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唐幫忙是情分,他卻不能當成本份。
人家既然幫了忙,你就得做出相應的回報,否則下次誰還願意幫你。
“那感情好。”馮唐看向賈瑜的目光就更滿意了,明事理知分寸,是個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他轉身朝身後擺了擺手,一名哨官見狀後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天鵝哨。
“嘎……”
伴隨著陣陣猶如被割裂的空氣發出的尖銳聲響,數十名頂盔披甲手持棍棒的軍士從軍營裡衝進了兵馬司隊列的陣形裡。
他們二話不說,手中的棍棒對著那些依然在嘻嘻哈哈自顧自說話,亦或是不認真排隊的兵馬司的兵丁們打了過去。
“啪!”
一名正在跟同伴嬉皮笑臉開著玩笑的兵丁隻感覺屁股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他剛轉頭就看到一名全身披掛的選鋒營總旗正獰笑的看著他。
“你不是喜歡說話嗎,繼續說啊……說啊!”
總旗一邊說話,手中的棍棒則是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三五棍下來,這名兵丁便被打得哭爹喊娘,疼得滿地打滾。
這些出來的軍士都是馮唐特地挑選出來的好手,他們很清楚如何打人才能把痛苦拉到最大,同時也不會把人打成重傷。
和那名兵丁有著相同命運的人還有很多,一時間整個校場上到處都是痛苦的哀號聲、求饒聲以及哭泣聲。
當然了,這裡麵還夾雜著看熱鬨的選鋒營軍士們的笑罵聲。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麼,這個世界上許多人的快樂往往都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
古人誠不欺我。
當兵的日子原本就無聊,現在難得有這麼一場樂子看,選鋒營的軍士們就象發現了新大陸似地。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偌大的校場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那些被選出來操練那些兵丁的低級軍官們也更有精神了。
因為事先賈瑜已經向他們承諾過,一定要好好的操練這些痞子兵,事成之後每人可以領到三十兩辛苦錢。
對於這些低級軍官甚至軍士來說,既能在閒暇時候活動一下筋骨,又有一筆不菲的銀子可以拿,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半個小時後,看到那些兵痞老油條們都被打得差不多了,馮唐這才打了個呼哨。
聽到哨聲後,原本還打得起勁的軍官軍士們突然收起了木棍,迅速撤離了現場,隻留下一大片還躺在地上呻吟的兵痞。
現在,輪到賈瑜登場了。
隻見他提著一個鐵皮大喇叭,笑眯眯的走到眾人中間,對著校場上的兵丁們大聲道:
“弟兄們,我先跟大夥自我介紹一下。
本官賈瑜,現任東城兵馬司指揮使,也就是說,本官就是你們所有人頭。
今天本官將大夥拉到這裡來,便是為了讓大夥感受一下來自選鋒營弟兄們的關愛。
而大家也儘管放心,今後咱們每天都會來這裡,將同樣的事情再做一遍。
如果有誰覺得太苦了受不了的,現在就可以脫下身上的這身虎皮。
想走的人,本官絕不為難他,馬上讓文吏給他辦理手續,現在有想走的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