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Chapter 95(2 / 2)

位麵超市 蜀七 22505 字 9個月前

偏將說道:“士卒們此時最缺能夠遮風擋雪的地方。”

陳舒拿起拿起一個便攜帳篷:“這玩意就能給你們遮風擋雨。”

偏將不明所以,以為麵前的高大女子是在與自己玩笑,但他被凍成這樣,實在是沒有玩笑的心情,隻能僵硬的勾勾嘴角:“姑娘請勿玩笑。”

陳舒按下了展開帳篷的按鈕。

在就偏將和大批士兵眼前,原本隻有巴掌大小的帳篷忽然展開,不需要木製骨架,也未見有鐵,隻不過是軟趴趴的布料,卻在展開的那一刻撐了起來。

深灰色的帳篷就這麼落在了所有人眼裡。

偏將士卒大驚失色,偏將驚詫失聲:“此物……此物乃是……”

陳舒:“這帳篷可擋風雪,人在其中不受風寒。”

“不僅這些,還有可自己發熱的攤子,用來救助傷員,不過最好用雪擦過身體,回暖之後再用。”

“除此以外,還送來了烈酒和肉乾,讓你們果腹。”

偏將已經失去了聲音,士卒也瞪大雙眼,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陳舒卻沒有再和他們多說,她拿出一張電熱毯,指著上麵的按鍵對偏將說:“這毯子有三種溫度,你們可以自己斟酌用哪一檔,藍色的溫度最低,紅色最高。”

說完,陳舒不等偏將他們反應過來,就對草兒他們說:“東西都卸了,我們回去吧。”

臨走的時候,陳舒轉頭衝呆立在原地的偏將喊道:“你們如果要找人,最多三人過來,如果多於這個人數,我就當你們要同我開戰。”

陳舒:“到時候我絕對不會手軟。”

說完,陳舒喊道:“回去!”

草兒他們立刻開動摩托,留下偏將他們差點吃了一嘴的雪。

“左將軍。”親兵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眼前立著的帳篷在告訴他們,剛剛經曆的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

偏將看向前方,他聲音極輕:“此等女子,世所罕見,當得上偉岸二字。”

親兵:“左將軍?”

·

韓冉看著士卒們將帳篷學著那女子的模樣支起來,越看越覺神奇,他對身旁的親兵說:“這些帳篷看來不是凡人的手筆,如今墨家的機關都還未見得有這般精細。”

如今百家爭鳴,若說機關,墨家可得頭籌,但他們也未曾聽過墨家有這等技巧,隻知道墨家擅攻城器。

親兵小聲說道:“將軍,我觀來者非尋常人,尤那女子,竟不比我等柔弱,且看她發號施令的模樣,可見常差使下臣。”

韓冉知道親兵在說什麼,他搖頭:“周室公主如今隻餘兩人,都不過豆蔻之年,哪裡能有這等氣派?”

“更何況周室示弱,我曾與君上拜見周王,也見過那兩位公主,被養的畏畏縮縮,已失大國公主之勢。”韓冉歎道,“國強時,公主也是公子,國弱時,連王都比不上他國公主。”

“周室強大之時,哪位公主不是封地若乾?情人無數?再看現在。”

韓冉:“那毯子如何?”

親兵:“我去瞧瞧。”

親兵拉開帳篷的拉鏈,進去摸了摸毯子,露出狂喜神色,衝看著毯子的兵卒說:“這毯子還真能自熱!”

士卒也忍不住笑道:“也不知是何人所造,太過奇異!”

親兵連忙跑出去,抱拳道:“將軍,那毯子果能自熱!”

“還有那些烈酒!”親兵散發著酒氣,大喜道:“我剛剛飲了一口,果然烈酒!與彆的酒全然不同,甫一入腹內,便覺全身溫暖。”

親兵已經有些上頭,他笑著說:“將軍!必是神仙手段!這些東西,哪裡是凡人能造?”

“若凡人能造,造出這些東西的人必不可能隱居於此,定已名揚四海,引得各國君王競相追逐。”

韓冉微微皺眉,他認為親兵失態了,可看著正在支起帳篷,臉上帶著笑容的兵卒們,韓冉強壓下了不安,他衝親兵說:“既然如此,便早些歇息吧,去看看那些傷兵。”

親兵:“已經在治了,那姑娘說要先以雪擦身,待身體回暖才能用那毯子,您說,雪是冷的,人的身子已經冷成那樣,怎還能用雪去擦呢?這豈不是要傷上加傷?”

