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今兒個,老子帶你撿寶貝去。”
“嗶嗶嗶……”
隨著薑老根的話音落下,一陣尖銳的天鵝哨聲響起,那是集合的哨聲。
很快,方陣的最高指揮官,那名遊擊將軍便將眾人召集起來,指著前方四處散落的死屍道:“弟兄們,彆說老子不關照你們。
老子剛跟參將大人替你們爭取到了一個好差事,看到沒有,那些蒙古韃子的死屍就在那裡,現在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一組打掃戰場,能有多少收獲就全靠你們了。
還有,都給老子把招子放亮點,彆給詐死的韃子拉去當了墊背,遇到疑似沒死的韃子,千萬彆猶豫,一刺刀下去就完了,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周圍響起了整齊的聲音,所有火槍兵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打掃戰場可是個好活,彆看那些蒙古韃子窮得叮當響,但保不齊就有哪個韃子的身上帶著金銀或者是玉石之類的好東西,隻要能弄到一塊,這次蒙古草原就沒白來。
“還愣著乾什麼……快走啊!”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的賈環還在發愣,胳膊就被薑老根猛的拉了一下,“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傻,沒聽到大人說了嗎?隻給咱們一炷香時間,咱們可得抓緊了。”
賈環有些懵懂的就要跟著薑老根走,卻又被他罵了起來,“你小子耳朵塞驢毛啦,忘了大人剛才說什麼了?把刺刀上好啊!”
“哦……哦……”
賈環隻感到臉上火辣辣的,趕緊從腰間抽出刺刀插到了槍口上,這才朝老薑朝跑了過去……
一炷香(兩刻鐘)後
“爵爺……這一仗咱們又打勝了!”在一個土包上,賈瑜站在最高處靜靜的望著遠處蒙古大軍,第一哨哨官兼虎賁營副將的古驥正向他報告戰況。
“據統計,咱們虎賁營共陣亡三十四人,傷六十七人。共殲滅韃子五千六百一十三人,繳獲戰馬六百二十七匹,隻是子藥消耗得有些多,卑職正在催促輜重營儘快趕來。”
賈瑜默默的聽著並不做聲,等到古驥說完後他才收回目光,扭頭對身後的傳令兵道:“派人告訴伍雲春、謝有元,三千營、敢先營兩營務必要在半個時辰後抵達察哈爾兩側。
再命令果毅營和五軍營,譚若一個時辰後他們還沒能抵達預定位置,軍法處置。”
等到傳令兵領命而去後,古驥就聽到一旁傳來賈瑜自語道:“最困難的仗老子已經替你們打了,倘若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的話,就彆怪老子不講情麵了。”
古驥心中一陣凜然,他當然知道賈瑜說的是誰。
作為賈瑜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古驥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上已經深深烙上了賈瑜的印跡。
在這個講究忠孝仁義的時代,他除了跟著賈瑜一條道走到黑之外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彆說什麼改換門庭之類的話,呂布作為三國第一猛將,為什麼不但得不到應有的尊重,還總是被人瞧不起,還不是因為張飛那一句“三姓家奴”,便將他釘在了恥辱柱上一千多年再也下不來。
作為一名統兵兩千餘人的參將和賈瑜在虎賁營的副手,古驥已經有資格參與到一些事情當中了。
如今的京營裡,伍雲春和謝有元作為最早跟隨賈瑜的人,已經當上了三千營、敢先營的總兵官,自己雖然是從五城兵馬司半路調到虎賁營,但賈瑜也沒有虧待他,短短不到一年時間便將他升到了副將的位置。
如今的京營,屬於賈瑜嫡係,可以如臂使指的便是虎賁營、三千營和敢先營這三營兵馬,其餘的諸如五軍營、選鋒營、果毅營等六營的總兵全都是皇帝派下來的親信。
這次戰鬥,按理說虎賁營跟蒙古人打了這麼久,奉命繞後的五軍營和選鋒營早就應該出現在烏蘭巴托的後方了,可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得不讓賈瑜懷疑起這兩營兵馬的動機。
作為一名領軍的統帥,如果在戰時無法如臂使指的指揮麾下的兵馬,這場仗還沒開打就得輸掉一半。
隻是賈瑜和古驥不知道的是,在距離烏蘭巴托的三十多裡遠的地方,原本正奉命趕往烏蘭巴托的五軍營和選鋒營卻碰上了一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數量足有五千多人的蒙古騎兵。
突如其來的遭遇先是讓雙方都大吃一驚,隨後也沒什麼好說的,立即開打起來。
兩萬對五千,加之無論是裝備、兵員素質,大夏軍隊都不比蒙古人差,交戰了不到半個時辰,這支蒙古騎兵留下了兩千多具屍體後倉皇逃竄。
仗雖然是打勝了,但馮唐的臉上卻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連戰場都沒有打掃便催促部隊抓緊時間進發。
“馮老將軍,乾嘛這麼急著趕路啊,讓弟兄們打掃一下戰場再走啊!”一名紅臉的將軍在馮唐旁邊有些不滿的說道。
馮唐看了一下日頭,又掃了他一眼:“按照節度使大人的命令,咱們此時應該已經抵達烏蘭巴托,和大軍彙合後一同將烏蘭巴托包圍,可卻由於這支騎兵耽誤了半個時辰貽誤戰機,倘若你是大軍主帥,你會怎麼想?”
這名紅臉將軍不是彆人,正是被昌平帝最新提拔為選鋒營總兵官的魏耿耀。
作為一名剛從東南沿海地方調到神京的魏耿耀,一來就被昌平帝委以重任,正是意氣風發之時,雖然他很清楚知道未能按照統帥規定的時間抵達目的地,無論有何種理由都是錯,但如今正意氣風發的他自然不肯認錯。
兀自嘴硬道:“馮老將軍說得在理,但這不是剛好遇到韃子了嘛,事後咱們跟節度使大人解釋一番便好,馮老將軍您又何必太過擔心?”
馮唐隻是長歎了口氣,不再作聲。
兩人率軍又急行了兩刻鐘,一名背後背著令旗的傳令兵飛速來到兩人跟前停下,大聲道:“節度使大人有令,選鋒營、五軍營倘若在午時之前未能按時抵達目的地,將嚴懲不貸!”
說完,傳令兵也沒有理會兩人,立即策馬離開。
看著遠去的傳令兵,魏耿耀的麵色頗為難看,馮唐則是麵帶憂色。
自從賈瑜被晉升為京營節度使後,他便敏銳的察覺到昌平帝開始在京營裡麵摻沙子。
先是任命他為五軍營總兵,隨後又派了這個魏耿耀接替自己成為選鋒營的總兵,緊接著又任命了其他幾名勳貴為其他幾個營的總兵。
當然了,按照帝王心術來說,不能將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一個人身上這是沒錯的,但在馮唐看來昌平帝的做法有些急躁了,完全沒有考慮到賈瑜這位新任節度使的想法。
尼瑪……老子剛上任,屁股還沒坐熱乎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做這些小動作,既然你這麼不放心,乾脆就彆讓老子當這個節度使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