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沉動人:“坐穩了。”
綠茶第一次在民國飆車,她笑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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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府向來豪氣,門口邊蹲著兩隻威風凜凜的石獅子,還有站的板板整整的兩排帶槍的兵。
數米高的大門上塗的黑漆,金色的門簪折射著一層層威嚴而莊重的光。
帥府內所有人的精神抖擻——他們少帥要回來了。
說是少帥,現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都是他在管著的,他說一,哪還有人說二。
怕是不要命了,才敢這樣說。
站在街口望風的是個二十來歲的人,他沒彆的長處,就是看的遠,眼睛好使,他沒看清人,就看見了一陣塵土飛揚,似乎有馬踏踏而來,他本來就一直提著的心,徹底吊了起來,激動的眼睛都出了淚花,扯著嗓子大叫:“少帥回來啦!”
要說現在還有什麼鐵血英雄,那便隻有他們少帥了。
踏馬關,驅除韃虜,他奪回了平城,這裡的黃皮膚的人才挺起來腰板,這能成為人,不是被當成條狗。
多少男兒都想當他手下的兵,一時成為風潮,便是隻提一句徐家兵,便能讓人稱上一個好字。
他管的兵,從來都是嚴守自律。
他這一聲,叫起來的可是幾十號人,立馬是人人守在自己的本職位上,井然有序。
頭發花白的老管家,彈了下袖子,對著一邊的打掃的小丫頭說:“多少年了?”
小丫頭來的時候才堪堪到他腰邊,現在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了:“已經有十個年頭了。”
老管家整理了下衣服,他這身衣服還是十年前的,日日拿出來焚香,擦試,如今終於有用的時候了,他走路時已經儘顯老態龍鐘之像了但是他神情肅穆,他拒絕了小丫頭想要攙扶他的意思,他自己拐著拐杖去了大門口,雙目平視。
顧渝拉緊了韁繩,翻身下馬:“紀伯。”
“不敢當,不敢當……”紀伯接過韁繩,“接風宴已經準備好了。”,他眼神是不好,但是還能看見馬背上還有一個人,“這位?”
顧渝把人抱起來,牽在手心裡:“你未來的大少奶奶。”
紀伯的手現在是止不住的顫了:“小姐好。”
綠茶覺得自己應該給點賞金的,但是她窮,她就把手腕上的串珠去了下來:“給。”
紀伯眼睛不好使了,但是耳朵還成:“多謝小姐。”
顧渝沒多停,牽著人進去,一路上都有人彎腰問好,一直到了大廳才讓人坐下。
“小姐好。”說話的是個鵝蛋臉的丫鬟,一身水綠色的半裙,行事看起來就很是穩妥。
顧渝拿著帕子給綠茶擦手,見她眼巴巴的瞧著桌子上擺著的禮盒:“想要?”
綠茶這才回了神:“想要。”
顧渝把帕子扔到了水盆裡,小丫頭立即捧著水盆下去:“親一下,我就給你。”
綠茶一點都不害羞,趴上去就吧唧一口。
顧渝愉悅的勾起了唇角,在轉到鵝蛋臉丫鬟的麵前就又冷了下去:“送小姐屋裡去。”
鵝蛋臉丫鬟名為水秋,她躬身行了禮,喚了幾個小丫頭排成一溜把禮品抬了出去。
她可是見過禮品單子的,這些東西彆說是價值千金,有錢也買不來的……先彆說這個,就是小姐那衣服……
昨晚上府裡燈點到了快天亮才堪堪把衣服搬好。
聽說他們少帥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歡女孩子家的衣服,越是鮮亮越好,送他件和他心意的衣服,比送去幾箱子大洋還好使。
那箱籠真是一眼望不到頭,帥府裡得有十幾間房子都是放的衣服。
各款各式,算起來得有數百種。
見那群大兵小心翼翼的搬著這些箱子,還以為是什麼名貴的陶瓷杯品,她們去整理的時候才發現這就是衣服,當時她們可是震驚了好久。
水秋到了地方,命人把禮品放到地上,還好是小姐房間大,不然可就擺不下,這可堆成小山一般高了。
就是有個小丫頭一不小心撞了下擺著的花瓶,還好水秋離的近,立馬上去扶住了:“都小心著點,小姐屋子的東西,賣了你們也賠不起。”
可不是賠不起嗎?
連地上的一塊地毯都是西洋人送來的。
房間裡一個再不起眼的花燈都是個金貴的物件,這可以說的上是千金屋了。
小丫頭也是嚇到了,小臉煞白:“我會注意的。”
水秋眉一凝:“收拾好了快出去,人多雜亂的惹人心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