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那已明顯隆起的小腹提醒著她,她已經是一名四個月的孕婦。嘔吐、乏力和嗜睡逐漸成為了日常的一部分,但她依舊堅持自己動手,要給自己沒出世的孩子做一件衣裳。
每一針每一線都承載著她對腹中孩兒未來的期許。
繡了一會後,似乎感到腰有些酸,白皇後放下手中的針線,伸了個懶腰,一時間風情無限,將旁邊的幾名宮女都看呆了。
“娘娘……您可真美。”她的貼身宮女蕊兒情不自禁的讚道。
白皇後撲哧一笑,“你這小妮子,什麼時候學會溜須拍馬了,本宮都快成老太婆了,哪來的美不美。”
蕊兒認真的說:“不……奴婢沒有說謊,您確實是奴婢見過最美的女人。”
雖然心裡美滋滋的,但白皇後還是習慣性的謙虛道:“好了……你這妮子成天在宮裡,見過幾個女人啊,就敢說本宮最美了。”
“本來就是嘛,娘娘確實就是最美的。”蕊兒有些不服氣的嘀咕著,“奴婢就不信,天下還有哪個男人能抵擋您的魅力。
彆的不說,娘娘您的腳就特彆的白嫩小巧,奴婢身為女人都羨慕得不行呢。”
看著蕊兒豔羨的目光,白皇後俏臉微紅,輕輕啐了一聲,“你這小妮子,眼睛往哪看呢?”
隻是說著說著,又開始怔怔的望著遠處,心思也不知飛到了哪裡。
她仿佛想到了幾個月前她和那個混賬在山洞的光景。
當初被那個小混蛋強行要了身子後,認為失節的她也曾想過一死了之,但卻被那個小混蛋用娘家人和兩個皇子來威脅自己,最後隻能打消了自儘的想法。
隻是就連她也沒想到,有些事情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她清楚的那個小混蛋對她的腳似乎也情有獨鐘,平時總是喜歡抱在懷裡把玩,有時興致來了甚至還又親又啃的,現在想想就覺得羞人。
隻是不知為什麼,這越想心裡就越覺得火熱,仿佛有股火苗在燃燒。
雙腿不經意的使勁夾了一下,俏臉愈發有些發燙。
最後輕歎了一聲,眼神看向了窗外,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目光怔怔的有些出神。
這個冤家,都回京這麼久了也不來看看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還懷著他的孩子嗎?
雖然她曾經說過,到了京城後,兩人便不再相見,可你就不能偷偷的來看我嗎?還是說小混蛋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越想越感到委屈的白皇後眼眶開始有些發紅,抓起一旁的針線扔到了一旁,然後躺了下來轉向了裡麵。
白皇後的這一舉動也把蕊兒等幾名宮女給看呆了。
明明剛剛還笑語盈盈的,怎麼突然間就翻臉了呢,懷孕的女人情緒變化都是這麼大的嗎?
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蕊兒等幾人還是不敢這個時候觸怒白皇後,幾人對視了一眼後,便悄悄退了出去……
夜幕深沉,星光微弱,鳳藻宮靜謐得仿佛時間在此刻凝固。
月光透過雕窗戶灑入室內,柔和的銀光為寢宮披上一層淡淡的輕紗。
床榻上,白皇後披著輕薄如煙的小衣,且衣服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如同夜風拂過湖麵般輕柔。
那雙雪白如玉的足踝微微露出床沿,精致得宛如孤芳自賞的小蓮。
儘管已是深夜,白皇後卻輾轉反側,一雙美麗的雙眸不停的掃視著周圍,似乎被什麼心事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