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龐的王女還不似其他國家的王女,有著特殊的政治地位,這樣的人會被外人“蠱惑”,當然會受到國人的懷疑和反對。
“能讓一個家族命人千裡迢迢追殺,看來你父親現在升任的官職不低。”
阿好知道他還有其他隱瞞的地方,但他透露出來的部分,已足夠表現出他的誠意。
剩下語焉不詳的部分,她自會命人私下探查。
阿好收回了放在子昭身上的視線,淡然道,“既然如此,從此之後,你就隻能是個普通的鴞衛。除了在我身邊時,你不得輕易離開龐宮,也不得和外人接觸。”
“你說你遭遇追殺,來我龐國是為了避難。隻要你還在鴞衛一天,我便庇護你一天的安全。待我從王都回返,你可自行離去,我允諾你的東西,也絕不會食言……”
說到這,她頓了頓。
“但這一切,並非沒有代價。”
子昭疑惑著抬頭。
“今日之前,你是我的陪練。”
她道出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今日之後,你是我鴞衛們的陪練。”
“什……什麼?”
子昭傻了眼。
今天還是被一個人揍,明天開始要被一群人揍?
他就想在龐國借個道,為何人生要如此艱難?
這是什麼鐵石心腸的王女,聽到他這麼悲慘的身世,難道完全不會動什麼惻隱之心嗎?!
“您想教授鴞衛‘角抵’之法?”
子昭苦著臉說,“既然這是您的絕學,何不您親自來教?我一個外國人,跟著陪練不好吧?”
畢竟他這麼聰明,學著學著就全學會了。
到時候可彆來什麼“傳女不傳男”、“傳內不傳外”,非要把他留下來成家立業的,不給他走啦!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怕你偷學。”
阿好居然奇異地在他的臉上看懂了他的想法,沒好氣地說,“我本來就準備把這門技巧傳授到我龐**中,以此做練兵之法,教一百個和教九十九個,並沒什麼區彆。”
各國的來往通婚如此頻繁,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藏不住的秘密,無非是看誰得到的傳承更熟練、更齊全而已。
“讓你陪練,一來是你今日一戰成名,足夠壓服鴞衛眾人;二是你身材魁梧、體力驚人,若換個其他人,對練上半天下來就累成爛泥,實在沒什麼效率。”
阿好看著臉色更苦的子昭,笑著說,“我準備與你在鴞衛眾人麵前演練過後,再讓他們照著我用過的法子來對付你,我在一旁指點。他們初學乍練,必然不會有我這麼凶狠,最後到底誰摔誰,還不一定呢,所以你也彆覺得自己一定會吃苦頭。”
都是做沙包,隻不過之前是做她一個人的沙包,現在是做一群人的沙包。
美名其曰“陪練”,其實就是個苦力,人形教學工具。
“我看你就是想看我被摔……”
子昭壓低著聲音,小聲嘀咕。
阿好也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厚道,這明擺著是想趁他離開龐國之前將他利用個徹底,榨乾他的血汗……
但話又說回來了,他都說了自己遲早是要走的,既然留不住,他又學了自己的角抵,難道就不該回報點什麼嗎?
子昭確實不想惹這麼多麻煩事在身上。
龐國的朝貢隊伍在秋涼後就會啟程出發前往王都,即便他什麼都不做,就衝著他現在是“男寵”,王女也要帶著他一起出發的,實在不必配合著這位王女被摔摔打打。
彆人不知道鴞衛內部如何,他離開衛寮那天可是親自領教過鴞衛裡那一道道可怕的眼神。
幾百個男人,一個兩個都對王女虎視眈眈,但凡有機會,哪裡會放過他這麼個“男狐狸精”?
為了自己未來幾個月能過上正常日子,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我也知道鴞衛們大多抱著什麼心思……”她歎息,“正因為如此,我才需要你啊!”
身為王女,她能恩威並重,也能示弱於人。
“你想想,今日是你和那些侍衛動手,他們才敢使出全身本領。如果是我教導他們,親身上陣,他們哪裡敢對我下重手?到時候教起來束手束腳,純粹是浪費時間。”
“就算他們敢冒犯我,可我也不願和這麼多人貼身肉/搏。”
阿好搖了搖頭,“和你對練時,我就覺得以女子之身教習這種技巧大有不便,以後我隻親自訓練女衛。”
“在戰場上穿著全甲還好,現在是夏天,根本穿不得厚重衣服,你想想看,初學者根本沒有章法,一不留神就抓到不該抓的地方……”
阿好這麼一說,子昭就想起自己剛剛做王女的陪練,被她每天製服個百八十遍的時候……
翻滾、夾抱、環頸,還有經常被扯到下麵去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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