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因為我想。(1 / 2)

《自由之聲》瀚海星分社。

大部分電子產品設施,在賽博星黑客手裡都是能隨意擺弄的玩具,畢竟賽博星的信息科技力,稱得上世界頂尖,甚至會有許多黑診所幫忙給義體植入自動破解程序。

沒費麼功夫,門鎖就被蔚照打開,順便提醒了他們一句。

“這裡設置了好多攔截和警報,雖然我全部關掉了,但你們還是要多留意一下。”

麥穗“嗯”了一聲,一邊道謝,一邊環顧四周。

房間內確實亂得不成樣子,明顯被人翻動搜查過。

他們兩人會比赫爾德漁業的人更覺棘手,因為他們連目標也不明確,隻能憑感覺摸索。

時間緊張。

僅僅一個時,蔚照再次發來消息。

“街區監控顯示有人來了,快到報社了。”

一群煩人的雜碎。

少年黑眉銳利壓下,輕輕嘖了一聲。

麥穗這邊也沒麼收獲。

這位分社編大概是智者夫人的廚。

屋裡有許多關於柳芭平的書籍,大部分新聞稿也是歌頌其人美心善。

不過最後那篇沒寫完的稿子,卻是關於反抗軍如何從溫和發聲變成武裝反抗的。

最後一句話斷在了“梅洛尼準備再次和平談判時,卻發了一件意不到的事。”

所以到底發了麼?

麥穗視線落在“和平談判”幾個字上。

瞧這新聞稿的意思,反抗軍倒是挺無辜一般。

沒填完的坑真是讓人抓心撓肺。

不過也是,赫爾德漁業的人這裡翻了個底朝天,要再翻出有用的東西,一個時很難辦到。

李序放下文件:“走了。”

“嗯。”

少年任務執行得多,有驗,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觀察了撤離路線。

麥穗隨著他前往陽台,即將跳進院子時,突然回頭看了看。

普普通通的茶水間。

有點舊的咖啡機,燒黑的水壺,還有用來儲存冷飲的貼了不少印花的冰箱。

指甲蓋大的印花,對於冰箱貼來說,未免有點了。

不對……

麥穗突然開口。

“這些印花,得帶走。”

她返回,李序卻先一步行動:“知道了。”

他連思考都沒思考,利落得像進入索敵狀態的貓。

——反正他的alpha總是正確的。

麥穗愣了愣。

她是讓李序先走,自己收集完了和他彙合的。

既然這樣,她也沒有耽誤,快速翻入院子——門口響起動靜,一個人行動總比兩個人行動隱匿些。

更何況這個人是李序。

……

果然。

沒過太長時間,野貓便悄無聲息出了來。

麥穗鬆了口氣,匆匆返回宿舍,還沒坐下,便將印花拿了出來。

“看材料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

作為機甲師,對這一塊總歸是敏感一些。

“不是模造紙、銅版紙、鐳射紙……更像是牛皮紙,這東西防水能力不強,誰會它用在茶水間的冰箱上。”

她說著,將厚厚的紙片對向燈光。

強光穿破纖維,被遮掩的東西再也無所遁形。

一枚的單片機,隻有針孔大。

麥穗平平道:“然後我到了紀念廣場的某個攤販。”

那個每次都會宣傳“智者夫人最愛”,卻意冷清門羅雀的留聲便利貼攤位。

李序聰明,一點就明白。

也摸了一枚玩:“這東西要怎麼打開?”

“不知道。”姑娘搖搖頭,“謝學長能知道,我去問問。”

謝知危果然知道。

幫她打開留聲器後,也沒離開,留下來一起聽裡麵的線索。

然而沒到的是,裡麵傳出的聲音卻不是分社那位男編。

而是個人。

在電流下有些失真,伴隨著沙沙沙的響動,像是博館裡某種叫“磁帶”的古代發明,但依然難掩溫婉動聽。

“是智者夫人。”謝知危皺起眉。

麥穗看他一,又目光落回來。

劣質的單片機在努力轉達記錄下的聲音。

“今天在紀念廣場遇了謝太太,因為赫爾德家的競爭,有些受打擊的樣子,我能為她做點麼?”

“約翰又一次無視了我,也許沒有任何人以接受一個比他年紀還要一半的繼母,真和他談談。”

“梅洛尼叫人送來信,說他們隻是要平等的權力,我很幫他們,我沒法,我很抱歉。”

……

前麵都是大同異的內容。

沒麼參考價值。

因為柳芭說得多,做得少。

她就是一個典型的,被遮住雙,關進無憂無慮籠子裡的家庭婦。

不需要她學識明,隻需要她相夫教子。不需要她插手工作,隻需要她洗手作羹湯。不需要她界太了解世界,隻需要她圍著自己家庭打轉就好。

但是到了第七枚,裡麵的內容突然變了。

“今天,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聽到他和約翰的對話,他們、他們將蟲獸引到了賽博星,意圖殺掉兩個孩子。約翰說,這次一定能得手,我猜,他們不是第一次動手。”

麥穗突然坐直了身子,警惕度拉到了最。

聽了留聲器裡,破碎到幾不聞的抽氣和嗚咽。

人在顫抖恐懼。

顯然她聽到的,不止她表達出來的這麼多。

還有麼怕到讓她連提都不敢提。

到底是麼?

麥穗飛快思考,倒是謝知危皺眉掃了掃旁邊兩人。

新年那天,他不在賽博星,不知道發了麼。

但這兩人,也許有線索。

柳芭沒有再說話,連留聲器都忘了關,驚恐喘息了許久。

第八枚開始,她聲音發了變化。

“我從新聞裡看到伊甸星駛向賽博星的星艦遭到了3s級蟲獸的襲擊,我知道,是他們父子倆動的手。”

……

“時間越近,紮卡裡的‘預感’就會越清晰,目標也會越明確。但這次好像出了點問題,菲尼克斯的那個孩子,他找到了,但帝**校的那個孩子,他始終沒找到。”

……

“我問他,僅僅因為不知真假的‘預感’,就要對兩個無辜的命痛下殺手嗎?他大發雷霆,第一次打了我。”

……

從害怕,到迷茫,到冷靜。

最後一枚留聲器裡,她的聲音則很堅定。

“今天是2月7日晚,我決定公開紮卡裡父子的惡行。”

“一直以來,我做很多事,但都沒能做。因為我依附他活著,我不能發出和他不一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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