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雞同鴨講 居然真的被他敷衍過去了?!……(2 / 2)

他巴不得韶娘更早知道那畜生的死訊呢。

謝韶:?!

合著這還成了她的問題了?講點道理好不好?!

謝韶想要說什麼,卻發現唇齒間隻能發出點模糊不清的嗚咽聲,想要往後,但是背後就緊貼著對方的身軀,根本沒有退路,腰間那隻手臂更是牢牢地箍著,讓謝韶連轉個身都難。

她扭了扭身子,想要掙開,又怕撕裂段溫身上的傷口,根本不敢使勁兒,隻能在原地僵著。

說起來段溫剛才那動作,真的沒把身上的傷口崩了嗎?!

這個混蛋是不是就仗著有傷在身、胡作非為?!!

並沒有遭到預想中的抗拒,段溫很快就發現了謝韶的顧忌,他怔愣了一下,神色一點點緩和。

最後終於鬆了些力道,輕輕地從背後擁住了人。

韶娘是不是也有那麼一點在意他呢?

還是這麼多年騙下來,連自己都騙過了?

……

事後回過神來的謝韶:“……”

居然真的被他敷衍過去了?!(氣.jpg)

*

雖然段溫最近這段時間的行為都相當之狗,謝韶還是決定再暫時容忍他幾天,因為後者過不了幾日就要離開了。

段溫用“養傷”的理由,把參與會盟的匈奴單於和鮮卑汗王的準繼承人撂在會談第好幾天了,雖然這確實是事實沒錯,但是在彆的人眼裡這就是明晃晃借口。再看段溫這幾日還有精力討人嫌的舉動,就知道他確實沒有傷到上不了馬的地步——下馬威而已。

雖說如此,但也不能一直不管。

隻是這麼一來,段溫在榆臨總共也待不了幾天,算起來兩人剛見麵沒多久就得分開,黏糊點就黏糊點吧。

謝韶這麼想著,卻沒料到走的時候她是要跟著段溫一塊兒的。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她臉色一時十分精彩。

段溫倒顯得很疑惑:“怎麼了,韶娘不想跟我一起走嗎?”

謝韶:“……”

這家夥要不是故意透露出要走的意思來挑戰她的容忍極限,她當場倒立!

因為走之前這件事,一直到走出去好一段距離,謝韶都沒給段溫好臉色,後者倒是異常乖覺,一路上都老老實實的沒再作妖。

一直到某天起來,謝韶發現自己右腳腳腕上扣了一隻帶鈴鐺的腳鐲。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乾、的!

也不知道這鈴鐺是什麼材質,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墜著鈴鐺的鐲子更是渾然一體,找不到一絲縫隙,謝韶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是個什麼機關,連開口都找不到,更彆說解開了。

她拿腳踹了踹那邊假裝無事發生的段溫,“解下來。”

段溫伸手穩穩的接住了謝韶踢過來的腳,掌心扣住腳弓的位置,拇指撥弄了一下鈴鐺。

他沒回答解不解開的話,而是道:“不喜歡?”

這個問題倒是問得謝韶一頓。

她剛才一看見這東西就覺得段溫在打鬼主意,第一反應就是解下來,倒是沒有考慮彆的什麼問題。被這麼一提醒,再仔細看看,還挺好看的。而且段溫撥弄了半天鈴鐺都沒什麼響聲,明顯是個啞鈴,對平常生活也沒什麼影響。

正這麼想著,段溫手指已經從鈴鐺上拿開,指腹沿著腳背的線條往下摩挲,看過來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謝韶可太知道他想乾什麼了!

回憶不受控製地浮現,一時之間腳心發燙,腳指頭縫裡仿佛都是黏糊糊的觸感。她腳趾一蜷,撈著自己的小腿把那隻腳搶回來,倉促套上羅襪就往外跑,口中還道:“留著罷,挺好的。”

段溫盯著那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無聲地笑了一下。

不是啞鈴,隻是鈴響的聲音人聽不到而已。跟著信鳥尋過去,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到。

韶娘可彆讓他用到啊。

不然追回來之後……

……是會被戴上真鈴鐺的。

*

會盟的氣氛比預想中的緊張得多。

段溫在和談之前拿下榆臨是一場明晃晃的示威,之後甚至又故意晾了人好幾天。

這種明顯破壞“友誼”的行為,但凡換個人來另外兩方早就掀桌子走了,回頭再帶兵打過來都有可能。這會兒雖然礙於段溫兵勢,兩方都還在原地等著,但是想也知道,段溫這把人的臉放在地上踩的行為,已經讓等候的人怒氣值滿槽了。

遠遠地看到那邊的軍帳,周遭的護衛都緊張起來,段溫更是幾乎不錯眼地看著謝韶。

這一觸即發的氛圍,看著不像是來和談的,反倒像是來打架的。

“翰落失這些年被慶之打怕了,他是真的想談。但是乞伏詰未必,他在齊朝廷為質多年,族內根基薄弱,就算在乞伏部落內部都有人不服他,更何況整個鮮卑?老汗確實屬意他,但是他想要讓其他人服氣,必須得做點什麼。”段溫壓著聲音解釋,“……這人在晟州的謀算沒能成,反倒把榆臨丟了,乞伏詰要是不想就這麼像狗似的回去,必然得做點什麼。”

謝韶一愣。

按這說法,眼前不就是場鴻門宴?

段溫把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低聲:“一會兒跟緊我。”

確實如段溫所料的,乞伏詰動手了。

他甚至沒有找什麼劍舞的借口,上來直接拔了刀,雪亮的刀芒一閃,被段溫穩穩地架住。乞伏詰臉色一變,不單單是因為他怎麼壓對方都紋絲不動的力道,還因為他手裡的刀——兵刃交接的地方,他的刀被崩出了一道豁口,裂縫順著刀身蜿蜒,眼看著就要斷開。

能被選來刺殺的武器必然是極鋒利極堅固的,而現在這柄刀卻在一個照麵之間就被毀了。

但是眼下的情況容不得多想,一切的思緒閃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乞伏詰傾刻間做出了判斷,棄刀轉用匕首。

他當然沒能成功,再一次被穩穩攔住,對蜜娜從頭到尾雲淡風輕的姿態,仿佛他隻是一個跳梁小醜,乞伏詰那張黝黑的臉漲得通紅,連眼珠都蹦出血絲來。

一場刺殺有驚無險,甚至由於段溫這從頭到尾眉梢都沒多動一下的淡定態度,這連“驚”都算不上,但謝韶在兩人交手的那一瞬間,卻似有所感地轉了一下頭。

莫名的危機感縈繞,她在另一側的坐席方位看到了一點寒芒。

和那天夢中極其相似的鋒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