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出來了,嚴厲的訓斥了她一頓,並勒令她不準說出去。
她不傻,自然是守口如瓶,隻是夜裡還是頻頻出冷汗,過了幾天才好了點,要是正如父親他們所說,那會是一場空前的災難。
她昨晚就是問問,沒想到這二姐姐,竟然和她父親那屋子的言論相差無幾,甚至更加全麵。
“現在的人民沒有專業的手法,就算是鍋爐的溫度要遠遠達不到要求……要將此產量翻一翻何其難,就算是煉出來了,又怎麼能達到要求……這種完全違反客觀經濟規律的大規模群眾性的盲目蠻乾,不但造成人力物力的巨大浪費,而且使國民經濟比例嚴重失調,市場供應出現緊張,生產和人民生活發生困難……”
她當時聽的一愣楞的,隻覺得心跳加速,頭重腳輕,特彆是二姐姐最後那一句,輕飄飄的話。
“不過,這是社會發展必不可免的,任何探索都免不了跌跌撞撞,我們的國家必將更加強大繁榮富強,邁向一個新台階。”
要是綠茶知道,邢文雪在感歎這些,她必定是要發笑的,她身為多少年後的人,對這段曆史的評價,自然是耳熟能詳。
綠茶麵上的笑依然讓人如沐春風,就是嘴巴挺賤的:“我知道你們是肯定不如我的,你們不必自卑,這些東西都是可以鍛煉的……”
眾人:“……”
“快速記憶法,遵循“人類左右腦機能分擔論”,把人的左腦的邏輯思維與右腦……”她說到這裡,見他們都麵露疑惑,一副雲中霧裡的模樣,就換了種說法,“所謂記憶,就是大腦對以前發生事物所留下的表象……表象你們不懂的話,可以理解為印象……”
雷澤過來的時候,就是見到了這個場景,她講的一板一眼的,其他人也是聽著如癡如醉。
他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偶爾還會蹦出來一兩個他不熟悉的詞彙。
雷澤沒吭聲,背上還抗著,要給老李頭送的麥子。
麥子是挺沉,但他還是健步如飛,穩穩當當的走了過去,簡直跟沒看見她一樣。
綠茶剛好說完了,她唇角泛起一起隱秘的微笑,讓她看起來,像一隻小狐狸:“好了,解散了,去玩去吧。”
雷澤剛好走過她身邊,聽見那解散二字,眉心又跳了跳,並且加快腳步。
綠茶跟了上去,並且相當自來熟,現在正是正午,日頭高懸,街上並沒有什麼人,隻剩下被曬的滾燙的路:“前兩天還親親密密的叫我茶茶,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你就假裝不認識我了,說好的天長地久,生死相許……”
雷澤隻覺得耳根子疼,他凶狠的看過去:“閉嘴。”,他什麼時候跟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簡直不知所謂。
綠茶依然是笑盈盈的:“雷哥哥,不要這麼凶人家嘛,人家好怕怕哦。”
“都幾天沒見我了,有沒有想我,我就是有點忙,才沒去小河邊的,不然肯定回去見你的。”
雷澤覺得頭皮發麻,他到了地,才緩了口氣:“難道你要跟我進去?”
要是被人看見他們走一塊,流言明天就要滿天飛了。
綠茶見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嬌羞異常:“我知道我長的好看,你不要這樣看著我……”
雷澤二話不說邁進去,臉色黑沉沉的。
“是雷子啊,麻煩你送過來了。”老李頭年紀大了,背著這些東西太沉,這兩年都是讓雷澤幫他領的,“可得好好謝謝你,我這老頭子,一把年紀可是背不動了……”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雷澤的目光有點飄。
她還說什麼沒空,整天沒事乾,小河邊都沒空去一趟麼!
真是當他傻的好哄呢!
老李頭自己說了半天,沒見雷澤回應,就加大了音量:“雷子?”
雷澤這才回神:“我在這兒。”
老李頭晃了晃腦袋:“不留你了,我這老頭子跟你這年輕人不在一個層麵上了……”
雷澤沒多說,準備出門的時候,想到外麵還守著的人,又是一陣頭疼,他看著院子外麵挨著的樹有了主意,三兩下就攀了上去,正當往下跳的時候,剛好對上一雙眼睛……
“雷大兄弟,你咋喜歡不走尋常路呢,難道翻牆頭能帶給你無以倫比的快-感?”
快感二字還加了重音,發音異常清晰。
要不是雷澤自己知道,他是為了躲她,怕是真以為,他有什麼特殊-癖-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