韓冉微微搖頭:“我觀她形貌,不像能言巧辯,以言殺人之人,如她所說,他們若要害我們,何必等到現在?隻要不來管,我們連三日都支撐不了。”

“那便試試?”親兵問道。

韓冉點頭:“就以她說的方法治療傷員。”

“可能找到乾木?燒些熱湯叫戰士們飲用。”

親兵一愣:“乾木……難尋。”

韓冉:“那便先砍些柴火,放在帳篷裡,待明日天明,放到陽光下曬一曬,曬得能燃了再說。”

韓冉身心俱疲,他擺擺手:“你先去忙,我歇息片刻再來。”

親兵點頭:“將軍也用些水飯,我看他們送來的肉乾都不錯。”

韓冉歎了口長氣。

“這帳篷也不知是什麼做的,這麼薄,卻如此堅韌,還能擋風遮雪。”士卒們一邊把帳篷支起來,一邊喝酒閒話,喝了酒,恢複了些許體力,都覺察到了此物的不凡。

“不像皮子,也不像布!”

“我看啊,這恐怕是仙法製成的。”

“你看什麼你看?你看什麼不是仙法?上回喝了點好酒,也說人家那是仙法釀的,白白叫那店家漲了價,多掙了咱們的錢。”

“哎!我那時是還未喝過如今這樣的酒,跟這酒相比,那日所飲之酒,也不過尋常罷了。”

“不知道君上現在如何。”

“那些人竟然能給咱們這些東西,想來君上過得也不會差。”

這些士卒有些是普通百姓,有些是軍戶出身,百姓多是耕種,有戰事時才會被征召。

但他們這些軍戶會走路時就要學著用劍用刀,拳腳功夫不能拉下,自幼不必做田事下地,反而要認字,熟讀兵書。

隻不過一旦有戰事,百姓家還能留下幾個男丁,軍戶則不行。

軍戶除了老人幼子和婦孺,都必須上戰場。

“你們看到那肉了嗎?”有人小聲說,“我看有肥有瘦,隻要在火上烤一烤就能入嘴,外頭結著白霜,應當是鹽。”

“謔,真是大手筆,用鹽醃肉?”

“你們說那屋子究竟是什麼做的?我感覺怎麼像塊方正的大石頭?”

“恐怕是把巨石從中掏空吧?”

“那屋頂沒有瓦片,這麼平,肯定需要人時時去屋頂掃雪,我覺著啊,還不如瓦房呢。”

“你也就這點見識,要我說,這房子必定冬暖夏涼,積點雪算什麼?又不缺人灑掃。”

士卒們將帳篷支起來,隻是帳篷能容人,卻不能容馬,他們舍不得馬兒就在這冰天雪地裡凍死。

沒食物的時候,馬也是食物,如今有了食物,馬就是戰友。

他們互相推搡著,推出個領頭的去問左將軍。

他們去尋的時候,左將軍正在帳篷裡處理傷口,脫了衣裳以後看,他的前胸後背都是鮮血,幸好天氣寒冷,這些天傷口竟然未曾化膿,已經有了愈合的模樣,結上了疤。

親兵將雪用青銅帽盛起來,等雪水化了之後用粗布沾濕後給韓冉清理傷口旁邊的血汙。

“左將軍!有事稟報!”帳外傳來人聲。

親兵看了眼韓冉,韓冉閉著眼睛說:“就在外頭講。”

外頭的士兵:“這帳篷隻能容人,不能容馬,這可如何是好?”

韓冉真要被這些人蠢瘋了:“還有那麼多皮毛,你們將枯枝砍下來搭個棚子,再將馬聚在一處,它們自會互相取暖,再給它們搭些毛皮,不會出事。”

士兵:“諾。”

等他們走完了,韓冉才無奈地對親兵說:“這些人怎麼一點變通之道都不懂?”

親兵:“您也不看看,咱們陳國都多少年沒打過仗了?這些軍戶子弟說是軍戶出身,平時讀的那些個軍書都是幾百年前的了,再說了,軍書裡哪裡提這些?說的都是帶兵打仗的事。”

韓冉苦笑道:“我不也是如此?若非祖上蒙蔭,哪裡當得上這麼左將軍?”

“也不知君上和將軍如今如何了,是不是也有這毯子。”

·

天光大亮,陳侯的眼皮動了動,他覺得口乾舌燥,以為自己還在溫暖宮室內,他未曾睜眼,嘴唇微張,輕聲喊道:“水……水……”

他剛剛喊完,就有人將水杯遞到了他嘴邊。

陳侯以為是自己的夫人,喝了口水後笑著說:“還是夫人貼心。”

坐在床邊,麵無表情的周遠鶴:“……”

可以,他這下成夫人了。

陳侯喝了水,不再那麼乾渴後才緩緩睜開了雙眼,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個麵容憔悴的男子,男子像是受了重傷,看起來沒什麼精神,還緊皺著眉,一臉愁容。

陳侯不認得這個人,他莫名問道:“你是何人?”

旁邊的陳衍立刻說:“君上,他乃醫士,君上染了風寒,因他才能治愈。”

陳侯一愣,這時候才記起自己昏迷前的事,他還在歸國的路上,怎麼會來此處?

況且這裡……並不像是冰天雪地的樣子,尤其此時暖風陣陣,比尋常春日還要舒適。

陳侯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也知道陳衍不會騙自己,他微微拱手,衝周遠鶴說:“多謝這位義士救我姓名,來日必有厚報。”

陳侯又問:“不知我在何處?此地如此溫暖,難道我們已經回到陳國?”

