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江扶月答應了。
夕陽將天空渲染出明亮的橙紅色,白雲也被煮熟,翻出紅霞。
兩人並肩走在林蔭道上,初秋的風送來幾許清涼。
“昨天……”男人突然開口,嗓音低啞,“情況特殊……”
“我知道。”女孩兒目光坦蕩,表情毫無芥蒂,“說起來,還要謝謝你。”
謝定淵目光微閃,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不一樣的東西。
可是,什麼沒有。
路總有走完的時候,江扶月送他到大門,謝定淵沒有理由再留。
他喉結一滾:“我走了。”
“嗯。”
夕陽下,女孩兒看他的眼神清澈如故,好像那些旖旎就隻有他一個人念念不忘、耿耿於懷。
而她隻當平常,一聲“謝謝”便拉開了距離,置身事外。
謝定淵心下微沉,大步離去。
江扶月在下麵又逛了半個鐘頭才回病房。
入夜,她做完兩個part,關上電腦,沉沉睡去。
……
禦天華府,書房。
謝定淵坐在電腦前,屏幕已經黑了,可他的視線並未移開,而是任其遊離於放空狀態。
安靜中,仿佛在等待什麼。
突然,叮咚一聲,新郵件提示音響起。
原本黑掉的屏幕隨之一亮,他移動鼠標,點開。
男人一目十行,表情冷肅。
翻過最後一頁,謝定淵鬆開鼠標,轉而拿起一旁的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到一個號碼,撥過去。
那頭很快接聽:“怎麼樣,郵件收到了嗎?”
“嗯。”
“全部都在裡麵了,但奇怪的是她飛到A市以後,一直待在酒店,根本沒出去,這就很奇怪。旅遊不像旅遊,辦事不像辦事,難道就為了住兩天A市的酒店?那酒店也不是什麼網紅打卡地啊……”
對於那頭的疑問,謝定淵隻聽不答,眉眼卻愈發深邃。
“……不過話說回來,你有事沒事乾嘛調查一個高中生?還是個女孩子,怎麼,對人家有意思啊?”
最後一句純粹嘴炮的玩笑話,可落在男人耳朵裡,卻莫名一刺。
謝定淵冷了臉,音調也隨之泛涼:“你的話,太多了。”
那頭一寂,半晌,悶聲回道:“……我下次注意。”
謝定淵結束通話,起身行至落地窗前。
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在幽淒的夜裡,莫名生出一絲寥落。
她當然隻能待在酒店,不然怎麼用另一個身份出現在克蒂的拍賣會上,還成了包間座上賓,拍下紅玉髓?
嘖,女扮男裝……
如果不是近距離交手,他又恰好扣住了那把纖細不似男人的小腰,隻怕現在還蒙在鼓裡。
江扶月……
你到底是誰?
謝定淵狠狠閉眼,太陽穴不受控製地亂跳。
突然,腦海裡不受控製地躥出幾個畫麵。
白雪,紅梅,長腿,美背……
他陡然睜目,喘息不定。
臉上除了怔忡,還有一抹被掩藏得很好的自厭。
他轉身回到辦公桌旁,哐當——
拳頭砸在桌麵上。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遐想都被鎮壓,他又恢複成理智冷靜的模樣。
關掉電腦,好像也摒棄了那個人留下的影響。
他離開書房,下樓倒水喝。
“先生,您還沒睡啊?”劉媽從廚房出來。
“嗯。”
“明天還要拿飯嗎?我買了隻老母雞,正好燉湯。”
“不用了。”
人家根本不領情,他又何必上趕著?
謝定淵嘴角一緊,眼神些許鋒利,在劉媽不解的注視下,轉身上樓。
背影冷漠。
劉媽:“?”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各種叮囑,生怕味道不合適,還特彆交代蔥薑蒜都要有。
怎麼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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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三千字。
謝定淵:她不稀罕我。
二更,零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