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他也不好受, 但這種被**折磨, 又不得不將其壓製的做法, 卻意外讓蕭謹琛沉迷。
懷裡的人卻已經有些受不住了,晶瑩的黑眸蒙著一層水色, 在馬車裡昏暗的羊角燈下,越發讓人覺得魅惑。
蘇皎月也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感覺, 好像整個人都飄在雲端一樣,她看著他, 感覺到他的手指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才隔著衣物按住了那人的手背, 帶著哭腔哀求道:“兄長……能不能彆玩了?”
一會兒還要逛街,他這樣她還怎麼走路?
“你走不動,我可以抱你。”蕭謹琛隻雲淡風輕道。
蘇皎月的眉心都擰了起來, 正要撒潑, 那人的手卻終於停了下來,把她抱著在馬車上坐好了,替她整理有些鬆散的衣襟、發髻、釵環。
最後又勾起了她的下頜, 在她紅潤潤的唇角輕輕的親了一口,這才鬆開她道:“宮裡沒有丟什麼宮女, 你不用擔心,但這件事情不要讓彆人知道便好。”
“沒有丟宮女?”蘇皎月卻一下子從剛才的餘韻中回過了神來,一臉驚訝的看著蕭謹琛道:“那……那天那些錦衣衛是什麼意思?”
“永定侯找到了。”蕭謹琛拉著她的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上頭細滑的皮膚,繼續道:“他現在正在網羅朝中的一些大臣, 想要複辟先帝的政權,苦於師出無名,朕隻好幫他一把。”
“兄長是想借永定侯將那些人連根拔起嗎?”
蘇皎月總算是聽明白了,蕭謹琛本就是一個擅於謀略的人,原文中他繼位之後,就以謀反罪清剿了好幾個權貴勳爵之家,但那時候已經有了瑞王一年的鞏固,情勢肯定沒有現在緊迫。
現如今永定侯想要死灰複燃,必定會聯合朝中很多大臣,這其中肯定會牽出不少人來,隻怕朝廷又要迎來一番大清洗了。
蕭謹琛看著蘇皎月一臉嚴肅的表情,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頰道:“好了,不想這些,下車逛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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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的燈會向來比元宵節熱鬨,一來天氣涼爽,遊人就多;二來,新帝登基,這是新朝頭一屆燈會,順天府和京城的各界商會也格外重視,雖然因為國孝沒有舉辦舞龍燈、花車巡遊之類的慶典,但在會場的布置上一點兒沒有少費心思。
蕭謹琛把馬車停在了賞燈的路口,帶上了幾個身手矯健的隨從,和蘇皎月一起擠進了人流。
各式各樣工藝複雜卻又精美絕倫的花燈一下子就映入了眼簾,有鯉魚跳龍門燈、有走馬觀花燈、有猴子撈月燈,每一個都栩栩如生。
“兄長……那兒有賣冰糖葫蘆的!”看過了花燈的蘇皎月一下子又被路邊的小攤販給吸引住了。
方才用晚膳的時候她就吃了不少東西,後來又嘗了一塊月餅,這時候正有些撐,吃一串糖葫蘆消食是最好不過的。
但蕭謹琛卻是饑腸轆轆的,這兩日政務繁忙,每每便耽誤了用膳的時辰,今日又趕著出宮,這時候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蘇皎月問攤主要了兩串糖葫蘆,遞了一串給蕭謹琛道:“兄長,你要不要也來一串?”
看見糖葫蘆反倒更餓了,蕭謹琛搖頭道:“我不吃,你吃。”
蘇皎月腦補了一下蕭謹琛當街吃糖葫蘆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把多下的糖葫蘆給了身後跟著的人。
不遠處就是飄香樓了,也是京城賞燈最好的去處。老板每年都會在後院擺上花燈謎題,供遊客賞燈猜謎,猜對的還有獎勵。
“我們進去坐坐。”
蕭謹琛有些擔心蘇皎月的雙腿,雖然太醫說已經恢複的和常人無異了,每日裡也可以儘可能多走一些,讓雙腿得到更好的鍛煉,但蕭謹琛卻還是怕她太累了。經曆過她雙腿沒有知覺的那些日子,心裡的煎熬隻有他自己能懂。
但他有時候也會想,就算蘇皎月的雙腿這輩子都好不了了,他也不會嫌棄她,還是會讓她做自己的皇後,還是一樣會把她放在自己的心尖尖上。
那樣其實也不錯,他就是她的腿,無論她想去哪裡,他也都能帶她去的。
“現在過來,隻怕已經沒有好位置了?”蘇皎月卻還沒有儘興,猜燈謎不是她的強項,她就喜歡在人多的地方逛逛,對於古代的閨秀來說,出門一趟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有地方坐就行了。”蕭謹琛已經走了進去。
樓裡生意很好,店小二招待完了一個客人,這才走了過來接客,瞧見是結伴同行的年輕男女,便知道是家中早已經定了親事的,若是沒定親的姑娘,這種日子出門都會帶上幕籬。
“兩位客官,咱二樓靠窗和不靠窗的雅間都已經滿了,二位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往後頭的小花園去,掌櫃的在那裡布置了燈謎,二位要是猜對了,可以去櫃台兌獎,猜得越多,獎品也就越豐厚,剛才的那位少爺一下子猜中了十題,換了好大的一個兔子燈給那位小姐呢!”
店小二指著後頭的小花園向兩人介紹,蘇皎月便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瞧見有一位穿著淺碧色湘裙的姑娘,手裡提著一個精致的白兔花燈,跟在一位年輕公子的身側。
那公子一個回頭,卻是讓蘇皎月瞧了個正眼,隻一把抓住了蕭謹琛的袖子,有些結巴道:“兄……兄長……那不是周家二表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