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男兒殺人(上)(1 / 2)

惡婦 祈禱君 8577 字 9個月前

自上次懷桑敲打過殷人之後,貞人和幾個殷臣也並不敢對子期壓迫的太緊,甚至還反省了下是不是選的人不合子期心意。

所以這次他們精挑細選了好一陣子,送給子期的都是年輕的龐女,而且考慮到子期還是第一次,這一次沒有再找一群人伺候他,而是挑選了裡麵最漂亮、最經驗豐富的一位,單獨和子期相處。

看王女好就知道了,以前再怎麼不近男色,遇見了合眼的,還不是該怎麼恩愛怎麼恩愛?

但對子期來說,他們隻是上了一盤樣子更好看的肉而已。

麵前的女孩處在花一樣的年紀,鮮嫩健康的身體像是剛剛盛開的花朵那樣伸展開,隻等著子期來采擷。

她是一位龐人,不過也不是每一個龐人的家庭都富裕的,總有些好逸惡勞的女孩不願和其他姐妹一樣事事都以家族為先,殷人以利相惑,對方又是尊貴的王子,她沒有搖擺多久,就同意了為這位王子生孩子。

子期在城門前被攔下的時候就知道躲不過去了,他沒有選擇在那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和他們發生爭執,而是任由殷人將他帶來了這處偏僻的彆院。

殷人在龐的人數雖然不多,但職業涵蓋學士、醫官、貞人、各類工匠、武將侍衛甚至照顧孩子的嬤母,堪稱一個小型的宮廷係統,這也使得王子期從小要什麼有什麼,想做什麼就能做到什麼,在生活和學習上絕沒有比姐姐阿好遜色。

而且,整個龐都知道他有殷人集團的支持,所以即使他是個沒有官職的王子,可龐國的公卿和臣子都不敢冒犯他,畢竟殷人是可以為了他的尊嚴一怒殺人的。

在子期還小的時候,自然會得意於自己的“特殊”,甚至因為殷人對他的百依百順而在王女好麵前有一種“優越感”。

雖然每次都會得到姐姐看傻逼一樣的白眼,但年幼的他每次都固執的覺得那是姐姐對他的妒忌。

可殷人等他長大等了十幾年,早已經等到不耐煩了,他小的時候還好,隨著他漸漸長成,殷人對他的包容度越來越低,還處處拿他和已經理政的姐姐比,手段也越來越急功近利,偏偏這麼多年來他身上打上的殷人烙印太強,即便他想改換門庭,也無法得到任何人信任了。

哪怕現在他再怎麼不滿殷人對他的態度,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還需要這些殷人給他撐起的“臉麵”,絕不能在外人麵前造成“子期已經失去殷人支持”的印象。

上次也是如此,他在向懷桑求助時明明能直言自己遇到的困境,可大哭一場後隻能模模糊糊說被瘋狂追求的龐女嚇壞了。

因為他知道,哪怕自己隻是個殷人政權的工具,哪怕自己是被脅迫的,為了龐的平衡和穩定,他的母親也隻會處理他,不會處理這些來自“上國”的使者。

他就是一個無人可以依靠的工具。

躲是躲不過的,在躲避殷人的這些日子裡,他開始尋找可以一勞永逸的法子,開始想象,如果是王姐好遇到這樣的情況,她會怎麼辦。

想象了幾天後,他絕望地發現,他姐姐好像並不懼怕彆人用這種事控製她。

同樣是成人了,母柳派出了女官教導王女和她的男寵人事,聽說他們都學得很好,關係比以前更親密了,現在方國上下都在期盼著小小王子和小小王女的誕生。

明明之前她一聽說生孩子,就渾身冒殺氣。

他沒有辦法和阿好一樣享受這樣的過程,他一見到女人就想吐,更彆說有什麼其他生理反應。

那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子期感受著後腰上冰冷的觸感,眼神漸暗。

舅舅說的對,他身上流著殷和龐的宗室血脈,是尊貴的王子和公族,他應該是這些殷人的主人,而不該是他們的仆人,任何冒犯他的人,都要付出可怕的代價。

就是因為自己過去的軟弱,才造成了他現在一直要任人擺布的局麵。

所以一被送到同樣的土屋裡,子期沒有像上次那樣瘋狂的踹門、大喊大叫,而是用最符合王族的儀態端正地坐在那裡。

他的眼神陰森而壓抑,那個龐女想要起身誘惑,他便冷冷地睇過去一眼,眼神裡的惡毒和警告就足讓她硬生生止住了所有的動作。

狩獵時代過去還沒多久,大多數人還保留著和野獸搏鬥時的警覺,她不敢動,那種視線濕冷而狠惡,像是被毒蛇盯上的獵物。

過去,會死。

她的心頭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這樣的僵持維持了很久,久到外麵守衛的侍從沒聽到裡麵傳出一點動靜而感到奇怪,開始從窗子位置往裡麵眺望。

見到王子又再一次不配合,那侍衛隔著門催促了幾聲。

“勉強我者,死。”

子期背靠著牆壁,冷眼和那位侍衛對視一眼,然後便闔上眼不說話了。

對於貞人玖這樣原本在殷國就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來說,能夠有朝一日衣錦還鄉是他們畢生的心願,是吊在驢子眼前的蘿卜,可對於大部分已經在龐國定居幾十年的殷人使團來說,隻是換了個地方工作,很多甚至已經很久沒想起在殷的家人和生活了。

這個侍衛也不例外,子期不願配合,他也不想進去找罵,隻是找了人去給吩咐了此事的貞人玖傳話,說明現在的情況。

殷國在龐的使團以貞人玖為首領,他在龐國掌握著幾百殷人的精英,手裡可以調動的資源比很多龐國的族長還多,這也養成了他目下無塵、說一不二的性子。

在麵對柳侯這樣的國主時還好,其餘時候,哪怕是王女好或是王夫子亞這樣名義上的主人,他也依然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態度。

對待子期,則像是最嚴格的老師在教導自己不成器的學生。

“小王子本事見長,還會威脅人了。”

聽到門口的侍衛說子期的尋死覓活和上次不一樣,這位殷人首領臉上露出一個陰測測的微笑。

“打開門,我倒要看看,他要我怎麼死?”

就憑他在王女麵前連牙都不敢齜一下的性子,莫說讓彆人死,大概連自儘都不敢。

女人在屋子裡枯坐了半天,既出不去,也沒人進來,早就失去了耐心。

而那個據說“性子溫和長相清秀”的小王子,從頭到尾像是個木頭人那樣坐在那裡,龐女講究“你情我願”,她長得漂亮又年輕,從來也不乏追求者,現在被晾在這裡,哪裡看不出這隻是那些殷人一頭熱的事情?

她畢竟是龐人,比起殷人,更怕得罪王室,所以貞人玖一進來,她就嚷嚷了起來。

“這位大人,王子既然不願意,我看就算了吧。你們給我的東西,我可以還給你們!”

她是真的怕了。

“不必。”

貞人玖掃了這個龐女一眼,對下麵人辦事的能力很滿意。

這個女人雖然年輕,卻有著成熟的體態,不但有著龐女慣有的野性,還有著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莫說是普通男人,就連貞人玖的目光都不自覺從她蜜一般的皮膚和豐RU細腰上掃過,想和她來點什麼。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打量起一直端坐著的子期。

“你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幾次三番鬨出這樣那樣的事,貞人玖對這位王子的不滿已經到了極限,說話也難聽起來。

“這種事有什麼好猶豫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還是龐國的男人都沒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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