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關性命的事,怎麼保密都不為過。
“你這樣想,也可以。”
隨慶的目光穿過透明結界,從窗縫看向可能是寧知意的老嫗,“不過,人鬼殊途,林蹊那裡,這段時間你還要多費心。”
本為就是她費心好吧?
宜法甚為無語,“以後,她到哪我到哪行了吧?”正好綁著林蹊一起修煉。
“陸家那個陸從夏小丫頭,你感覺為人如何?”
“聰明!”宜法自然注意過陸從夏,“也挺大氣的,不比佳人和林蹊差。”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有陸家那個大家累!
“在我看來,陸岱山雖然很重看她,可是,正因為他的看重,那小丫頭以後沒有佳人和林蹊能走得快。”
“唔!林蹊和她的關係好像挺好。”
隨慶又道:“我們能查出她和陸家的關係,你說,太霄宮和飄渺閣那裡,有沒有什麼人,對林蹊的身世,也有所覺?”
至少徒弟沒有掩飾地對無相好,就是個大紕漏。
“能有所覺得,都是關注陸家和陸信後人的人。”宜法想了想,“至少飄渺閣那裡,我們可以放心。”
秋宇掌門是聰明人,若是知道了,可能跟他們一樣,幫忙掩蓋還來不及。
“至於太霄宮……,林蹊在太霄宮的時候,都非常注意。”
難得小丫頭對陸家,沒有喜,也沒有悲,隻做正常的千道宗弟子該乾的事。
“陸岱山為人不精明,陸家其他人……,暫時出類拔萃的隻有陸從夏一個,她與林蹊交好,祖上的關係與陸信也不錯,若有所覺的話,定會幫忙掩蓋。”
宜法之前查的可是很多,“至於儀芬……,”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師兄,聽說寧知意當年先認識儀芬的,對她還曾有相助之情。
寧知意動山海宗那些人的時候,始終不曾動過陸家,不曾對儀芬和陸傳有過任何動作,我覺得,太霄宮那裡,有她看著,我們也不必擔心。”他們要做的,隻是看好林蹊就成。
“……”
隨慶轉著手中的玉杯,半晌點頭,“那行吧!你的人查到宋在野是怎麼失蹤的嗎?”
“查不到!”
所有人都想查宋在野。
聯盟和七殺盟那麼多人都沒查到,更何況,她這個對靈界不甚熟悉的人了。
“我們上來的幾個弟子,現在都還沒混到七殺盟和修真聯盟呢。”宜法也甚頭疼,“林蹊又不肯告訴我們三生途到底怎麼回事,我就更查無可查了。”
……
幻樂塔裡,隻有陸靈蹊一個人。
她還沒開始修煉,好長時間,沒有主動理她青主兒卻有些扭捏地出現了。
“乾什麼?”陸靈蹊感覺青主兒的小綠葉子好像大了一點點,微有欣慰,“有話就說,有錯就認!”
“什麼叫有錯就認嘛?”
青主兒本來就心虛,聽她這樣說,心虛更甚下反而張牙舞爪了,“我可沒做錯什麼事,倒是你。”
“我怎麼啦?”
陸靈蹊笑嘻嘻地,“我最近在給我們賺大錢呢。”
“……”
賺不著錢的青主兒更心塞了。
當初宜法讓林蹊當東西,她其實有些心動的,隻是,她收的都是好東西,真要當了,萬一贖不回來,就糟了。
一個猶豫,就錯了過發大財的最佳機會。
唉!
青主兒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後,隻能努力振作,“林蹊,我……我在今天好像感覺到息土的氣息了。”
息土?
陸靈蹊瞪大了眼睛,“在哪?在這個駐地裡嗎?”
“不是!”青主兒搖頭,“具體——我也不記得在哪了。”隱隱綽綽的,她就是現在回想,才越來越覺得像是息土對她天生的那點吸引。
“……”
陸靈蹊感覺這小家夥是來涮她的,“雙盟坊市這麼大,又有好些化神修士,如果誰有息土,也很正常。”
小家夥的小臉太嚴肅,她心下頓了頓,“你可彆跟我說,你要息土。”
“……”
青主兒撅了撅小嘴,“我也不是說,一定要它,但是如果有它,我們的空間,就能馬上不一樣了,還有你的鴻蒙珠子,或許,有了息土,它就能自動生出一個小世界來。”
“嗯!那麼好的東西,你覺得,誰會賣?”
陸靈蹊反問,“主兒,這裡是雙盟坊市,有好些化神修士,現在又正值道魔大比,更有無數奇人異士,我不會去打聽息土,你……也不能去。”
青主兒的小葉子有些耷拉了下來,“那你帶我出去轉轉也不行嗎?我現在想想,那息土氣息,若隱若現的好奇怪,萬一它是沒主的呢。”
“那是不可能的。”
陸靈蹊手上凝出一滴水,輕輕滴到她的小臉上,“我覺得你應該清醒一點,息土無靈,它是做不到若隱若現的。”
反正怎麼都說不通了。
青主兒的小綠葉子輕輕一甩,把那滴水甩到她身上,“那好吧,等我把這件事,完全想清楚,再來跟你說。”
她消失在陸靈蹊的手腕上,重回空間,努力想,什麼時候,有那種感覺的。
好像……可能……
青主兒在空間裡轉來轉去。
現在的空間,早成了靈藥園,她還催長了些,
今天什麼時候有感覺的呢?
半晌,她停在藥園中間某個小土包處。
為防林蹊找她要三生途,為防她到她的根部去找,她把三生途埋在這裡。
好像……可能……
青主兒的小根在土中一挑,有了好些裂紋,如棱形水晶的三生途就被挑了出來。
她看著這個,已經快成廢品的三生途,小臉嚴肅了起來。
這東西是宋在野的。
宋在野機緣無雙。
他的魂火雖然熄了,可是修煉又不止人身一途。
若是宋在野又出現了,若他身上有息土,那她隱隱綽綽的感覺說明了什麼?
青主兒的小臉嚴肅,想了又想,到底卷著三生途,又出了空間。
隻是,這時候,陸靈蹊已經在修煉,她現在擺的是臥龍的姿勢,身邊的靈光閃閃爍爍,看上去,非常漂亮。
青主兒卷著三生途等她。
與此同時,七殺盟已經封存的‘獨’園,一個隱隱綽綽的身影,避過巡衛顯出形來。
宋在野在虛實裡不時轉換的身體終於穩定下來的時候,走向臥房一旁的窗門。
他的手按到窗門上,開了又合,合了又開,循著一定規律,沒一會,後院的一個石板無聲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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