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是對手啦(1 / 2)

我把暴君養大 花心者 12829 字 9個月前

古扉盯著伸到麵前的手,帶著膽怯和不安,以及一點驚喜,很想把手放上去,但是……

“我太弱了,什麼都做不了,也幫不了你。”他連武功都要餘歡教,能幫餘歡什麼?

“現在弱,不代表以後也弱。”餘歡的手沒有收回來,“我以前也很弱。”

他以前和古扉並沒有多大的區彆,一樣茫然不知所措,母妃死了,長瑤宮沒了,他連自己為什麼而活都不知道?

他在冷宮附近像個遊魂似的,餓了三天三夜,吃過草,啃過樹皮,搶別宮寵物的食物,睡在陰暗潮濕的廢棄屋子裡,旁邊是餓死的屍體。

他不怕,他隻是很疑惑,為什麼老天爺沒有餓死他?沒有渴死他,沒有讓他就那麼死掉?

他為什麼而活?

他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目的,他很餓,很冷,隻要死就能解脫,沒有一個理由讓他能選擇活著,因為活著代表痛苦。

他每天都在問自己,活著那麼難受,為什麼還要活著?

直到有一天,他被抓到慎邢司,身上的衣裳換了,模樣也邋遢到瞧不出人影,慎邢司司員來了一個又一個,如何也問不出一個字,不知怎麼地驚動了主事。

主事給他拿了大白饅頭,說了那麼一通話來,騙得他將經曆都道了出來,主事說既然他的母妃希望他報仇,那就報仇唄。

那時他已然不算小,知道母妃為什麼那麼說。

母妃一生膽小怕事,被欺負了隻會躲在屋子裡哭,連報複都不敢,怎麼可能會說出那番話,不過是——給他找個活下去的理由罷了。

她的計謀得逞,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為此而活。

報仇,殺了所有害死她的人!

“那你後來是怎麼變強的?”古扉很好奇。

餘歡低垂下眼,“我加入了一個組織。”

???

“什麼組織?”宮裡還有組織嗎?

“一個向天借命的組織。”餘歡收了手,握不握已經沒有意義了,“隻要有利用價值,組織就會培養你,等你得利後反哺組織。”

古扉蹙眉,聽起來好像沒問題的樣子,但是天上怎麼會有掉餡餅的事?“你為什麼要加入那個組織?”

餘歡應該沒那麼好騙啊?怎麼會衝動到加入彆人的組織?

會有危險的。

“因為一般人教不了我。”他要殺的人太強大了,且正值壯年,他強大,那人也會強大,所以他隻能走捷徑,半路超過去。

想超過去談何容易,但他堅持,主事隻得給他介紹那個組織,隻有那個組織能培育出他。

“我能加入嗎?”餘歡又開始走了,他跟在後麵追。

“不行。”餘歡想都沒想一口拒絕,“我加入,是因為我一無所有,你不一樣。”

他是完完全全的了無牽掛,所以就算有什麼陰謀也無所謂,反正也隻剩個人,隻剩下這條命,沒彆的可失去。

“你還有花溪。”

是的,雖然經曆差不多,但又不一樣,古扉比他幸運,那一把火燒去了他的所有,他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古扉還有花溪。

如果他也加入,將來花溪會成為他的軟肋,他不得不為此妥協。

“隻有我可以加入。”他沒有軟肋,以後也不會有。

“好吧。”古扉有點小失望,不管怎麼樣,那個組織讓餘歡變得很強,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試試,餘歡不許就算了。

餘歡是他哥,親哥,不會害他的。

腦袋上突然一重,餘歡動了動手,像平常花溪做的一樣,在他發間揉了揉。

“你不需要加入,我學過的,都可以教給你。”組織並沒有說他學的東西不能教給其他人。

古扉剛剛黯然的小眼睛又亮了起來,“那我也可以像你這麼厲害嗎?”

