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和搖頭。
“那我自己去了。”
善善與她說了一聲,趁夫子沒注意,偷偷溜出了騎射課場地。教舍裡空空蕩蕩,她從書袋裡拿出點心,又飛快地跑了回去。一會兒的工夫,夫子也沒有發現她偷偷跑出去的事情。
她與其他小朋友分享了點心,等到石頭練習完,剩下的點心也全落到了他的肚子裡。
騎射課後,是柳夫子的課。
蟬鳴陣陣,白日的燥熱也漸漸消退,柳夫子念書的聲音平板無趣,像是催眠一般,半數小朋友的腦袋都已經趴到了桌案上,善善也不例外。直到學堂裡的放課鐘聲響起,她的腦袋重重磕在桌案上,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柳夫子歎了一口氣,道了一聲放學,便率先走了出去。
霎時間,方才還死氣沉沉的教室立刻熱鬨了起來,小孩兒們連忙收拾書袋,呼朋喚友一起走出去。
石頭飛快收拾好自己的,站到了她旁邊。
文嘉和也道:“善善,快點!”
他們約好了,今天要一塊兒去逛街的。
善善揉揉額前的紅印,她應了一聲,連忙把桌案上的東西儘數放進書袋裡。她一樣一樣清點著。課本帶了,玩具帶了,錢袋也在裡麵,一樣也不缺。善善剛準備合上書袋,就在裡麵看見了一個陌生的東西。
她好奇地拿了出來,發現是一塊玉佩,通體碧綠,質地通透。
旁邊忽然有人慌張地喊:“我的玉佩呢?我祖母給我的玉佩,誰看到了?”
緊接著,又是一道聲音響起:“溫善,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善善嚇了一跳,教室裡,所有小朋友的目光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那是我的玉佩!”丟了玉佩的小朋友跑過來,拿過善善手中的玉佩,他翻來覆去確認一番,篤定地說:“沒錯,就是我的。”
祁晴問:“溫善,喬明軒的玉佩為什麼會在你這兒?”
善善愣住。
她坐在位置上,呆呆地與所有人的目光對上,茫然地說:“我不知道呀……”
祁晴又說:“不會是你偷了喬明軒的玉佩吧?”
文嘉和立刻道:“祁晴,你不要胡說!”
祁晴哼了一聲:“要不是她偷的,喬明軒的玉佩怎麼會跑到她的書袋裡?總不可能是喬明軒自己放進去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
同班的小朋友都知道喬明軒有多寶貝他的玉佩,那是他已故祖母留給他的遺物,平時連碰都不讓人碰一下。是因為騎射課換了衣裳,怕磕磕碰碰,他才特意摘下,不可能拿這個與人開玩笑。
“我看見了。”忽然,一道聲音弱弱響起。眾人循聲看去,是班上一個不起眼的同學。被所有人注視著,他緊張地咕咚吞咽一下,才接著說:“騎射課的時候,溫善偷偷跑出去了。”
祁晴:“說不定她就是那會兒偷的!”
文嘉和馬上說:“她那是回去拿點心。善善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這有誰知道。”祁晴大膽地說:“她是一個人跑出去的,你也沒親眼看到。夫子不久前還教過我們,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呢。”
小朋友們麵麵相覷。
這件事情,他們也知道。他們還一起坐在樹蔭下,分享了善善拿回來的點心。
他們與溫善平時關係都好,也不想相信這件事。喬明軒的玉佩貼身不離,隻有那會兒摘下,平時教室裡都是人,隻有那會兒才空著,玉佩還就從溫善的書袋裡找到了。
小朋友們的腦袋瓜理不清這些頭緒,有人喊道:“去喊夫子!”
很快有人跑了出去。
石頭上前一步,擋在善善麵前,擋住了其他人的目光。
善善腦袋嗡嗡的響,她緊緊攥著書袋的肩帶,張口想要為自己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玉佩會跑到她的書袋裡。
善善慌張地看向眾人,不少人看她的目光都充滿了懷疑。
善善哪遇到過這種事呢。
她隻能小聲地為自己辯解:“我沒有偷……”
娘親從小就教過她的,不能偷不能搶,不能做違背良心的事情,她一直聽娘親的話,從來不做壞事的。
善善的眼淚都急出來了:“我才不會偷東西!”
祁晴在一旁道:“我們學堂從來沒出過小偷,像你這樣的壞學生,等夫子來了,一定會把你趕出學堂的!”
趕出學堂!
轟!
像一道驚雷劈在善善的腦袋上,將她整個人都劈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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