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門,迎麵就撞上了顧。
他還真一晚上都沒有走。
大冷天的,他眉毛都結上了一層白白的霜,看上去凍得不輕。
薛桃看他幾眼,然後彆開眼,冷冷問道:“怎麼不跟你媽媽走?留在這兒乾什麼?”
他也是真的能忍。
“薛桃,我不會跟我媽走的。我以前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薛桃斜著眼冷冷的瞟了一眼,顧意識到不能再說下去,隻好立即轉移話題,把甜甜拉過來,“我、我要寄養寵物。”
經過了一晚上,甜甜這個時候也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很沒精神,比昨天還要更加萎靡。
很顯然,狗比人更能得人的喜歡。
看到這麼雄壯威猛的一隻狗,短短一天晚上就被糟踐成這樣,薛桃心疼了。
她蹲下來摸摸甜甜的腦袋,發現它的毛發也濕漉漉的,上麵也落了一層薄薄的霜水,很冰。
這得多難受。
薛桃很快收回了手,猶豫了很久,看了看顧,又看了甜甜,還是搖頭拒絕道:“不行,這是你媽媽的狗,我不接受它的寄養。”
顧急了,低聲道:“薛桃,你就看看甜甜一眼,就算我有錯,狗總沒有錯吧?你忍心讓它和我一起露宿街頭,顛沛流離嗎?我媽昨天說了,不要我們了。我們沒有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你要是不接受甜甜,它隻能……隻能和我一起去街頭賣藝了。”
和梨梨混了這麼久,這招可算學會了。
顧看著薛桃,一臉的堅定無畏。甜甜則是耷拉著腦袋,一臉委屈難受。
……薛桃心軟了。
她想,她可以接受狗狗。
人有錯,但狗狗沒有錯。
薛桃歎口氣,“把它帶進來,先洗個澡,免得著涼感冒生病了。”
顧大喜過萬,牽著甜甜進去。
澡,自然還是顧給洗的。
他早已熟悉這裡的一切,乾起活來十分順手。
把甜甜擦乾之後,又吹乾了毛發,把甜甜栓在角落裡。
它實在太凶猛,彆的毛孩子都怕它,甜甜一靠近就開始嗚咽示警。
搞定了甜甜之後,顧又十分自然的去檢查彆的毛孩子。
一早上特彆忙碌。
當顧老太太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她的兒子,她年輕有為意氣風發青年才俊的兒子!正在給貓鏟屎!
哪怕她跟甜甜說要讓她兒子回來給甜甜撿屎也隻是說說而已,沒真打算這麼乾!
顧老太太又氣瘋了。
她順手給自己撫了撫胸口,這才平靜下來。
“兒子,快跟我回家!”顧老太太咬牙道:“家裡有什麼不好,你非得要待在這裡不可?”
顧垂眸,剛剛恢複了點神采的臉上又迅速暗淡下去。
看了眼一言不發的薛桃,仿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他心中又是一痛,然後把鏟子一扔,站起來,正視他的母親:“媽媽,之前一直沒機會跟你說,但昨晚我想了很久,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你都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幼稚?追求愛情?彆搞笑了。”
顧搖頭,苦笑道:“我以前想不明白,但薛桃走後,我一點也不快樂,直到找到她,我的快樂才又回來了。我以前什麼都聽媽的,媽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從來不問緣由,因為我知道媽也不好過,我想成為你的依靠和驕傲。但現在,媽你想要的東西都已經有了。就容許我做一回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吧,就當我求你了。”
長這麼大,這還是兒子第一次這麼哀求她,這麼當著麵忤逆她。
顧老太太腦袋裡嗡嗡作響,手舉起來,又放下了。
她一開始是想要狠狠的扇他一巴掌,把他給打醒的,但這個法子行不通。
兒子犟得跟頭牛似的,想要打醒兒子,看來是不行的了。
顧老太太冷冷一笑,心下有了彆的主意。
既然兒子不配合她,已經鬼迷心竅,那麼就從薛桃下手,讓薛桃主動離開兒子好了。
給她錢,給她好多好多錢,足以打動她的心,讓她離開,對顧老太太來說雖然會出點血,但是值得。
一個計劃在腦內成型了。
於是,顧老太太說乾就乾。
她先是假意離開了寵物店,裝作傷心失意的樣子,但實際上,她表麵離開了,暗地裡卻悄悄聯係薛桃,說要和薛桃見個麵,兩人好好聊聊。
這一次,顧老太太準備了五千萬的支票,打算把這五千萬的支票扔給薛桃,威脅她離開自己的兒子。
事後,再告訴兒子,他所以為的愛情不過如此,一點都經不起金錢的考驗。薛桃隻是個虛榮拜金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隻有這樣,兒子才會徹底的清醒,然後乖乖跟她回家。
顧老太太把薛桃約在一家咖啡廳,聽著悠揚的古典音樂,慢慢的品著咖啡,等著薛桃來赴約。
她等了大概兩個小時,都快不耐煩了,赴約的人才姍姍來遲。
顧老太太看到那個推門而進的人,不由得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因為來赴約的人,壓根不是顧老太太所想的薛桃,而是薛梨梨。
薛梨梨扛著一袋麻袋,赴約來了。
她擦擦額頭上的汗珠,然後把麻袋隨意的扔在桌角,拿起桌上的咖啡咕咚喝了幾口解渴。
顧老太太皺眉,問道:“小丫頭,你來乾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