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他似乎都快忘了那樣的時光,仿佛那些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大概是因為曾有過這樣的經曆,所以當他被這樣伺候時,並沒有如同尋常人那樣誠惶誠恐,態度安穩的就該如此,倒讓眾人高看了他幾分。
人的裝扮可以變,心情可以演,但一些刻在骨子裡的微小習慣卻很難掩飾,哪怕那習慣已經過去很久了。
如送革帶的青年與杏眼少年那樣心思重的,更是在猜測這個“昭”是不是出身於築人的什麼大族,隻是家道中落或是有其他變故,不得不流落龐國。
沒有多久,子昭就被“裝扮一新”,等他再站起身來時,眾人眼中都是一亮。
雖然他們都有心將他喬扮的更“隆重”點,但畢竟時間倉促,子昭身材又異於常人,迫於條件有限,很多東西都無法立刻尋來。
但即便如此,換上鴞衛戎裝的子昭還是太過出色了。
尤其當他的頭發被成發髻束於腦後、露出他俊美深刻的五官後,就連女羽都有了“見獵心喜”之感,眼睛一直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瞧。
“這是打跑了狼,又要請進來虎的架勢啊。”
掌管後勤的行長看到了子昭的形容,在心中感慨著,“也不知他們後不後悔,早知道這人如此出色,還不如讓他邋裡邋遢。”
就怕這子昭這次在王女麵前這麼一露臉,以後就要被記住了。
其他幾人果然也是如此想的,剛剛還想招攬的念頭頓時變成了後悔。
可迫於顏麵,又不好讓他再把東西還回來,再一身窮酸的去見王女。
這下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們隻能又扼腕又後悔地收回複雜的神色,最終化為一聲聲催促。
“快去快去,彆讓王女等著急了!”
“去羞死那個什麼王子,最好讓他看到你就自慚形穢、自請求去!”
“走走走,看著你我撓心。”
待子昭被那傳令的小臣領著走了,幾個行長留在堂下,麵麵相覷,皆是長籲短歎。
唯有女羽開懷大笑著出了門。
鴞衛裡的男人都喜歡王女,這個摸不得那個不敢碰,這下來了個外來的好漢子,總是能親近一番了吧?
隻希望他不要也喜歡上王女才好啊!
***
被“寄予厚望”的子昭,有些無奈地又被帶回了王女接見外人的正室。
仔細一想,今天這一天的時間,他就在龐宮裡到處轉悠了。
彆的地方不說,廣場、偏殿、大室和正室竟是都走了一遍,就連鴞衛的衛寮也是在大室的正後方,沒離開過龐宮範圍。
當他得了通傳,進入正室時,隻覺得有一道目光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帶著某種焦急和熱切。
他下意識地抬眸,發現向她望來的,正是那位王女好。
雙方一個對視,皆是一愣。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對方“盛裝”後的樣子。
阿好還好,從小身邊有各種美男子環伺,這個子昭雖然高大,但還不至於到讓她失態的地步。
但子昭就不同了,這個從小在各國“工地”上跟一群男人打交道長大的男人,被阿好盛裝華服的裝扮驚豔到差點忘了低下頭。
剛剛某個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看到了傳說中的“鮫人”。
唯有上古神話裡的“鮫人”,能這樣雪膚玉肌、姿容皎皎如明月當空,也唯有上古神話裡的“鮫人”,能在這般沉重厚重的華裳包裹下,依然能感受到她修長有致的身軀是如何美好。
要不是下一刻王女那雙微淺的琥珀色眸子撞入他的眼底,讓他確信那不是鮫人應有的碧藍眼眸,恐怕他還會跟個呆頭鵝一樣愣在那裡。
至於眼見著子昭進來的井國王子“阜”,那臉色隻能用難看來形容。
他又不是傻子,前麵本國的使者還在王女麵前誇耀他的高大和武勇,後麵龐國的王女隨手召來一個普通的鴞衛就比他還高大、看起來比他還健壯,這不是打他的臉,又能是什麼?
就連這個鴞衛的佩刀,都比他這個王子的佩刀更華麗,簡直是從頭到尾沒一處不被比下去了!
尤其當這位王女對著那個鴞衛一指,輕描淡寫地對井國人說:“以後就由這名鴞衛來保護貴國使者在我國的安全”時,就連井國那老謀深算的副使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他們齊齊看向那名高壯的鴞衛。
如果目光能殺人,此時跪伏在地上領命的子昭,怕是已經被千刀萬剮過了。
眾人之中,唯有王女阿好最是開心。
“昭,這幾天,你要‘用心’接待好井國尊貴的王史,務必不要墮了我龐國的‘威風’,明白嗎?”
她重重地強調了“用心”和“威風”二字,又用眼神提醒他必須得將這兩個詞放在心上。
她不相信一個能洞察先機抓住刺客的人,不能領會她的含義。
子昭自然是領會到了。
“是!”
他低頭領命,對這樣的安排略覺有趣。
除此之外,他更覺得這位王女的性格有意思。
不是他自誇……
——隻要他站在哪兒,哪兒就不會有什麼“風”。
垂首的動作遮蓋住了子昭滿臉的笑意。
他,就是最大的威風。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屬性有點奇怪,旁邊還有個舔狗跟班……你懂的
不要養肥哈,要數據才能入V,才有入V三更,才能恰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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