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視頻)(2 / 2)

兄弟幾個深深讚同。

天幕誇他們了!

這天幕真好。

天幕沒有像對待三弟那般給他們哥幾個來個迎頭痛擊。

畢竟天幕上罵他們三弟/三哥是那樣毫不留情。

大哥寧王附和道:“沒錯,我是那個吹笛子的。”

四弟歧王緊跟著道:“沒錯,我是那個彈琵琶的。”

【保衛蘿卜:不過李隆基也對他們進行了生活監視,在興慶宮周圍給他們建造了宅子,然後在興慶宮裡建了一座高樓,花萼相輝之樓,意思是兄弟們像花朵的花瓣,交相輝映。他總會上高樓監視他們,帝王嘛,都是有猜忌之心的。】

嗯?監視?

剛剛覺得自己站起來的兄弟幾個此時又萎了。

他們寬慰自己,嗨,不就是監視嘛。

帝王的猜忌之心,他們能理解的。

唉。

隻是他們雖沒有謀反之心,但被人監視的滋味,始終不是那麼美妙。

【保衛蘿卜:不過沒關係,也沒多久,我記得好像是開元二年,六七月份那會吧,這幾個王爺都被放出城外了。其中寧王成器兼岐州刺史,申王成義兼豳州刺史,岐王範兼絳州刺史,薛王業兼同州刺史。】

【保衛蘿卜:說是刺史,但是李隆基不讓他們處理什麼政務。這樣一來,他們遠離了朝堂,也就遠離了政治中心。二來,擔任刺史不負責政務,手中也就沒什麼權力,不用擔心他們謀反。一箭雙雕,挺好的。】

兄弟四個看著天幕眼睛不眨一下。

寧王:“保衛蘿卜說什麼?我被派去當岐州刺史?”

申王:“沒錯,我去當了豳州刺史。”

岐王:“我是絳州刺史。”

薛王:“我是同州刺史。”

哪一年來著?

開元二年!

如今開元一年,距離他們獲得自由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兄弟幾個又開心起來。

“好啊,好啊!”

【保衛蘿卜:講道理,我十分羨慕他們,攤上李隆基這樣重視手足情的兄弟,隻要沒有謀反的心思,給錢給買房,花天酒地那是一點都不帶管他們的。我好累,我不想努力了,我也想要這樣的兄弟。】

兄弟幾個與有榮焉,感懷無限,是的,這樣的好兄弟是他們的!

【保衛蘿卜:想想把,玄武門之變的時候,唐太宗的幾個兄弟死於箭下,對比起來,李隆基的幾個兄弟最起碼都壽終正寢了。】

四個人經此提醒,心裡越發感激李隆基顧念手足情誼。

是的,他們完全沒有什麼爭奪皇位的心思,他們隻想好好的,順心的活著。

在長安實在是太可怕了,一不小心就容易掉腦袋,還要被放在那什麼花萼相輝的花瓣樓周圍監視。

他們不想被監視。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有些想法即將破土而出。

他們實在等不到開元二年了,就是現在,他們現在就想去當那種不用動腦子,隻需要花天酒地的刺史去。

閒散王爺十分快樂。

確定了皇帝不會對自己有猜忌之心,且知道自己能順利壽終正寢的閒散王爺更加快樂。

保衛蘿卜劇透了他們的一個蘿卜一個坑的未來。

“寧王成器兼岐州刺史,申王成義兼豳州刺史,岐王範兼絳州刺史,薛王業兼同州刺史。”

就是現在,他們不想被監視,他們現在就要主動寫奏折上奏請求外放,他們現在就想好好蹲在自己的那個坑上麵過瀟灑的生活!

寧王、申王、歧王、薛王:“我的坑,我來了!”

-

李隆基看到天幕,高興極了。

又被誇了,害羞。

天幕既然說,他們兄友弟恭,他的幾個兄弟都壽終正寢,那也就是說明,他的好兄弟們沒有一個有什麼謀逆之心。

好兄弟!

通過天幕,李隆基順利排除了兄弟奪權之危。

此時那個自從看完天幕的畫麵,便沉甸甸放在心裡的問題又冒了出來。

他想要問問,這唐朝盛世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傾頹的。

若是能知道具體的年份,那麼他就會有所準備,若是能知道因何事而傾頹便更好了。

他對症下藥,及時遏止。

他並非甘願當一個碌碌無為的皇帝。

天幕之上的話如刀槍利劍,每一句話都在紮他的心窩子,戳他的肺管子。

誰都想留下英名,流傳千古,流芳後世。

在盛世由盛轉衰之際,他,李隆基,這個天選之子,命定之人,要力挽狂瀾。

整個大唐因為他李隆基而就此不再一樣。

大唐既站在了頂端,就要永遠站在頂端,既然那是盛世,這盛世就當一直,永遠屬於大唐。

此時的李隆基找到了此生為之奮鬥的目標。

他誌氣昂揚,壯誌淩雲。

他李隆基既然知道了此後會發生的那些事,自然會規避。

那些什麼,殺三子啊,廢皇後啊,占兒媳啊。

這會是他李隆基做出來的事?

笑話,根本不可能!

天幕誇他了,誇他是曆史之上少有的兄友弟恭的皇室。

如果李隆基能生出尾巴,此時大約是要得意地搖一搖的。

既然他能好好對兄弟,自然也能好好對孩子。

他李隆基會好好對待兒子的!

廢皇後?

真是瞎說。

皇後陪他風裡雨裡那麼多年了,就是被貶之時都不曾嫌棄過他,他如何能做那等忘恩負義之人?

他李隆基不是那樣的人。

若真廢了皇後,那與沒有感情的牲畜還有何異?

隻是登基之後他確實疏忽了皇後的感受,這的確是他的不是。

自此,他要好好對皇後。

占兒媳?

那更不可能了。

他的兒子不過才七歲,奶娃娃一般的大小,談什麼占兒媳。

有違人倫之事,他李隆基是不會乾的。

李隆基心裡盤算著天幕指摘出的他的過錯,牢牢記在心裡,並覺得每一件的可行性都十分的小。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問一問千年後的人,大唐是從哪一年開始走下坡路的。

李隆基看著天幕,伸手戳了戳下麵白色的長條框,這裡是空白的。

李隆基怕鬨出笑話,仔細看了天幕許久,最終確定了隻有這裡才可能是用來發言的地方。

他點開白框之後試探開口:“大唐從哪一年開始走向沒落?”

白框裡果然出現了李隆基剛剛所說的那句話。

李隆基又對著天幕伸手,要點擊最右側的“發送”二字。

他此時的心是惴惴不安的,乃至剛剛說話的聲音都有一些不自然。

他即將知道未來所發生事情的準確時間。這於他而言,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扭轉後世罵名的契機。

能否改變這鋪天蓋地的罵名,就在於此了。

天幕又出現了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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