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初真的感覺冷, 遍體生寒,她真的不能想象到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上輩子……
寧輕初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不然她真的會發瘋。
寧何卓啊, 他的存在對她來說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上輩子他們明明沒有一點關係, 寧何卓從來沒正眼看過孟綠茶, 究竟發生了什麼!
寧輕初表情漸漸扭曲, 一張姣好的臉,夾雜著憤怒, 恐懼,和不甘心, 而顯得越發陰沉。
綠茶小白花非常善解人意,雖然她怕寧何卓怕的要死,但是現在看來, 寧何卓暫時還不會讓她死。
綠茶最擅長的就是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她還是穿的小裙子, 嫩綠色的, 背後還係著一個蕾絲蝴蝶結,烏黑的頭發散到背後, 眼神純淨,雖然眸子裡還帶著淚光:“輕初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
寧何卓看著他的小兔子, 乖巧的讓人覺得疼惜, 他聽見她細如蚊語的聲音, “可能是心情不好。”
寧何卓想親親小兔子,但是小兔子膽子小,還怕他,早上她恐懼的目光真是讓他覺得心痛,他隱隱有種感覺,明明他們應該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存在,為什麼她這麼喜歡他的母親!
寧何卓不得不承認,他嫉妒,想想她看著他母親的目光,他嫉妒的想要取而代之,他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肩膀:“依依是不是還餓著,我們去吃飯。”
綠茶有點懵逼,按照正常的小白花劇本,寧何卓不應該痛斥寧輕初麼?她在嚶嚶哭一下,大度的表示她不在意,然後成功get到寧何卓的好感嗎?
綠茶,抱頭痛哭,她拿的果然是炮灰劇本。
寧何卓視線略過寧輕初,冷聲道:“回你的房間,一個星期禁閉。”
寧輕初根本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本來驕傲如鳳凰的腦袋垂下,看起來很是溫順:“是,大哥。
寧何卓不是不在意,隻是不能在小兔子前麵在意,他怕再嚇到小兔子,就算他不是正常人,也想在她麵前偽裝成一個正常人,這樣,寧何卓目光微閃,小兔子才肯接近他啊。
寧何卓幾乎是把綠茶抱起來了,他拉開椅子,把她當放置上去,用手感受了下餐盤的溫度:“這個已經涼了,你想吃什麼,讓廚房做。”
綠茶能感受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拿一隻手修長而有力,仿佛能毫不費力的掐死她,吹到她耳邊的氣息,帶著麻麻的涼,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寧何卓的體溫低於常人。
綠茶想更刺激一下:“我想吃草莓冰激淩。”
寧何卓見她抬起眼看自己,水汪汪的眸子裡帶著稍許羞澀,軟白的臉蛋透著健康的粉色:“太涼了,你身體不好。”,小兔子身體是不好,身上沒二兩肉。
寧何卓其實不是一個善於和其他人相處的人,他吩咐一邊的傭人:“煮小米粥……”,他頓了頓,“多放點蜂蜜。”,小兔子很喜歡蜂蜜,雖然不能多吃,但是今天早上她心情可能不好,就稍微縱容一下好了。
寧何卓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綠茶還以為昨晚的事掀過去了,現在看來並沒有,她不想吃蜂蜜了,救命哇,甜到懷疑人生好麼。
寧何卓時刻注意著小兔子,發現她眼中淚光更盛,有些苦惱,小兔子很甜很軟,就是太容易被感動了,他隻不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於是他淡淡道:“這不夠是一件小事。”
綠茶揣測著他的意思,寧變態是說,折磨還在後麵,這隻是件小事?
綠茶從來沒這麼憋屈過,然而她現在隻能瑟瑟發抖,小白花的最擅長的技能就是覺得梨花帶雨,仿若雨後初晴在枝頭迎風顫抖的純白花瓣。
寧何卓看見長桌上落下一顆顆淚滴,他心道不妙,又覺得心揪到一塊,他此生從未體驗到這種情感,無法言喻,他沒敢碰她,隻能從她垂落的發絲間,窺見她發紅的眼,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事實上,他從來沒接觸過這麼嬌弱敏感的姑娘,隻給她一絲關懷,她就能不知所措到悶聲哭泣,他得讓她知道一件事:“你得知道,這隻不過是個開端,你得習慣。”,你得習慣我在你身邊,你得習慣……我想對你好。
她一點都不想習慣,她又不是受虐狂,什麼叫做隻是開端,還不夠虐麼。
綠茶哭的更慘了,她哪裡得罪寧boss了,這是惦記上她了嗎?
難道是因為昨天的蜂蜜沒吃完,或者是昨天的麵,變態哇,嗚嗚嗚。
她後悔了,她以後肯定要抱緊莊柳冬的大腿,再也不跟寧何卓肩並肩了,她要死了哇。
寧何卓隻能看見綠茶哭的仿佛要暈過去,嫩白的臉蛋上有一道道淚痕,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身體有蜷到了一塊,抱著膝蓋,下巴放到上麵,似乎感覺有些不舒服,又把頭埋在胳膊裡,當真是可憐又可愛。
心疼之餘,就是渾身僵硬,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是想抱她起來,好好撫慰,但他怕他一碰到她,她就真的昏死過去。
大廳內安靜到隻有女孩兒低低的啜泣,俊美陰鷙的青年,目光沉沉的注視著女孩,傭人能隻能暗暗叫苦,真是又來個祖宗。
剛來寧家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是現在誰不知道,大少爺才是寧家真正當家做主的人,其次就是夫人,這女孩兒還真是鴻運當頭,有寧何卓到她的靠山,隻怕橫著走都行。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還是寧何卓先讓步,他闊步離開,還叫大廳裡的傭人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