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了?”
聽再多次陸杏禾也還是習慣不了他這種過於直白的話,下意識緊繃。
沒回話。
秦珩吸了口氣,拍了一下她的腰。
“彆用力。”
“放鬆點。”
怎麼可能,陸杏禾偏不聽他的,反正現在情有可原。
秦珩抽著氣來咬她,陸杏禾及時躲開他的唇,伸手捂住他的唇。
沒說話,但瑩潤潤的眼睛直白透出嫌棄。
秦珩好氣又好笑,硬邦邦的是小珍珠,這會又是半化半軟的棉花糖,怎麼樣都束手無策。
那就,再軟一點。
抱著她起來,“扶好,到我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陸杏禾還是頭皮發麻,“你快點。”
秦珩手指在她發間,力道很適中,物理力混合著心理力,頭皮的麻癢像過了電流全身蔓延,身後的野獸終於露出獠牙,“看你表現。”
天邊漸亮時窗沿透出些白茫茫的微光,陸杏禾都感覺自己是不是開始出現幻覺了。
“哥哥。”
秦珩額角的汗滴,視線凝著她,沒應聲。
陸杏禾抬起酸軟的手臂去勾他的脖頸,放軟聲音,拉長聲線,“哥哥,難受。”
秦珩湊近,氣息滾燙,“哪裡難受?”
陸杏禾在心裡罵他,不要臉。
眨了眨眼,反正裝作沒聽見,一派無辜,“哥哥。”
秦珩修長的手指撚著她的下顎,以一種欣賞獨屬於自己的珍藏品的凝神專注,“寶寶要什麼?”
臭不要臉。
這會必須得哄人了。
陸杏禾心裡氣呼呼,忍著酸脹,白皙的麵頰上隻餘柔軟的乖順。
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軟糯的話語在他耳邊,“哥哥。”
“你最好了。”
秦珩試圖抵抗糖衣炮彈,一秒破功,眉梢眼角都因為這樣的花言巧語不受控的上揚。
沒忍住低低罵了一聲。
算了,自己養的花,不慣著還能真和她生氣麼。
陸杏禾有點莫名其妙的羨慕裡形容的“不那麼體麵的布娃娃”,至少沒有感官。
不會被拆骨入腹,吃乾抹儘後還要腰酸背痛的好似全身散架。
感覺自己神魂分離。
藏藍色的床單上色澤對比明顯。
一片淩亂,空氣中彌漫著甜蜜的味道。
好在床夠大,秦珩看她已經快要睡著。
也沒折騰,直接圈著人挪到另一邊。
陸杏禾攏著被子,自覺縮成一小團睡覺。
他扔了紙巾從後麵貼過來抱她,她嘟嘟囔囔往前挪,“不要。”
拔吊無情。
是她了。
秦珩強勢的手臂攔在腰上一把攬過來貼著,一口咬在她圓潤的肩上。
有點疼,一點點。
陸杏禾眼都沒睜,很熱很黏,但習慣了。
一動不動,沉沉入眠。
她近兩年來睡眠不安穩,要麼難以入睡,要麼入睡後一直卷在光怪陸離的夢中。
純白的花朵籠著霧意,有種隔紗的鈍感。
明明是很柔軟的性子,溫柔甜美也挺積極昂揚,對所有事都在認真努力。
卻總是帶著莫名其妙的喪,氣質獨特到僅此一份。
難得夢境很淺,沒留下什麼痕跡,鬨鐘響的時候陸杏禾還在睡得沉。
秦珩睡眠比她淺,聽見她手機鬨鐘響壓根沒有一秒猶豫。
直接仗著手長伸過去拿了床頭櫃上的手機關了鬨鐘,扔在軟質的床沿頂。
陸杏禾都還還沒被鬨鐘鬨清醒,剛有點迷糊。
被關了鬨鐘的霸道鬼團吧團吧又連人帶被揉進懷裡繼續睡。
陸杏禾怕冷,屋裡空調溫度偏高,被人攏在懷裡扣著睡出一身薄汗。
迷迷糊糊去推他,推不動,反而被人扣住了手。
她手小,柔若無骨的軟,秦珩本來隻是潛意識睡眠被影響想扣著她的手讓她彆動。
這會一貼上去就舒服到頭皮麻得一跳。
握著她的手動了兩下。
呼吸加重。
陸杏禾原本還有點迷糊,直接嚇清醒了,昨天半夜才癡纏擺弄,現在又來?
禽獸。
猛地抽出手,滾了一圈離開他的控製域,逮著自己的睡裙縮到角落。
秦珩半眯著睜開眼,伸手就要去抓人。
“陸杏禾。”
早晨沙啞,他冷冽如雪鬆的嗓音裡裹著倦怠的緩意,沒有平常那麼生人勿近的盛氣淩人。
陸杏禾縮著腿,警惕的盯著他,“我手機呢?”
秦珩閉著眼,回憶了一下早晨隨手扔到床頭的東西,手臂上揚,挺了一下腰拿她的手機。
沒蓋被子,他身形高量,穿上衣服看著精瘦蒼勁,這會用力時候肌肉線條繃緊。
拉著隔光簾,屋內晦明,喉結在用力時滾動,碎發頂著藏藍色的床頭軟絨布。
秦珩運動多,格鬥練了多年,線條緊致但暗藏著蓬勃。
陸杏禾呼吸一頓,彆開了眼。
“給。”
懶倦又低啞暗沉,修長的手指夾著淺藍軟質的手機殼,手背上若隱若現的青筋混著膚白和淺藍手機殼像星空臨時作祟的隨意潑灑。
陸杏禾縮著身子小腿合攏,伸手去拿手機。
小心避開他的手指,秦珩沒看她,閉著眼似乎還在打盹的雪山孤狼。
陸杏禾手指剛搭上手機,還沒用力。
他自小運動全能,精神旺盛都在運動中打發,格鬥凶狠嫻熟,反應速度極快。
陸杏禾都沒眨眼,秦珩已經順著她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一個技巧性的用力。
她感覺自己直接飛起來了,著陸點是他溫熱的軀體之上。
趴到他身上了陸杏禾才後知後覺眨了下眼。
啊?
她怎麼突然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