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被捆的佐蒙人青頭紫臉的,放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大口大口地喘氣。
不過,他顯然除了憋悶,還有很多不適。
可能也是流汗過多,嘴巴上起皮,臉好像也瘦了一圈。
陸靈蹊摸摸自己的臉,“看著他,有什麼不對馬上跟我說,我先瞅瞅我被紮針的地方。”
醫廬張大師幾個人,顯然熟知‘神泣’的特性,所紮的針一般都是鎮痛、寧神的,有些還很不到位,似乎是怕她中了‘神泣’沒死,反被他們折騰死。
陸靈蹊的靈力在針眼相聯的筋脈處,來回好幾次,確定沒問題,這才摸出懷裡的子母佩,“主兒,你說顧淩這一會,把剩下的仙石、仙材帶回來了嗎?”
“應該沒有。”
青主兒看著沙漏,“顧淩肯定要在外麵,趁那些人高興,再多弄點自投羅網的點數。”
不賺白不賺。
青主兒能看得出來,顧淩很務實,“不過,我建議,你還是用傳訊海螺聯係她一下,畢竟那麼多財物呢,萬一石寬那些人又反悔呢。”
他們在這裡說石寬的時候,石寬才是四大觀風使中唯一沒到南部聚集的。
所以,他就無緣看陸靈蹊演的戲。
成康看了一次又一次。
他覺得顧淩偷拍的技術不怎麼樣。
林蹊冒出來的次數太少了。
他在擁擠雜亂的畫麵中,尋找她所有出場的次數,發現,從頭到尾,都隻有七次。
最開始的時候,顧淩可能是為了避嫌,還離得遠遠的,好不容易近了,還因為個子沒人家高,臉皮沒人家厚,被擠在後麵一點。
“成康,恭喜你又立大功了。”
蘇櫻不無羨慕,“這留影玉往上一交,幽古戰場的任務,你大概就可以結束了。”
“……希望如此吧!”
安畫說,他還可以跟她一樣成為聖尊的記名弟子。
按成康原來的脾氣,肯定要說出來的,不過,幾經磋磨的他,現在已經知道低調了,“不過,風門走了,林蹊廢了,接下來各位在幽古戰場的任務,應該都很容易了,我們大家肯定還會再見麵的。”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說幾句好話而已。
“哈哈哈!成康說的對,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麵的。”
秦故瞅了一眼向來不怎麼愛說話的西部觀風使施昌,“說起來,我們等於聯手按下了一個跟殺神陸望一樣厲害的殺神,族裡應該也有獎勵吧?你們說,我們的獎勵該是什麼?”
什麼叫聯手按下?
成康淡淡瞅了他一眼,“可惜陳浩死了,要不然,我想,他會和我一起回去的。”
他狀似難過地歎了一口氣,“噢,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們提醒一下,當初我二入亂星海,之所以敗成那樣,是因為遭遇了林蹊的同門師妹柳酒兒。
此女常常掐指一算,就知道發裡有危險,哪裡的星獸多。
她連出入無常的骷髏蝗都算到過兩次,可是帶著天淵七界的修士,發過好幾次財,這一次……”
他長籲一口氣,“聽說,後來她之所以不算了,是因為,我們的死士欺到她麵前,拚死砍了她非常會算的胳膊。
這件事,我一直都有疑慮,畢竟神算子的本事,不可能全都靠一個胳膊。
斷肢重生丹複生的胳膊,按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有問題的八成是她的心理。
這些年沒見,如果她又重新振作,你們……當小心再小心。”
天淵七界的修士抱團的很。
哪怕當年的林蹊、九壤和容錚,三人都恨不能你死我活,可是麵對外敵的時候,他們一樣若有若無的彼此護持。
“尤其在我們廢了林蹊之後,其他各界修士都起了同仇敵愾之氣,做為同門師妹的柳酒兒,隻怕也要殺來幽古戰場。”
成康望著大家,“甚至可能已經殺來了。”
好在,他終於可以走了。
接下來的較量,他完美的置身事外了。
“來就來吧!”
秦故不以為意,“沒有風門,沒有林蹊,大不了我們多廢點人手。”他笑著給成康保證,“叫柳酒兒是吧?兄弟我記住了,定幫你找回當年的場子。”
“……”
“……”
不要說成康了,就是蘇櫻和施昌都看了眼自以為立功的秦故。
“大意不得!”
成康聲音淡淡,“這些年,因為風門,我族在幽古戰場上死的族人有些多。”
擁有複活之力不假,但是,複活又不是無休無止的。
死得次數一旦達到上線,一樣會徹底消失於天地之間。
“如今,我們也要韜光養晦些。否則一旦後力不繼……,不堪設想!”
他前途一片大好,可不能讓這蠢人破壞了,“你們若是有時間,可以適當的派人試探新來的那群無相修士,看看他們的手段都有哪些。”
說到這裡,成康頓了頓,“如果實在要動手,也不能一下子全殲,這樣太容易讓其他各界的修士,或者仙界那邊的注意,以為我們就盯著天淵七界。”
本來,仙界各方對天淵七界飛升的修士都是持無所謂的態度,若是因為他們的動作,關注上……
成康下意識地覺得,那對他們將是一場災難。
在亂星海先敗林蹊之手,再敗柳酒兒之手後,他特彆托關係,查了天淵七界的飛升修士,發現除了殺神陸望,除了膽子小,本事也小,早早縮著頭的幾個,其他的……,都遭遇了意外,早早死了。
一個是巧,兩個是巧,三個不可能還是巧。
聯想到聖尊特意指點六腳冥蟲尋找天淵七界,聯想世尊分神下到天淵七界,跟美魂王的較量……
成康很有種心驚的感覺。
他總覺得,天淵七界的修士,可能是他們天生的克意。
所以兩位尊者才會早早布局。
“百年的時間呢,一年殺一個兩個,慢慢把他們磨儘,不顯山又不露水。”
“我同意成康的意見!”
蘇櫻在施昌也點頭的時候,先開口道:“有時候,鈍刀子割肉,才更讓人痛。”
這些年,他們被風門逼得不敢冒一點頭。
因為他,族裡多死了多少人?
再加上林蹊殺的……
“我們不讓他們太警覺,但每年都咬上他們一個兩個,百年後,沒幾個人回天淵七界,那些人就知道,我們到底好惹不好惹了。”
“……”秦故覺得,他們這樣說,是給自己曾經的失敗找理由。
不顯山不露水的報仇,族裡能記住誰啊?
他垂下眼,心裡早就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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