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魚把她釣魚的興致全勾了起來,善善興致勃勃地坐回去,魚竿一甩,重新釣起魚來。
她耐心地等著,中間隻有石頭釣上來一條巴掌大的小魚,
也或許是她今日運氣實在是好,沒多久,手中的魚竿便傳來了拉扯感。善善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很快,她能感覺到那股力道越來越大,大力扯著魚竿,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拖走。
她驚呼出聲:“石頭哥哥,魚!”
石頭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回,從她手中把魚竿接了過來。
“善善,你又釣到魚了?”
文嘉和眯眼看著湖中的動靜:“好像也是條大魚。”
太子也過來幫忙,應和道:“不比方才的小。”
隻可惜,再大的魚今日也逃不過被抓來一魚多吃的命運。
在二人合力之下,很快那條大魚也筋疲力儘,放棄了掙紮,被拖了過來。善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待那條大魚靠近時,她都等不及下人拿桶過來接,迫不及待地湊過去看。
記這可是她釣起來的魚呀!
太子道:“善善,躲開一些,小心嚇到你。”
話音剛落,大魚便在空中用力一擺尾,善善離得近,躲閃不及,腦門正正好好挨了一記魚尾巴,她哎呀一聲,整個人被這記魚尾拍得頭暈目眩,搖搖晃晃,幾乎要站不穩。
若換做往常,她也就站住了,偏偏岸邊濕滑,苔痕入青,她踉蹌一步,卻正好踩到濕泥,腳底板哧溜一滑,整個人就往湖中摔去。
“善善?!”
善善害怕地用力閉上了眼,而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隻聽“撲通”一聲,水花高高揚起,又嘩啦落下。
善善緊張得連呼吸也不敢,隻怕一呼氣,入口便全是水。隻是她等了許久,卻什麼也沒等到,反而被人抱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另一處搬。
咦?
善善睜開眼睛。
就見不遠處,太子渾身濕漉漉的,狼狽從湖中爬出來。
……噫!
……
林間道上。
皇帝坐在馬車裡,手中握著一本書卷,越近行宮,他越是靜不下心。
太後出宮避暑,宮中早半個月前就在準備,而他此次出行,卻並未告知任何人,連出宮也是輕車簡行,隻帶了一隊侍衛。
自生辰宴後,他與溫宜青就沒再見過麵,隻太後隊伍出城那日,他遠遠看了一眼溫家馬車。此次他來得突然,料想阿青不願見到他。
可此處遠離京城,沒有什麼沈賀,也無俗塵雜事,亦與當年雲城彆莊相遇,有異曲同工之處。
手中的書卷被無意識攥緊。
忽然,外麵車夫“籲——”了一聲,馬蹄踢踏聲響起,很快停了下來。
皇帝從思緒中回過神,微微皺起眉:“怎麼回事?”
侍衛道:“皇上,前麵是太子殿下。”
“太子?”
邊諶抬手撩起車簾,往不遠處看去,就見高高矮矮四人走在一塊兒,綴在最後麵的是個手短腳短的小姑娘,背著一個挎袋,一步一步走得搖搖晃晃。
那邊四人也發現了這輛馬車,認出跟在馬車邊的侍衛是誰,推推攘攘,遲疑了許久,卻不肯向這邊走來,還隱隱有掉頭就跑的樣子。
皇帝頓住:“把他們叫過來。”
“是。”
侍衛拉緊韁繩,縱馬去追。
不多時,那四人便慢吞吞地走了過來,太子走在最前麵,其他幾人爭先恐後地往他身後躲,恨不得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
他這才看清。隻見向來沉穩知禮的太子模樣狼狽,身上滴滴答答落著水,衣衫也皺巴巴的,頭發上還沾著泥沙。
太子訕訕:“父皇……”
一邊把最要緊的人藏到身後。
邊諶眼皮跳了跳。
他沉聲:“善善?”
於是躲在後麵的善善也不得不探出了腦袋。
她的模樣可不比太子好上多少。除了一張小臉已經被擦得白白淨淨,身上的衣裙到處都是泥汙,頭上的小揪揪還插著一根草葉,像是剛從地裡挖出來的新鮮蘿卜,還帶著濕潤的泥土。
善善揪著衣角,不好意思得抿起嘴巴,小梨渦裡盛著滿滿的羞赧。
邊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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