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吧。”高瑤輕柔的說。
馬車朝葉府行駛而去,葉子辛坐在車廂裡,脊背挺直,雙手放在膝蓋上,低垂著眼眸似乎在思考什麼。
高瑤將傘收了遞給丫鬟。
高家最近有些不□□穩,她的父親高正家身居南江北州,官至州同,與州判分掌督糧、捕盜、海防、江防、水利諸事,是一個肥差,這份肥差現在已經被彆人盯上了,科舉之後,又是三年一次的官員考核,父親說,上麵的意思是,要給出足夠的誠意。
這誠意是什麼,自然無需明言。
放在上一任皇帝身上,高家自然不懼怕什麼,想要誠意,獻上便是。
可如今的皇帝,高家不敢,當今皇帝嫉貪如仇,被抓到了把柄,結局可想而知。
可不給出誠意,明年的官員考核又會被人拿去做文章,他父親非清官,若真仔細扒下去,告到了皇帝麵前,輕則革職,重則入獄。
沒有辦法,才將希望放在她身上。
她有南江北州第一美人的名號,愛慕她的人有如過江之卿,隻要精心挑選一位好夫婿,說不定就有逆轉之機。
在這個時代,女子嫁給男子謀求母家發展,這是很常見的事,尤其是女子婚姻自主權開放以後,便成了約定俗成的規矩。
高瑤不是沒有動過參加選秀的念頭,可選秀還有兩年,蘇家等不了了。
王公貴族也有想過,但高家高不成低不就,難以挑選合適的,況且各種內情實在複雜,隻得放棄。
最後還是高瑤想到,壓寶。
南江人傑地靈,連續出過四任狀元,可見南江學子有多出色。
每年科舉考試前,都會有人列出高中熱榜,而這其中,便有葉聞的名字。
於是她被父母送來了葉家,葉家的情況,高家那裡再清楚不過,母親那邊的意思,葉家與高家交好,容易聯親,且看在兩家是世交的份上,高家真的出了事的話,葉家也不好袖手旁觀。
若葉聞進了一甲,那就更好了,一甲為官,必是京官,想要動手的會收斂幾分,沒人動手的話,她的父親就會安安穩穩的繼續做他的州同。
父親看得更細致一些,囑咐她讓她在葉家注意葉子辛,他覺得葉子辛並不簡單,事實果真如此。
明明可以徹底碾壓葉聞,讓葉聞永不翻身,卻做出一副我遜於你的模樣,而這個遜於,很好的把握了一個度,既讓葉聞起了輕視自傲之心,又讓葉家無法將他舍棄。
最初高瑤也疑惑過為什麼葉子辛不一開始就展露自己的實力,那樣葉家不會如此對待他,她為葉子辛找了許多理由,最後認為這是葉子辛的報複,對葉家,對葉聞的報複。
如此心機,當乃為官之材。
高瑤心裡想了很多,而葉子辛滿腦子都是夫子最近一段時間,和蘇家那名商賈之女的事。
這樣下去的話,夫子和那名商賈之女,應該就要議親了,夫子會娶她,而他還要叫那個女人一聲——師娘。
這樣想著,葉子辛的神色越發冰冷。
他得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那蘇未,根本配不上夫子,夫子那樣驚才絕豔的人,又怎麼是一個商賈之女能高攀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開新文呀。
想寫快穿了,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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