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到底看上他什麼呢?
黑澤蓮想不通。
如果是喜歡男人,那港黑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從廣津柳浪到芥川龍之介,形形色色都有,任君采擷。
如果是喜歡他的容貌和年輕的身材,那隻需把他當成玩具,無需上升到感情方麵的高度。
如果是喜歡他寫的字,畫的畫,會是彈的琴,那就更扯了,他完全可以去找這些領域裡的天才,他絕對不是頂尖水平的。
黑澤蓮客觀分析著自己的優點和長處,最後竟然找不出森鷗外看上他的理由。
這個問題反問森鷗外,想必對方也要沉默好一陣子。
太矛盾了。
他們這叫什麼事啊。
“其實我在很久之前,聽過你的一些事。”黑澤蓮沉思了片刻,繼續說道,“你把與謝野小姐從貧窮的小店裡帶去戰場,告訴她是去救死扶傷的,但你卻給她造成了一生的陰影。你把太宰君從河裡救起,挽救了他的生命,但你後來又對他做了什麼呢?”
這一點同樣戳中了森鷗外的死穴。
無論是與謝野晶子,還是太宰治,現在都是對家武裝偵探社的人。
這兩個都曾是他手中的棋子,他的工具,一如現在的黑澤蓮。
“培養出優秀的部下,將他們放置在合適的位置,做合適的事,讓組織生存下去,有什麼不對嗎?”
夜色也同樣掩蓋
了森鷗外臉上陰鬱的表情,他也選擇用聲音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們都沒有吼。
但彼此的聲音都有著對對方強烈的不滿。
“那就不要期待部下給出感情的回應啊。”
黑澤蓮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裡想到的是他在壽司店的門口,輕輕抱了抱森鷗外的那一幕。
不知道那時候森鷗外是不是有那麼一瞬間,不是時時計算最優解的ai,而是普普通通的人類。
空氣陷入了僵硬的凝滯之中,而攥著自己的那隻手始終沒有鬆開,反而有越來越緊的趨勢。
就在黑澤蓮以為自己的手骨要被捏斷的時候,一直軟趴趴地纏繞在他手腕上的黑影突然騰空而起,像一道光,切過了森鷗外的手和臉。
然後黑影變成了一個人形,穩穩地立在了他們的旁邊。
黑澤蓮感受到有溫熱的液體順著森鷗外的指縫,流到了他的手上,他知道黑影劃破了森鷗外的手。
再看他的臉,也已經在往下流血了。
“你倒是會護著你兒子。”森鷗外懶得去擦臉上和手上的血,他提高了音調,顯得聲音有些愉悅,“看不下去了嗎?人都死了,異能力居然還能獨立存在著。”
黑澤蓮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黑夜裡看清一道黑影,是很困難的。偏偏這時候月亮出來了,灑下些微月光,讓黑澤蓮看清了黑影的輪廓。
高大、冷峻、孤傲,像極了琴酒,但比琴酒要更瘦一點。
是誰呢?
他是誰的異能力呢?
遙遠的記憶被掀開,麵前的黑影逐漸和他小時候害怕的、那個不苟言笑的黑澤歌溪的身影,融成一體。
那個拒絕抱他,總是罵他是笨蛋,在神社裡寫下他的名字,被他偷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