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我爹還說了,一直到夏天過完,都管夠!”
“哇!”
眾人驚喜地叫嚷成一團,得知是皇上的特批,個個驕傲的不行,神氣極了。善善蹲在冰鑒前,托著下巴,美滋滋地迎麵感受著裡麵傳出來的涼意。
皇上叔叔可真是個好人呀!
待柳夫子來上課,便見教舍裡比鴨圈還吵鬨,手中的竹條敲了好幾回桌案,才叫眾人靜下。有冰鑒降溫,今日的學生也不見浮躁,個個乖覺無比。
柳夫子肅著臉道:“排隊將功課交上來。”
頓時有不少學生麵露慌張,小聲哀嚎出聲。
善善得意地昂起腦袋,見坐在不遠處的文嘉和轉過頭來衝她眨了眨眼睛,不由得咧嘴笑開。
她的功課也完成了,柳夫子手中的竹條抽不到她。
待柳夫子檢查完功課,抽了不少學生的手掌心,在一片抽泣聲中,他又道:“你們放假多日,許多人連功課也沒做完。今日便不教新的知識,小考一下,看看你們這些時日有無耽誤學業。”
善善:“……”
不遠處的文嘉和擔憂地看過來。
善善的笑臉逐漸消失。
她又開始想念行宮了。
……
家中的小女兒開始上學堂,溫宜青也開始忙碌擴張鋪子的事情。
她的脂粉鋪子由長公主用過誇過之後,如今便成了京城的緊俏物,後來又有太後娘娘試用過,有這二位貴人背書,整個京城的夫人小姐都愛用她鋪子裡的脂粉,每日顧客絡繹不絕,小小一間鋪子已經快要裝不下。
好在她生辰時,沈雲歸送來了隔壁鋪子的契書。
隔壁的鋪子已經搬空,她又在之前與所有到店的客人提了一句擴張的事情,待尋了一個合適時候,便關門幾日,將兩間鋪子打通,這些事情都交與管事督辦完成。如今從行宮回來,鋪子已經重新裝好,便好準備起重新開業的事宜。
溫宜青忙得腳不沾地。
這日,她在鋪子裡整理貨單,一一比對過去,卻聽外麵有人敲了門。
夥計前去查看過,很快回來。
“東家,是祁夫人。”
溫宜青動作一頓:“哪個祁夫人?”
“忠勇伯府當家的祁夫人。”
那就是忠勇伯夫人了。
二人已經許久未聯係過,她緩緩皺起眉頭:“你去與她說,鋪子還沒開張,讓她過幾日再來。”
“小的說了,祁夫人說是來找東家您的。”
“就說我不在……”溫宜青頓了頓,想到祁夫人有事尋她,就不會這麼輕易被打發走,能找到鋪子裡,便是已經去過她家。她煩道:“算了,讓她進來。”
她合上賬本,將鋪子一應事物放好,又為自己倒了一杯涼茶。祁夫人很快走了進來。
溫宜青態度冷淡,她竟也不惱,親切地喊了一聲:“青娘。”
溫宜青稀奇地看了她一眼。
上回二人見麵可是不歡而散,這位忠勇伯夫人說過的狠話還猶在耳旁,她原以為下回碰麵定也是沒好臉色,卻不想祁夫人是這般態度。仿佛她初到京城時,祁夫人也是這般好臉色。
祁夫人在桌前坐下,身旁的丫鬟為沏了一杯茶水,她端起淺抿一口,笑吟吟道:“青娘,娘今日來找你,便是有一件事情與你商量。”
“祁夫人慎言。”溫宜青冷淡道:“民婦的爹娘在雲城,不敢高攀伯府。”
”青娘,我知道你心中有氣。”祁夫人好言道:“這些時日,我也想了許多,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兒,娘怎麼會不心疼你?你瞧你……”
她看了一眼鋪子,狀似心疼地道:“你一個人帶著善姐兒在外,養家糊口,實在辛勞……”
溫宜青冷冰冰地打斷她:“您有事直說就好,不必拐彎抹角。”
祁夫人頓了頓,抬眸看她一眼,眼中有惱怒一閃而過,竟也將脾氣忍下。
她和顏悅色地說:“青娘,找個日子,你搬回家中吧。”
“……您說什麼?!”
溫宜青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險些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偏偏祁夫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她深吸了一大口氣,又覺得有幾分好笑。
她譏諷道:“先前我搬出來的時候,便早就已經與你們講明了,往後與忠勇伯府不再有任何瓜葛。你們忠勇伯府屢次三番害我的善善,您說這話,難道要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先前的確是娘的錯。”祁夫人爽快應下。
溫宜青仿佛撞鬼一般,多看了她兩眼。
“這些都是老三家的做的混賬事,娘已經替你出過氣,他們很快也要搬出去,你回來後,也碰不著他。”祁夫人說:“日後有爹娘護你,還有你大哥,你回來後,有伯府給你撐腰,不用再這般辛苦,善姐兒也是伯府的姑娘,不會再有人欺負她。”
“……”
溫宜青頓了頓,都來不及因三房離開忠勇伯府一事而發出感慨,敏銳察覺到她後麵話中有些不對:“……什麼叫伯府的姑娘?”
祁夫人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柔聲道:“你不是想進族譜嗎?我與你爹商量過了,回來便將你寫進族譜裡。往後你便是我們伯府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