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吧?”女孩兒更進一步試探。
男人兩眼訥訥。
“所以,你不幫我看人走沒走,是想保持繼續保持這個姿勢?好占我便宜?”江扶月語出驚人。
謝定淵直愣的目光像被燙到,迅速從她臉上移開,矢口否認:“我沒有!”
“那你看看啊。”
“……”
“不看就是居心不良。”
“你!”男人氣得腮幫僵硬。
江扶月卻笑意盎然,故意扯著嗓子,嬌吟道:“親愛的,你好厲害呀~”
謝定淵:“!”
“我好累,你起來一下嘛!人家想喝水~”
再次:“!”
最後,男人什麼信息都沒逼問出來,卻不得不掀開被子,坐起來,餘光朝陽台一瞥,空空如也。
江扶月躺在床上,眼神緊張:“怎麼樣?走了沒?”
謝定淵目光微閃,嗓音低啞:“還沒有。”
下一秒,女孩兒柔軟的手臂重新纏上來。
那種如觸電般酥麻的感覺再度席卷,男人又呆了,毫無抵抗之力地被女孩兒扯到麵前,整個身體也隨之伏下去。
兩人目光纏繞,呼吸膠著。
“你……”謝定淵咽了咽口水。
江扶月雖然與他對視著,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陽台上,根本沒察覺到男人愈顯濁滯的呼吸和漸趨迷離的眼神。
江扶月側耳細聽,沒有響動。
連衣料摩擦的輕微窸窣聲都沒有。
她再次凝神,仍然毫無發現。
心說這位朱警官怕不是練過龜息神功吧?
她輕輕用力,把男人的頭拉到唇畔,接著用小小的氣聲問道:“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謝定淵眼皮猛跳:“躲、起來了應該……”
江扶月不疑有他,隻覺這位朱警官難纏,想來的確有幾分真本事。
男人喉結一動,“那我們現在?”
江扶月:“我手軟了。”
“?”
“攪不動被子,所以隻能委屈謝教授代勞。”
“你——”
“不會嗎?那我教你。先把被子扯過來。”
謝定淵:“?”
江扶月鬆開手,下頜微抬,示意他照做。
男人嘴角一緊,抿作直線,黑沉著臉,看上去不情不願。
被子重新蓋到兩人身上,與外界隔出一個狹窄逼仄的空間。
江扶月:“現在開始做俯臥撐。”
謝定淵一愣:“……你說什麼?!”
“俯臥撐啊,我幫你計數,一。”
謝定淵覺得自己大腦一定還在罷工狀態,否則怎麼會像個傻X一樣聽江扶月指揮,真的開始做起了俯臥撐。
“二……”
源源不斷的熱量在被子裡積聚,男人出了一層薄汗,呼吸也隨之急促。
江扶月被熏紅了臉頰,一雙桃花眼漆黑透亮,盈滿水澤。
謝定淵就這樣措不及防撞進她眼底,動作驟僵。
下一秒,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轉頭朝陽台望去,“已經走了!”
江扶月緊跟著起身,順勢望去,果然,微風吹動簾腳,其後空無一人。
她鬆了口氣,迅速翻下床。
謝定淵還保持著跪坐的姿勢沒動,凹陷的脊椎有汗水滑落。
“今天謝謝了,有機會請你吃飯。”女孩兒說完,衝到陽台上,縱身一躍。
男人麵色微變,緊追而出,探頭朝下麵望去,卻隻能看見一個飛奔跑遠的背影,長發飛揚。
不曾回頭。
謝定淵轉身靠在欄杆上,目露怔忡。
突然,他抬手撫上心臟的位置,噗通——噗通——
卻說江扶月那頭,她離開之後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撥給牛睿。
響了十多秒那頭才接聽:“喂……”
有氣無力。
江扶月皺眉:“你怎麼了?”
“受罰中!”嘖,怨氣大得很。
她嘴角一抽:“我從陽台翻出來了,保險起見,你記得把監控抹掉。除此之外,還有閉路編號29、30、32、34這幾個頭,都能拍到,你也一並處理了。”
“哦。”突然,牛睿反應過來,“不對啊!你為什麼在彆人家裡待了半個小時才出來?沒被發現?”
江扶月:“……”
她不僅被發現了,還拉著房主人做了一場……咳……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