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收網打魚啦。...)(1 / 2)

我有一條仙女裙 容光 12889 字 10個月前

第五十七章

踏進彆墅前, 於晚照莊嚴肅穆道:“你容我思考一天。”

為了年終獎,他決定殫精竭慮想個好主意出來。

而室內,趙又錦已經洗漱完畢, 下樓吃早餐。

整頓飯吃得心不在焉, 因為非但於晚照不在樓下,陳亦行也不在。

得知他出門跑步了,趙又錦整個人都處於震驚狀態。

這家夥昨晚燒得神誌不清, 今天還能出去跑步???

他以為他是鋼鐵俠嗎?

於是等到陳亦行踏進彆墅大門時, 就看見趙又錦扔下啃到一半的玉米, 難以置信地衝過來:“燒退了?還有力氣去跑步?”

他一頓,“退了。”

眼前的人依然神情不善, 但顯然是出於擔心。

他彎了彎嘴角, 不緊不慢說:“不信你摸摸看。”

然後拉起她的右手, 往額頭上那麼一貼。

趙又錦不疑有他, 仔細感受了一下溫度,倒的確是不燙了, 心已經放下一半,但嘴上仍然嘀咕道:“昨晚都快燒乾了,今天還能去晨跑,你可真是國防體質!”

他倆互動得很自然,大廳裡的眾人先是被這拉手摸摸的親密姿勢震撼了。

大庭廣眾之下, 怎麼又開始撒狗糧?

然後才回過神來――

“哎,什麼情況, 老大你昨晚發燒了?”

“我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多久的事?睡覺之前嗎?”

“你怎麼不叫我們啊?”

陳亦行環視一周,“叫你們有什麼用?是會看診還是能治病?”

眾人:“……”

王實嘀咕:“那妹子怎麼知道了?妹子是會看診還是能治病, 你不告訴我們,偏告訴她?”

趙又錦正準備說自己是無意中發現的, 就聽陳亦行先一步開口。

“因為看見她――”稍稍停頓。

我的病就好了一半。

隱去下半句沒說,他話鋒一轉。

“要是換你們來伺候,我可能就一病不起了。”陳亦行老神在在地往三樓走,扔下一句,“一群每天都在想著要怎麼謀朝篡位的家夥。”

眾人:“……”

大廳裡立馬就“到底如何謀朝篡位”展開了激烈對話。

兩天一夜的溫泉之旅,在歡(勾)聲(心)笑(鬥)語(角)中落下帷幕。

回程換於晚照開車,因為體諒陳亦行“大病初愈”。

但這隻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是在年終獎翻倍之前,於晚照決定好好表現,握拳!

一車四人,小李坐在副駕駛,自覺把後座留給了老板和未來老板娘(?)。

前麵的人有說有笑,後麵的人倒是安靜得很詭異。

陳亦行閉目養神,靠在座位上。

隻有趙又錦總覺得哪裡不對,怎麼坐都不太舒服,手腳都有點不知往哪放。

餘光瞥見男人的大長腿非常放鬆地舒展著。

這人怎麼睡個覺都睡出了睥睨天下的氣勢?

她雜七雜八地想著,卻沒發現自己的注意全在他身上,間或夾雜著這兩天發生的細枝末節。

想到他喂她小排骨的親昵姿態,臉上一紅。

想到溫泉池子裡那陰差陽錯的一個公主抱,血液開始往腦子裡衝。

想到兩人冒著冷風朝彆墅狂奔,酸澀裡藏著隱秘的喜悅。

……

她早該發覺自己的心意,但潛意識裡總在告訴自己,是友好相處的鄰居而已,彆亂想。

但喜歡一個人的心情,要是能說停就停,世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癡男怨女了。

真要追究是哪一刻陣腳大亂的話,她很清楚,大概是去花溪城安裝針孔監控的那一天。

他坐在車裡,那樣認真地叫她的名字,“趙又錦,不要讓我後悔放你一個人走的決定。”

還有呢。

還有平安夜那天,在她陷入窘境、無人相助的情況下,他大步流星跑上台,焦急地叫她:“趙又錦,跳下來。”

他問:“你信我嗎?”

