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醫院裡,張天浩帶著陳海豐幾人來到了這裡,而院長已經在大門前等著他,而且看樣子已經等了好長時間。
“柳醫生,你來了!”
“院長,怎麼麻煩你親自來迎接,這讓我怎麼好意思,我作為晚輩,應該過來拜訪您的,卻讓您親自迎接,我怎麼過意得去,這不是折我的壽嗎?”
張天浩還是很客氣的與院長隨意的聊了幾句,然後便向跟都會院長向裡麵走。
而後麵陳海豐幾人也跟著張天浩走進了教會醫院。
“院長,我幾個同學想過來觀摩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沒有問題,不就是觀摩嗎,他們過來學習也是好事情,不是嗎?”院長到是沒有在意,還是很客氣的說道。
“那多謝院長了,對了,病人是什麼情況,什麼身份?”
“這個……”
院長一聽,也有些為難,但還是很快說了出來。
“這是一個日本人,叫石兵衛,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他的,隻是陸軍醫院那邊沒有接治,送到我們這裡來救治,畢竟隻有我們這裡有手術室,而祟軍醫院還在修建當中。”
“石兵衛,南京的那個劊子手石兵衛?”
張天浩的眼神一凝,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請他來救人的,竟然是南京的那個石兵衛,劊子手石兵衛。
“是的,他在前線受了重傷,現在送到上海來治療,隻是我們這裡的條件簡陋,而且我們的能力有限,所以才把你請過來。商量一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病人已經昏迷,如何治療,便看你的了。”
“院長,你給我出難題啊,你說我怎麼治?我能治嗎?”
張天浩也是一臉的苦色,現在已經不是傷能不能治好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治的問題,如果他真的出手了,那後果,他幾簡可以想象到的。
“行了,我聽白校長你回來了,我才請他幫忙聯係你,而這一次傷員是必須要治好的,其他的,我們不參與,我們隻是醫生,我相信你懂的。”
陳院長小聲地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畢竟到了現在,他也在提醒張天浩,病人是就是病人,我們不參雜其他的思想在裡麵,否則會有不良後果的。
“院長,我知道你的意思,隻是心裡不大舒服。真的,一回國第一台手術便這樣的人,真的有些窩心,很容易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的。”
張天浩的臉上直接流露出那種苦笑,本來是開心而來,結果卻是這樣的。
此時的張天浩也能理解陳院長的心事,畢竟這麼一個日本劊子手,救了,他的良心不安,不救,他的教會醫院也差不多到頭了。
兩難的選擇,現在卻交到了張天浩的手中,他也沒有辦法,甚至可以說他的想法,張天浩也是一清二楚。
“唉!”
麵對這種情況,張天浩一時間還真拿不定主意,從醫生的角度來說,的確要救人,畢竟醫生這個職業便是這樣的。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就是他是一個中國人的角度來說,不救也是應該的,否則良心上會過不去。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醫院的會議室裡,同時也打斷了張天浩心裡的各種念頭。
“柳醫生來了!”
“小柳,你也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