那幾個太監都比餘歡大,也壯了許多,但是餘歡一手一個,一點不費勁,說乾掉就乾掉了。

“也許比我強也說不定。”一牆之隔,讓他知道古扉每天也在練武,雖然他自己不知道,但是練過武的人能看的出來,他的基根很穩,這是長年累月紮馬步的原因。

練武先練下盤,下盤穩了,才能學好功夫。

古扉受到了鼓勵,一雙手握成了小拳頭,心情激動到難以自拔,“那那個組織……”

“以後不許提組織。”餘歡板下臉,認真道。

那個組織能把手伸進皇宮裡,絕非一般人,不是朝廷權臣,便是後宮裡的貴人,擁有眾多耳目,一不小心,禍從口出。

“嗯。”古扉聽話的應了一聲。

“我今天與你說的話,也不許告訴任何人。”餘歡加了一句。

“連花溪都不行嗎?”古扉有點想告訴花溪,但是如果餘歡不願意的話,他可以不說。

“不行。”花溪是古扉信任的人,不是他。

他耳目聰靈,經常能聽到花溪出入長錦宮的聲音,她輕功了得,並非一般人,告訴她有可能生些變故。

“好吧。”古扉打消念頭了。

花溪有花溪的秘密,這是他自個兒的秘密,不,是和餘歡之間的秘密。

餘歡居然是他的親哥哥,直到現在古扉還有點不敢相信,今天給他的衝擊太大了,回去後需要緩一緩。

“對了,”他想起什麼,“那兩個人,他們一定會報複你的!”

這個他剛剛提過,餘歡該說的說完,已經懶得再回,吭一聲算是告訴古扉他知道了。

“那你怎麼辦?”古扉還沒察覺到他的變化,繼續問,“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這回連吭都懶得吭了。

古扉終於發現不對勁,急跑兩步,去看他的正麵,“哥,親哥,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啊。

餘歡還是不說話,古扉正要加大音量再說一次,餘歡突然停下,“到了。”

他上前兩步,給古扉開門,古扉還不想進去,“再聊一會兒嘛。”

屋裡是暗的,說明花溪還沒回來,他一個人待在偌大的冷宮害怕。

餘歡一腳把他踹了進去,然後趁他沒有反應過來,將門鎖上,古扉反應不及,摔了一跤,等他爬起來已經什麼都晚了。

他扒著門縫,眼睜睜瞧著餘歡往雜役處的方向走,現在這個點,他確實該回去了,但是他一走,這裡就沒彆人了。

冷宮本來就陰森,他又是小孩子,保不齊能瞧見什麼不太乾淨的東西。

古扉望了望身後,求生欲強大,張口喊了一聲,“哥!”

餘歡有反應,身子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回身朝這邊走來。

古扉一喜,“這麼晚了,雜役處早就沒飯了,留下來吃個飯唄。”

他們想什麼時候做飯都可以,隻要花溪回來,花溪不回來也行,院裡有菜,後廚有米,柴火在廊下,都預備著呢,隻要餘歡肯留下,他現在就動手做飯。

可惜餘歡隻是放下手裡的燈籠,便摸著黑離開了。

古扉瞧著他的背影,心裡有些怨念,哥白叫了。

不過餘歡也沒有那麼不近人情,留了盞燈給他,光芒雖然微弱,但是足夠照亮附近,他把腳卡在門縫裡,餘光會透進來,把他籠罩在裡頭。

後院突然閃了閃亮光,像是打火時擦出的火花,轉瞬即逝,很快又亮了起來,這回的光芒很穩,像是有人點著了蠟燭一樣,古扉聽到有人喊他。

他一喜,連忙將腳抽出來,朝後院跑去,“花溪!”

花溪身形一個踉蹌,險些被他推倒,她後退一步站穩了,引著古扉進空間,朝廊下擺了琴的地方走去。

古扉還在追問她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打眼一瞧,嚇了一跳,“琴?”

他沒有看錯,確實是琴。

他前兩天還在自個兒找木板和釘子,拔下頭發綁上,偽裝成琴的樣子練習,乍一下瞧見真的,驚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花溪嘴角勾起,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去試試看怎麼樣?”

古扉這才反應過來,小步走過去,坐在凳子上,按照記憶裡的模樣,撥動了一下。

不用刻意彈,琴登時響起天籟般的聲音。

是把上等的好琴。

他以前學過琴,也見過不少,自然曉得。

“你在哪弄的?”他驚喜之餘,有些懷疑的看向花溪。

“放心用吧,沒偷沒搶正規弄來的。”花溪去做飯,古扉還想問什麼,花溪阻止他,“彆問,等你長大了,自然會知道的。”

古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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