的那一刻就毫不猶豫地彎腰將小皇帝護住,喚道,“護駕!”
昭陽的“護駕○&amp;amp;lt;ahref=&amp;quot;://.xhwenxue&amp;quot;&amp;amp;gt;.oldtimescc.cc&amp;amp;lt;/a&amp;amp;gt;(請來原站(看(完整章節)”二字出口時,隨著咻咻的聲響,□□已經射入了席間——竟不僅僅是朝著地位尊貴的皇家三人而去,而是覆蓋了整個大殿中的所有人!
秦朗準確無誤地擊中三支朝著昭陽背部而去的箭矢,將她護到身後。
小皇帝還想留下,卻被昭陽
摸了摸頭後果斷地交給了一名暗衛帶走,又分了人出去將宋太後送回宮。
刀劍無眼,雖然昭陽早在暗中準備好了後手,對小皇帝的安危卻必須慎重了再慎重。
訓練有素的禦前侍衛們很快湧入殿中搜尋□□手的位置、疏散王公貴族,又團團護衛在昭陽身邊。
她一步不動,守在她身旁的人也不敢開口勸說,隻得一個個手持兵器繃緊神經等待著指令。
秦朗同樣一寸也沒有挪動。
禦前侍衛也不是吃素的,暫時足夠應付現在出現的刺客們,秦朗是一步也不敢離開昭陽身旁——隻看這場景,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能讓昭陽獨自一人麵對刺客。
除非……
“殿下!”一名秦朗眼熟的侍衛長渾身浴血匆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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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紛紛側身給他讓出一條通向昭陽的通道。
“啟稟殿下,□□手一共十七人,”侍衛長鏗鏘有力地道,“已經全部當場伏……”
最後一個誅字還沒說出口來,秦朗已經抽了腰刀將一個站在昭陽身後、趁著這個機會悄悄上前半步的禦前侍衛砍倒在地,隻一揚手、刀光一閃的功夫,血就和冬日裡鵝毛大雪似的飛濺了出去,隨之一起掉落的是那禦前侍衛的右手、和右手中緊緊握著的一柄短刀。
侍衛長被秦朗嚇得險些拔了刀,見他不由分說便砍人時更是驚怒地張口便要怒喝。
可一切發生得太快,秦朗拔刀落刀幾乎就是那麼一眨眼,包括趁眾人被吸引了注意力時預備動手的刺客在內,竟然誰也沒反應過來。
“有內賊!”侍衛長又驚又怒,“殿下還請儘快移步!”
昭陽沒有立刻回答,她認真地看了一眼摔倒在地哀嚎不斷的侍衛麵孔,又轉頭和秦朗對視了一下。
秦朗什麼也沒有說,但昭陽卻似乎讀懂了他的眼神。
她微微一笑,將潔白如玉的柔軟掌心攤開來放到他麵前,道,“放心,我會繼續等的。”
秦朗心情有些複雜地低頭去看昭陽那光潔的手掌心,心想也不知道這是個夢還是一場徒勞,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改變了什麼。
昭陽的手很快消失在一片秦朗說陌生不陌生、說熟悉不熟悉的黑暗之中。
當再度能視物時,秦朗才想起來他在被昭陽當成此刻之前,正好懷抱著顧南衣本人在沉穩安睡之中。
……以至於他這麼一回過神來後,發現顧南衣就貼在他胸前躺著,絲滑的烏發有幾縷還調皮地在秦朗的下巴上隨著他的呼吸撓來撓去。
秦朗眨了眨眼,動作多少有點急切地探下去捉顧南衣的手,在被子底下順著她的肩膀手肘一路找過去才捏到手腕。
緊張地深吸了一口氣後,秦朗才將手指探向顧南衣的掌心。
摸到光滑一片的手掌肌理時,秦朗難以置信地停頓了動作。
隨即,他倏地從床上坐起身來,將顧南衣的手舉到光亮處仔細查看。
——動作太大,吵醒顧南衣,得了她不耐煩又軟綿綿落在下頜邊上的一個巴掌。
“乾什麼?”她睡眼朦朧含糊不清地問。
秦朗嚴肅道,“我乾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說完,親了兩下顧南衣的掌心,才又躺了回去,心滿意足道,“明天你醒了,我再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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