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老一小對視時間越來越長,氣氛也漸漸趨向尷尬。
徐堯輕咳一聲,叫來服務員:“上菜!”
這才打破僵局,兩人各自收回目光,氣氛慢慢回暖。
不愧是A市最有名的酒樓,味道沒得說。
江扶月也很給麵子,每道菜都認真嘗了一遍,期間還讓服務員給添了一回飯。
柳絲思也有樣學樣,她從中午就沒吃飯,這會兒大快朵頤,彆提多爽了。
兩人吃得賊香,倒讓徐堯和岑淮山有點懵。
“你們不吃?”江扶月抽空問了句。
“啊?吃,現在就吃……”徐堯立馬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離自己最近的咕嚕肉。
半口下去,又酸又甜,男人整張臉都皺巴起來。
江扶月卻隻管低頭吃自己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岑淮山幾次想要開口,但孩子吃得太香了,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打斷。
行,那他也吃吧。
吃著吃著就發現這味道確實不錯,難怪對麵吃得噴香!
徐堯一直在等老爺子開口,可等到花兒都謝了,還是沒聲兒。
轉頭一看,好家夥!
老頭兒吃得油口油嘴,還一個勁兒點頭。
那……
算了,他也吃吧。
就這樣,一場鴻門宴什麼“殺機四伏”、“步步驚心”通通沒有,隻剩“菜香飯軟”、“四個飯桶”。
終於,江扶月吃飽了,扯過餐巾,優雅地擦擦嘴。
柳絲思也跟著放了筷。
徐堯見狀咽下嘴裡的排骨肉,坐直。
岑淮山咂咂嘴,有些遺憾地看了眼那盤離自己最遠的茄汁釀豆腐,“嗝~”
“……”
看著麵前差點裝不下的骨碟,說實話那一刻,徐堯震驚又茫然。
不是要打聽對方來曆,摸清對方底細嗎?我乾了什麼?
我他媽來吃了頓席麵?!
那廂,老爺子卻沒這個心理負擔,吃了就吃了,吃完再乾正事也一樣嘛!
“江小友是哪裡人啊?”開始了。
江扶月:“帝都。”
“哦哦,帝都是個好地方。你做哪行?”
“懶散慣了,遊手好閒,什麼都做一點,什麼都不精細。”
老爺子嘴角一抽,真滑!
“這麼說可就謙虛了?你好歹也掌握了一門絕活,不然怎麼知道鬆香和柚葉的妙用呢?”
來了!
徐堯頭皮繃緊,不放過江扶月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可惜,對方神色未變,平靜如常:“什麼鬆香柚葉?您老說的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裝!繼續裝!
岑淮山心下冷哼,麵上卻端著笑:“你要是聽不懂,那天底下就沒人能聽懂了。”
江扶月目露疑惑。
嘖,裝得還挺像。
岑淮山麵色驟沉,直接發問:“你師父是誰?出自哪門哪派?能借我布下的‘五鬼運財局’改運,贏了這小子幾個億,想必也不是什麼野雞山門,速速報上大名!”
江扶月看向徐堯,輕聲一歎:“你家長輩怕不是吃了幾隻醉蝦就迷糊了吧?不然怎麼淨說胡話?趕緊帶回去休息,老人家的健康不容忽視,你可長點兒心啊!”
莫名其妙被一頓教訓的徐堯:“?”
強行喝醉被當成問題老頭兒的岑淮山:“?”
江扶月:“時間不早了,飯也吃過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說完,帶著柳絲思揚長而去。
老爺子立馬反應過來,抬步要追。
徐堯把人拉住:“您要乾什麼?算了,看這架勢,肯定問不出來。”
“我不問,我直接上手試!看她敢不敢接招!”
說完,一陣風似的衝出去。
江扶月出了酒樓,剛走到街口,一張燒著的符紙突然從耳邊擦過,帶著一絲滾燙的溫度。
她立馬回身,出拳還擊。
所有動作完全出於本能,根本來不及細想。
隻聽砰地一聲——
老頭兒倒地,左眼青黑。
過了幾秒,他掙紮著坐起來,兩眼控訴地望向江扶月:“年輕人不講武德!你你你你——耗子尾汁!”
江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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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三千字。
十二點三更。
年輕人不講武德、耗子尾汁這兩個梗大家不知道的問千度哈~哈哈哈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