他昏睡了這麼久嗎?都睡到開春了?

周遠鶴看了眼陳衍,示意他來解釋。

陳衍會意:“君上,咱們如今還是在雪山上,此處正是山頂,幸好遇見恩人,才能僥幸逃出生天。”

陳侯有些錯愕:“這等地方還有人家?”

“既然外頭依舊是雪山,這裡為何如此溫暖?未見有爐啊。”

陳衍也不知道,他問過,但得到的解釋他聽不懂,隻能用陳侯能聽懂的說法解釋道:“應是奇妙機關,此間主人無所不通,無所不知,乃不出世的高人。”

如今戰國,自詡為高人的遍地都是,名士們各國奔走,就為一展能耐本事,但真正有本事的少之又少,高人?騙子還差不多。

但陳衍既然這麼說了,陳侯就知道,這個高人肯定不是沽名釣譽之徒。

隻不過這樣的暖風,真的是精巧機關能解釋的嗎?

陳侯心裡沒底,但麵上還是穩重道:“請教醫士,我是否已然痊愈,能起來走動了?”

周遠鶴守這兩人守了一夜,眼袋都出來了,他沒什麼精神地說:“走動可以,彆走太多,你們現在身體虛,要是再去外麵吹吹風,我就隻能找個坑把你們埋了。”

陳侯連說:“自然不會,就在此處稍走一走。”

周遠鶴點點頭,他站起來:“我去休息了,你們要是覺得身上哪裡不舒服,就讓人來叫我。”

“醫士慢走。”

眼看著周遠鶴出去,陳侯才轉頭問:“這裡究竟是何處?這些人究竟是何人?我觀他形貌,必不是常人,更似名家子弟。”

陳衍小聲說:“此處非尋常之處,君上,我懷疑……”

陳侯:“懷疑什麼?道來。”

陳衍:“他們行為舉止都與常人不同,昨日我見一女子,比尋常男子更高,健碩非常。”

“這暖風,說是電力驅動。”

陳侯迷茫道:“何為電力?”

陳衍:“他們說是閃電之力,凡人如何能驅動閃電之力?”

陳侯這下懂了:“你的意思是……仙?”

陳衍點頭:“我知君上疑慮,我剛到此處時也有疑慮,不過他們確實沒有惡意。”

“隻是還有一事,希望君上體恤。”陳衍聲音忽然小了下來。

陳侯:“你說。”

陳衍:“我將君上賜我的天子劍……轉贈了此間主人。”

“此間主人酷愛奇珍異寶,倒是不愛金銀。”陳衍,“此處又偏僻,荒無人煙,可見他並非喜愛奢靡之人,此人手下有如此多的異士,他又隻見君上,君上何不以誠相待,惠以高位,誠請此人出山,以事陳國?”

陳侯看了眼陳衍,笑道:“你還未見此人,竟然就為此人說話了。”

“天子劍倒是無關緊要,周室強盛時還可以此間號令千軍萬馬,如今也不過是一把劍罷了。”

陳衍輕聲說:“臣是想著,此次出征遭遇魯國奇襲截殺,已是山窮水儘,末路之時,能遇到這樣奇異的屋室,又遇到如此多異士,說不定這次不是磨難,反而是機遇。”

“此間主人哪怕不懂治國助國之道,僅憑這暖風屋室,也能造福陳國,造福百姓。”

陳侯剛醒不久,他還摸不清狀況,對陳衍的話並沒有太多感覺,因此沒有立刻應下。

他隻是輕聲說:“也不知此間主人,究竟是何種模樣。”

“你馬上就能見到了。”草兒站在門口,她手裡端著熱毛巾,一邊往裡走一邊說,“仙人說了,叫你收拾好了以後去見他。”

陳侯和陳衍一齊愣住,兩人異口同聲道:“仙人?”

草兒點頭:“自然,如果不是仙人,你們哪兒還能活下來?”

陳侯不太敢信:“若是真仙,何必待在這窮鄉僻壤?為何不前往王都?”

草兒:“你見過哪個仙人喜歡往人堆裡紮的?”

“更何況你在這裡,難道還覺得仙人看得上人間的享受?”

草兒用夾子把毛巾卷遞給陳侯:“擦擦臉吧。”

陳侯有些木楞的接過毛巾。

“這布為何如此柔軟?”還毛絨絨的,但又不是獸毛。

草兒:“這就叫毛巾,純棉的。”

陳侯又問:“棉?錦?”

草兒眨眨眼:“難道你們這兒還沒有棉花?”

陳侯:“棉花又是何物?是花?”

草兒正想答,又怕對方問題太多,一個接一個,那她就彆想脫身了,於是她說:“你擦完了臉就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找仙人。”

陳侯隻得點頭,但他還是忍不住說:“待見到此間主人後,還請姑娘解惑。”

草兒:“解解解!”

草兒開始為仙人發愁了。

也不知道這人又要朝仙人提多少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萬字更新,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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