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的時候,定遠伯就算是娶妻也沒弄出這麼熱鬨吧,今兒個納個妾也也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哥幾個誰知道這個侍妾是什麼來頭?”
“嘿……這個我知道。
我表哥的一個堂侄的表姑的表姐就在榮國府當差,聽說今天賈爵爺納的妾侍,便是定遠伯正室的妹妹,隻不過是庶出,所以……你們知道的……”
“哦……”
所有人都發出恍然大悟的驚歎聲,至於真明白了什麼那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心裡也在嘀咕,看來這榮國府又開始抖起來了,納個妾居然驚動了那麼多的大人物。
榮國府抖不抖的彆人不知道,不過負責迎賓的賈瑜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
一直站了快兩個時辰,這才將賓客們迎進了榮國府。
看看門外已經沒有客人再來,又再三確認了一下後這才轉身進了府邸。
而今天,榮國府也將迎賓的地點放在了榮禧堂。
和榮慶堂不同,榮禧堂是當年榮國府兩代國公招待重要賓客的地方。
自從賈代善死後,賈母生怕睹物思人,榮禧堂一直處於半封閉狀態,直到今天才重新打開。
不得不說,榮禧堂確實氣派,光是掛在門口的那塊寫著“榮禧堂”的牌匾便是大夏開國皇帝親筆所書,下麵還有皇帝的印章:“萬幾宸翰之寶”
今天,各位王府、國公府的當家人全都齊聚在榮禧堂裡,依次落座。
鎮國公府的牛繼宗掃了眼眾人,開口道:“各位世兄,賢弟,咱們可是好久沒有一起坐在一起了。”
“是啊!”
一等子柳芳也歎息道:“好像有十多年了吧,自從代善世叔過世後,咱們這幫老兄弟便再也沒有如今天般一起聚過了。”
一句話勾起了眾人的回憶,是啊……自從鐵網山之事後,昔日的四王八公再也回不到原來的和諧關係了。
北靜王府的水溶含笑對坐在旁邊的賈政笑道,“政世叔,沒想到前幾個月剛喝了您的喜酒,今兒個又請咱們喝一回。
還好,您隻有兩位女兒,倘若您再多生幾個女兒,咱們大夥再多的家底也得被您掏空啊!”
“哈哈哈……”
水溶的話也讓在場的人笑了起來。
在榮禧堂的台階外,林之孝帶著數十名仆役恭敬的站在下麵,隨時準備聽候吩咐。
要知道這裡麵坐著大夏大半個勳貴圈的人,隨便出點什麼事那也是驚天的大事,萬萬馬虎不得。
再者,他剛擔任榮國府大管家的位置還沒兩天,所以無論做什麼事都是戰戰兢兢親力親為。
笑聲中,賈政卻是漲紅了臉,拱手道:“慚愧慚愧……讓各位世兄、賢弟、賢侄見笑了。”
看著賈政的表現,眾人雖然笑容不變,但眾人的心中也在歎息。
昔日代善公何等英明,生下的兩個兒子,一個隻知道躲在院子裡和小老婆喝酒,另一個卻是讀書讀傻了的。
若是照原來的趨勢發展下去,寧榮兩府的沒落是遲早的事。
沒曾想,卻橫空殺出來一個賈瑜,硬是重新將逐漸滑向泥潭的榮國府給重新拉了回來。
表麵上看,賈瑜作為定遠伯,隻是賈政的女婿,跟榮國府關係不大。
但誰讓人家同樣出身金陵賈家十二房之一呢,光是這層關係,賈瑜就不會對寧榮二府不管不問。
在座的都是消息靈通之人,前天晚上賈瑜帶著五城兵馬司數百兵丁將寧榮二府的兩位管家抄家,弄到了數十萬兩財物之事早就傳遍了神京的高層。
眾人在好笑之餘也暗自搖頭。
堂堂寧榮二府的主子,居然讓一個陪嫁丫頭所生的兩個家生子把持了兩府的大權,差點就將兩府給掏空。
若非賈瑜出手,用不了兩年榮國府的人全都得上街要飯去。
隻是,榮國府的男人雖然不成器,但卻生了好女兒。
無論是賈元春還是賈探春,聽說都是精明能乾,穩重持家的。
看來還是天不絕賈家啊。
就在眾人心中各有所思的時候,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後一個身材高挑英挺,穿著一身麒麟袍的賈瑜大步走了進來。
“各位世伯、世兄,今天是瑜納妾的日子,按理說前些日子瑜剛領了各位世伯世兄的份子錢,今日是不應該再勞煩各位。
但沒法子,誰讓小弟最近手頭太緊。
隻好再次厚顏向各位親朋舊故打秋風了,還望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無論錢多錢少都是一個意思,至於日後倘若各位也納了妾,派人告知榮國府就好。
至於定遠伯府就不用通知了,畢竟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也不好意思要兩份錢吧?”
“哈哈哈哈哈……”
聽見賈瑜說得有趣,眾人全都哄堂大笑,笑聲甚至傳到了外麵的榮慶堂裡。
看著麵對神京勳貴圈裡最頂級的一眾勳貴,依然能談笑風生的賈瑜,牛繼宗和柳芳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同時湧起生子當如賈三思之感慨。
水溶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指著賈瑜道:“賈世兄,先前小王隻知道世兄會練兵能打仗,沒想到平日裡也如此風趣,難怪能俘獲了政世叔兩位千金的芳心。”
“誒……”
賈瑜擺擺手,“水溶世兄過獎,瑜不過是蒙陛下錯愛,憑著運氣打了兩個勝仗,此事不值一提。
不過瑜最感謝的還是嶽父大人能將兩位千金許配給瑜,這才是最令瑜感到感激和驕傲之事。”
賈瑜這句話不但自謙,還抬高並感謝了賈政一番,也讓他笑得合不攏嘴。
眾人寒暄了一番後,賈瑜這才正色道:“各位世兄,今日瑜之所以給各位發了請柬,邀請各位過府喝杯薄酒之外,還有件事要和諸位商議,不知各位可願聽瑜嘮叨一會?”
眾人一聽,便知道今天的事情要進入正題了,全都肅然道:“願聞其詳!”
“嗯!”
賈瑜點點頭,突然高聲喝了一聲,“趙秋白!”
“喏!”
腰間持刀的趙秋白應聲而入,朝賈瑜抱拳道:“請爵爺吩咐!”
賈瑜擺了擺手:“清場,讓不相乾的人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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