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哄 對,是我設計的。(2 / 2)

門外的守衛不知道柴房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茫然地看著主母氣衝衝地走出去,他們當然是不敢攔的。又沒過一多會兒,臉上頂著一個明晃晃巴掌印的主子也出來了。

守衛:???

問是不敢問,隻老老實實低著頭,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的段溫心情倒還不錯,出來以後就吩咐,“等快天亮的時候,把裡頭那人扒光了,扔到西街的崇化坊外頭去。”

他倒是想把人扔在外頭晾一晚的,但是瞧著那小身板,像是扛不住一.夜凍的。

彆死這兒,臟了他的地方。

守衛低頭應聲,段溫已經大步流星地離開,匆匆地往主院趕了。

韶娘這時候怕不是被那狗東西氣得哭呢。

都過了這麼會兒了,就是再怎麼難受也該緩過來了,哭久了傷身,為那麼個畜生玩意兒不值得。

段溫這麼想著,又有點苦惱怎麼哄人。

說“彆哭了,再哭他就把那貨的手指頭剁下來”?

好像不大合適,韶娘怕是要以為他在威脅了。天可憐見兒的,韶娘都沒見過他真正威脅人的時候是什麼樣的,這才哪跟哪兒啊,那姓李的現在從頭到腳還都全乎著呢,身上連個血口子都沒被劃拉開。

當然,他也沒打算在韶娘跟前動手。

這麼一個嬌嬌,要是嚇壞了他可要心疼的。

段溫一路上沒什麼邊際的想著那些東西,等推門進去,卻沒有聽見哭聲。

他有點意外,但是情緒一下好了不少。

——他就說麼,為那麼一個畜生玩意,有什麼好哭的。

再走進去點看,人已經歇下了。

正背身向著裡麵躺著,聽見外麵的動靜也沒動彈。

段溫在屋裡坐了會兒,跑了跑身上的寒氣才掀了被子進去,裡麵的人依舊沒動作,像是睡得沉了。

這裝睡裝得可不像。

這幾日天還涼著,韶娘又懼寒,經常睡著睡著就拱倒他懷裡,還無意識往裡鑽,簡直就要這麼鑽到心裡去。

段溫等了一會兒什麼也沒等到,百裡仍舊空落落的一片。

他到底沒耐住。

段溫本來今天晚上沒打算鬨人的,畢竟剛剛出了那種事,想來韶娘是沒什麼心情的。但是這段時日實在是被慣著了,懷裡突然一空怪不習慣的。他琢磨了一下,覺得人不過來,他過去就是了。

就抱著,也不做什麼。

這種話大概跟“蹭蹭不進去”沒兩樣,多信一分就是傻的。

沒多一會兒,謝韶就裝不下去睡了。

背著身的姿勢不好推人,她隻能用手肘抵著隔開了安全距離。她那點力道隻能說是聊勝於無,但是段溫倒是順勢退開了。

謝韶卻沒法就此鬆口氣。

耳邊一下又一下的親吻落過來,濕漉漉的痕跡從耳廓向內遞進,甚至要鑽到耳道裡,那感覺很怪異,甚至讓人不自覺地帶出了恐懼,謝韶不得不伸手推他。

段溫也確實退開了一點,但是不多。

濕潤的痕跡放大了耳邊那道不穩地呼吸聲,一點點地鑽入腦中,隻教人頭皮都炸開了。

謝韶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段溫在這種事上其實並不強硬,起碼她每次推人都能推開,但到底為什麼對方永遠都能得手?!

要是段溫聽了謝韶這想法,或許要忍不住悶笑了。

不強硬?或許吧。

聽著人哭得憋氣還在滿口鬼話地哄著再一次的“不強硬”。

謝韶自不知道段溫所想,但是並不妨礙她憑借著過往的經驗判斷出接下來的發展。她深吸一口氣,非常堅決地用手肘抵著人拉開距離,自己則轉著身靠到床角坐了起來。

天氣有點冷,謝韶起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抓著被子往身上扯了扯,這下次倒把段溫身上的那半邊兒也給拽過來了。她下意識地鬆了一下手,但是又想起柴房的事兒,頓時就覺得對方凍了也活該。

段溫像是不在意,大大咧咧地撐著帳篷坐起來,內衫鬆垮地搭在身上,露出了裡麵遍布傷疤、但線條漂亮的肌肉痕跡。像是原始叢林的頂級掠食者,這麼懶洋洋的姿態也遮不住身上濃重的侵略感。

更何況他這會兒也不是全然的散漫,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這邊,就差把“想吃這口肉”寫在臉上了。

謝韶:“……”

她有點軟。

謝韶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才的做法,覺得確實應該給對方留點被子的。

那起碼這會兒不必直麵這種荷爾蒙衝擊。

深入唾棄了一番自己的色心不死,謝韶彆開臉平複了一下自己不穩的呼吸。

隔了會兒,才終於冷靜轉回來,正色問:“李伯奕的事是你做的吧?”

謝韶又不傻,段溫那麼明顯地非要她過去柴房,簡直一眼就能看出裡麵有問題。

再者這段府裡的布置,差不多都是快到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了,彆說李豫這種養尊處優的世家子了,就算來個飛簷走壁的大盜,也分分鐘扣下,哪能鬨出那麼大到都把她吵醒的動靜。

謝韶覺得自己可以列出一二三四條疑點來。

但還不等她質疑,段溫就非常乾脆地承認了,“對,是我設計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