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從那天起, 兩個人之間相處和平了很多,雖然還是搞不懂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但是二人都有一顆包容的心。
寧宅一向清清冷冷, 很少有熱鬨的時候, 但是今天是個例外。
京城的人都知道得敬著寧何卓,得罪他的人沒有好下場, 他一下手不是雷厲風行,而是如狂風席卷, 寸草不生。
京都裡很少出現這麼凶殘的人了。
宴會, 珠光寶氣, 一片祥和。
金燦燦還是被撈出來了,她顯瘦了很多, 在對著人的時候,總有些唯唯諾諾, 人總是要受一些傷才能成長,就是這傷對她來說, 實在太為沉痛。
寧輕初在接金燦燦出來的時候,理智已經蓋過了惱怒, 她也隻能保持理智了。
宴會上正主到的時候, 被邀請來的人總是要投向友好的目光的,他們也知道這次宴會的目的。
寧家的大魔王養了隻小兔子, 很得他的歡喜, 帶出來見見人, 也是跟眾人打個招呼。
這是一種常規的操作, 但是放到寧何卓身上,就特彆讓人不能相信。
莊柳冬身著深紫色的晚禮服,腳踩高跟鞋立到遠處,她手腕還還掛著一個刺有鳳凰尾羽展開的古風包包,因而更加顯得端莊大方。
她是被簇擁在中央的。
“你家大公子這是動心了?”說話人帶著聲音帶著調笑,她在貴婦裡顯得尤為年輕,燙著大-波浪卷,眼神風流,“我是不是要提前恭喜了。”
莊柳冬望了過去,微笑道:“年輕人的事,我這做長輩的也不好參合,就隨他們去吧。”,她也是真喜歡依依這孩子,雖然她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但身為女主人的她,也是一樣家庭和睦,自從依依來了後,家裡三個孩子就經常回家了,她一廂情願的認為是他們相處的好。
特彆她很愧疚的大兒子,他……這種性子,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已然不易,她倒是情願。
寧輕初臉色陰沉的坐到角落裡,周圍都是她熟識的人,她抿了口紅酒,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憐。
上輩子也是這樣,她站在光芒閃耀出,她躲到陰溝裡,明明她才是寧家人,她的家人卻都全部喜歡她。
她知道是自己做錯的事情,可想起來的時候,還是很痛苦,近乎絕望的悲戚。
寧輕初想著,這是絕對過不去了。
總是有機會的,她搖晃著紅酒杯,眸底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這次的宴會很是順利,還沒人蠢到敢這麼正大光明的鬨事。
綠茶發現在她再去上學的時候,身邊人對她友善了很多,也有人想和她做朋友了。
無非,權勢是個好東西。
寧輕初看著自己籠絡的人陸陸續續的都跑到了那邊,依然沉定。
綠茶依然上半天休半天假,有的時候是因為睡懶覺,有的時候是要和寧何卓約會,她也成了公司的常客,有事沒事總要去坐坐。
公司裡人見怪不怪,都是把她當未來的總經理夫人看待的,能巴結就巴結,沒人跟自己前途過不去,特彆是人家小姑娘說話也很有禮貌,見人總是笑眯眯的喊哥哥姐姐。
綠茶因此收獲了一大票哥哥姐姐粉,要說有什麼好處,大概是辦公室的零食她可以隨便吃。
公司裡也很歡迎她,隻要她來,平常陰沉沉的boss,也會對下麵人更寬鬆一些,訓話的時候不會在盯著你。
要說有誰不高興,那就是湯搖璐,她是寧何卓的秘書,工作能力和外貌都是一流,誰都知道她喜歡寧何卓,平常也總是高人一等的看待人。
畢竟她是寧何卓身邊的唯一進過寧宅的女性。
隻不過那次宴會過後,她在公司裡就沒那麼好過了。
綠茶其實不擔心寧何卓身邊的狂花浪草的,畢竟他是個真變態。
午後,日光慵懶。
寧何卓的辦公室多了很多少女向的東西,比如草莓抱枕,粉白的拖鞋,桌子上除了文件還有著一些小零食,窗台上擺放著仙人球。
寧何卓挺忙的,說不上日理萬機,但是行程總是很滿。
他開始很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要一心二用,直到他和綠茶再一塊後,他批改著文件:“是不是要高考了?”,高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會上大學,他其實是不願意她去上大學的,她會走很遠。
綠茶在玩魔方,她背下了公式,因而這對她沒有任何難度,但是打發時間還不錯,她就有一下沒一下的扭著:“嗯。”
寧何卓想假裝自己不在意,但是他的話裡還是帶上了一絲詢問:“你想去哪讀大學?”
綠茶還沒想過,她其實不想去,她都上過好多次大學了,自從相認後,她跟寧何卓的相處,自動進入老夫老妻模式,就是寧何卓還在一廂情願相信,他還在追求她,時不時來一場說走就走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