說來奇怪,相處四年的室友如此冷漠,德高望重的前輩也會職場霸淩,她早就知道做人要多個心眼,不要盲目相信他人。

可偏偏他問出口時,她才發覺她對他竟是篤信不疑。

她幾乎能清楚回憶起他說話時的麵目,最細微的表情,和他一直藏在盔甲之下,看似無堅不摧,卻總在無意中流露出的柔軟。

所以才隻在他麵前泣不成聲。

所以莫名其妙像個變態,穿著隱身衣尾隨他一整天。

所以穿上可達鴨的玩偶服,傻乎乎送去一籃他根本不愛吃的糖。

她一直一直都在竭儘全力,用自己的方式去喜歡他。

哪怕她不承認,心跳卻不會說謊。

否則該如何解釋此刻她莽撞又熱烈的心跳聲?

她的心動早就昭然若揭。

趙又錦怔怔地回憶著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患得患失。

可他是怎麼看她的?

半大不小的孩子,還沒畢業的愣頭青,還是一個笨拙莽撞的菜鳥記者?

她從前也曾自卑膽小,為父母不在身邊,為寄人籬下,也為自己性格上的不主動、不積極。

可那些都不算是致命傷,她總是相信自己通過努力可以變成更好的人。

學習,工作,職業技能,這些都能靠後天的努力彌補。

然而眼下她遇到了一個似乎無法解決的難題,她和陳亦行之間溝壑難平,差距太大,就算十年八年也追不上。

趙又錦煩悶不已。

心道人沒多牛,眼光倒是高於常人。

她沒注意到自己長籲短歎的,表情變化莫測,一旁的男人冷不丁掀開眼皮,靜靜觀察。

巧的是,靈感它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車開到一半的時候,於晚照的“好主意”也正式出爐,很快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忽然側頭問:“哎,小李,你知道老大的理想型嗎?”

“什麼理想型?”

“就談戀愛的理想型啊。”

肉眼可見,後座的妹子目光移動,身子都坐直了。

陳亦行繼續“閉目養神”,好像已經睡著了,對車內正在發生的對話一無所知。

於晚照先是誇了一番陳亦行,又是吹他上學時多受歡迎,又是感慨老天爺賞飯吃,有些人他就是人帥智商高,嗨呀好嫉妒。

小李一副“你不是中邪了吧”的表情。

雖然他說的都是真的,但從他嘴裡說出這些彩虹屁來,無異於太陽打西邊出來。

畢竟於晚照從來都毫不掩飾自己的嫉妒,一般的台詞都是,“你不就是遺傳基因稍微好點嗎,瞎N瑟什麼啊”,或者“你放心,天妒英才這種話不是沒道理,你看啥好處都給你占全了,就壽命這一塊兒來說,你肯定沒我活得長”。

但礙於老板本人就坐在後麵,小李就是想吐槽,出口也成了讚美。

咋的,誰還不會吹彩虹屁了?

他不僅要跟風,還要吹得比於晚照更漂亮!

“我記得,我不是比你倆矮兩級嘛?那會兒你們大三,我才剛入學,一到平大就聽說咱學校有個學神智商奇高無比,還有個校草帥得人神共憤。”

“後來我就問,人在哪兒呢,我倒要見識一下到底是哪兩位老天爺的寵兒。”

“結果你猜怎麼著?我問學神在哪兒,他們給我指了指。”

“我問那校草在哪兒呢,嘿,指的居然是同一個人!”

小李搖頭感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於晚照:“……”

哥們兒我這剛開了個頭,你怎麼說得比我還起勁?

他清清嗓子,把話題拉回來:“總之就是,太受歡迎了,誰見了他都跟狗看見屎似的,爭相開拱。”

後座的陳亦行:“……”

要不是在裝睡,他可能已經把人從車上扔下去了。

好在於晚照把握住了節奏,從後視鏡裡看看趙又錦,“妹子,猜猜看他的理想型?”

趙又錦:“……我怎麼知道?”

“猜一下嘛。”

小李很配合:“我猜是冷豔高貴的,和他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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