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漏,撿了一塊庚金?
這種好事,他怎麼從來沒遇到過?
隨慶拿著徒弟遞來好像被銀金石包裹了一小層的庚金,心中升一起一股子疑惑來。
銀金石和庚金,兩者風馬牛不相及,好好的,怎麼會溶在一塊?
“你果然就給了一百五十塊靈石?”
“不是啊!我給了兩塊中品靈石。”
陸靈蹊把東西收起來後,其實也不是不奇怪,“師父,要不然,您去看看那位……道友,我說不好,總感覺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對。”
眼神不太對?
隨慶的心頭一跳。
一年多以前,圍繞在徒弟身邊發生的一些奇怪事,宜法早就跟他說過了,“是嗎?一會兒為師去看看。”
當年那人,與自己還有一麵之緣,若真的是她,看在林蹊的麵上,想來是願意跟他談一談的。
“你打算拿把這庚金煉進重影裡?”
“嗯!”陸靈蹊點頭,“若是我早把庚金煉進重影裡,打不過魔劍,也不至於被它欺了。”那把魔劍有個魔靈,看她的目光,恨不得把她撕吃了似的。
“師父,您恐怕還要幫我看著容崢一些,那魔劍的魔靈似乎盯上我了,我感覺它對我的血非常有興趣。”
什麼?
隨慶的眉頭一蹙,“你確定?”
“確定!隻是當時有五異火,再加上容崢一直在壓製它,所以,外人看不出來。”
彆人看不出來,並不代表,她這個近在咫尺的對手,也感覺不到。
因為雙重壓製,那家夥才被按進劍鞘,但現在容崢沒有五異火,“師父,容崢不用再打下麵的擂戰了,您說,為了他自己的小命,會不會馬上去凡城,把魔劍扔到化糞池裡?”
這?
隨慶的眉頭擰了擰。
容崢是個聰明人,為了性命,他應該把劍扔進化糞池汙殺。
但是,正因為他是聰明人,這不是辦法的辦法,也許他要考慮很長時間才行。
畢竟他與魔劍早成一體,魔劍被汙,哪怕他沒泡進化糞池,也不可避免地會受影響。
“去不去,現在由不得他。”
三道飛劍傳書在隨慶手中很快成形,“他不是以大義逼你嗎?那為師現在就以大義逼一逼他。”
啊?
陸靈蹊看著走向不同方向的飛劍傳書,雙眼一亮,“您是給修真聯盟、七殺盟和百曉山傳訊嗎?”
“嗯!這叫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隨慶笑著跟徒弟道:“就算他不去凡城,這雙盟坊市也能建個化糞池,把他按下去。”
“您是說窮巷那裡的修士嗎?”
陸靈蹊知道,那裡的除了凡人,大都是沒辟穀的煉氣修士,想用他們建個化糞池,說來,真不會太難。
隨慶點頭,“聯盟隻要想建,就有的是辦法。容崢那邊,為師會幫你盯著,趁著這幾天你還無擂可打,進幻樂塔修煉吧!”
“那我的重影……”
“為師會請你渲百師伯一起幫忙!”
兩個化神修士一齊出手,庚金很容易就能煉至液化。
隨慶道:“到時候,用不了三天,必會給你一個不一樣的重影!”
他要先查街口的那個老嫗,再查失蹤的宋在野。
半刻鐘後,把徒弟趕進幻樂塔,隨慶好似隨意路過般,也站到了東交巷的路口。
這裡,除了那個老嫗,還有兩個小攤子,看他們的貨基本都差不多,大概也都領有盯稍的任務。
他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老嫗,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現地一路溜達遠走。
半晌,宜法收到傳音,急急趕到東交巷外不遠的茶樓。
“師兄!到底什麼發現?”
“坐!”
包廂的窗門微微開著,正好可以看到巷口擺攤的三個。
隨慶一個透明結界打出後,親自給師妹倒茶,“你懷疑太霄宮的掘地館館主銀夜,就是當年的那人?”
“是!雖然沒有完全的證據,但我覺得她就是。”
“她對林蹊很好?”
“林蹊都成掘地館的小十了,您說能不好嗎?”
不過,好好的,師兄現在提起銀夜乾什麼?
“那你說,寧知意當年為何要那般做?”
隨慶有很多不解,“由著身體死亡,不管才生下的孩兒,轉為鬼修,她所求為何?當年她既然不管陸信,為管陸信的孩兒,現在又冒出來,管林蹊,你說,又所為何來?”
這?
她哪知道?
宜法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沒敢去探!”
連顯武都死得那般可憐!
“人家對我們千道宗沒有惡意,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您管那麼多乾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們隻要管好林蹊就行了。
宜法不愛探人的秘密,“師兄,您是不是感覺寧知意上來了?她找您了嗎?”
“即找了,又沒找!”
隨慶輕啜一口靈茶,“她找機會給林蹊送了一塊庚金,即在我麵前,露了行藏,卻又沒有一點跟林蹊相認的意思。”
庚金?
是因為今天的林蹊的那一戰嗎?
宜法望向窗外,夕陽早落,天空已漸披青黛,“那……林蹊知道嗎?”
隨慶搖頭,“不知道!不過,她有些奇怪!”
這樣啊?
“那我們就裝不知道吧!”
宜法很快道:“我已經打聽過了,暢靈之脈很被道魔一些大能修士看重!”比如那個一鶴長老,他最遺憾的就是後人大多無靈根。
“師兄,這件事,不該由我們揭出來。”
林蹊願意什麼時候揭,就什麼時候揭。
好在她的家人,大概也全被那位銀夜館主保護了起來。
“林蹊修煉的時候,能讓靈氣自動活躍,我感覺也與暢靈之脈有些關係。”
宜法自意識到這一點後,就再也不想查了,“林蹊做事向來有分寸,她不願意把她的秘密說出來,是件好事。”
這跟相不相信他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