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九爺幫忙,包不住火(一更)(1 / 2)

台下眾人如何反應徐開青一概不知,他還在等帶隊老師回答。

不知過了多久,名單被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上麵確實沒、沒有江扶月的名字。”

徐開青:“看仔細了?你確定?”

帶隊老師快哭了,“真沒有。”

說完,直接從台下把名單遞上去,“不信您老自己看。”

徐開青還真接了,視線一掃,確實沒有。

砰——

名單被拍在桌子上,隻見他拿過話筒,蒼老卻堅定的聲音傳遍整個階梯教室:“入選名單有問題,儀式暫時,開營時間延遲!”

嘩——

現場一瞬炸鍋。

“名單有問題是什麼意思?”

“還有那個江……什麼月,誰啊?”

“徐老為什麼特地問起她?還要延遲開營?”

“我好像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

七嘴八舌。

“小張!”

“徐老,我在。”

“組織學生有序撤離,競委會和這次夏令營所有工作人員全部留下。”

“是!”小張神色驟凜。

徐老較真兒了,這事兒沒完。

當本次夏令營總教練嚴振峰聞訊趕來時,現場已經基本空了。

徐老站在前方正中間,冷臉看著第一排坐下的人。

嚴振峰晃眼一掃,有競委會的趙永濤、幾個開營儀式策劃人員、兩個帶隊老師、三個教練員,以及生活指導員若乾。

整整齊齊坐了一排,在徐老淩厲的注視下,一個個鵪鶉似的,縮頭縮腦,不敢開腔。

嚴振峰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事情不小。

但他還是勉強扯出一抹笑,抬步朝徐開青走去:“老師……”

“你怎麼不乾脆吃了晚飯再來?!”

嚴振峰:“?”

“你還笑?有什麼好笑的?我看你這個總教練當得太輕鬆,整天稀裡糊塗、傻不愣登!”

嚴振峰:“?”

一來就被懟得兩眼發懵,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隻有硬著頭皮照單全收。

眾人見嚴總教都被罵得狗血淋頭,愈發大氣不敢多喘,生怕引來徐老的怒火。

“老師,您彆急,有什麼事,我來處理。”

徐開青麵色稍緩,轉身撈起桌上的名單往嚴振峰懷裡一拍:“自己看!”

後者接過來,從頭到尾看了兩遍:“……有什麼問題嗎?”

徐開青冷笑:“你再仔細核對核對。”

嚴振峰表情一肅,顯示意識到什麼。

當即拿出手機,點開保存在雲文檔裡的入圍名單,準備挨個對照。

然而,第一個名字就有出入。

他目光一滯,接著往下看……

最終,“少了江扶月,多了個趙彤。”

徐開青麵沉如水。

弄虛作假到他眼皮子底下來了?嗬,這些人真是好得很!

“你事先知情嗎?”他問嚴振峰,目光淩厲,透著審視。

後者趕緊表明立場:“我也是才知道,但作為總教練,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徐開青點頭,到底是親手帶出來的學生,嚴振峰什麼品行他心裡有數。

“這件事影響極其惡劣,必須徹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

“您放心,交給我來處理。”

嚴振峰安撫好徐開青後,驀地轉身看向第一排安靜悶坐的眾人,臉上再無半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凝。

趙永濤混坐在一群人中間,看上去毫不起眼。

在徐開青當場點名江扶月之後,他就慌了。

助理清場的時候,他借口去洗手間,趁機給李興芳打了個電話。

兩人串好說辭,以便應對接下來的突發情況,這才讓趙永濤找回一點底氣。

可是當嚴振峰那句“少了江扶月,多了個趙彤”脫口而出,他無可避免又開始心驚肉跳。

幾度調整呼吸,才勉強維持鎮定。

“老趙,你怎麼滿頭大汗?衣領都濕了。”

“……我一向怕熱,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對,今年又打算去哪兒避暑啊?”

“……還沒定,再說吧。”

“你這汗流浹背的也不行,要不讓他們把空調溫度打低一點?”

“不用麻煩了,這樣就挺好。”

“你說這次誰那麼不長眼,居然敢在夏令營名單上動手腳?統共就那麼二十幾個人,多一個少一個簡直太容易被發現,那人是不是傻?”

“……”趙永濤笑得勉強。

另一人插話:“換誰不好,還偏偏換掉滿分第一名,生怕不夠惹眼是嗎?”

“關鍵這個第一名還是徐老的熟人,名單拿過去一看,哦豁,立馬翻車!”

這時,嚴振峰已經問過帶隊老師、生活指導員,接下來輪到競委會……

“趙主任,入圍名單最後一環是交到你們競委手上,由你們打電話通知學生按時入營,沒錯吧?”

趙永濤點頭:“是這樣的。”

“當時名單上有江扶月嗎?”

“……有。”

嚴振峰挑眉:“你剛才好像猶豫了一下。”

“對,因為我不是很確定下麵負責打電話的人是不是嚴格按照名單來執行的。”

“什麼意思?”

“因為我們這邊在對接學生的時候,可能會出現一些特殊情況,比如往年就有學生主動放棄夏令營資格,再比如有學生突發疾病,無法參加培訓,我們會具體情況具體處理。這樣一來,名單就會發生變動。”

嚴振峰:“所以你的意思是,江扶月沒來是因為趕上特殊情況了?”

趙永濤:“暫時還不能確定,我需要聯係一下負責打電話的人。”

“行,”嚴振峰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你聯係吧。”

趙永濤鎮定地拿出手機……

同一時間,臨淮教育局,二樓辦公室,也發生了一場不小的爭執。

喻文州:“我們手續齊全,走遍天下的都有理。”

孟誌堅:“帝都那邊欺人太甚,這委屈我學生可受不了。”

喻文州:“我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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