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一個多月的政變結束了,元和帝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後宮了。這些嬪妃們, 心裡也著急的不行。
長春宮, 沈貴人上次吃了甜頭,這次想要故技重施與皇上的關係更進一步。
“白芷, 你幫我選一張手帕吧,要搭配這件新做的衣服。”沈香蓮穿上了剛從內務府裡領的衣服, 柳葉白瑾。
白芷眼皮子狠狠的跳了一下:“是...小主。”自認為長相不比沈香蓮差的人, 一直等著這個背主上位的機會。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 董家失勢,左相右相早已大不如前。這沈香蓮也沒了多少靠山。
她嘴角含著一抹笑, 從那盒子裡取出了兩條手帕,一條遞給了自家小主,一條自己收進了袖口。
...
這日, 周銘正站在養心殿門口, 那沈貴人帶著自家宮女來拜見皇上了,本就該是很平常的事情,一切在他撿起手帕的那一刻就變得不尋常了。
他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邊竟然落下了一張手帕, 還是另外的好哥們提醒一句,他才發現的。
“好啊,你小子挺厲害的, 這手帕是哪家姑娘的?”好友就衝著他擠眉弄眼,周銘沒有理他,隻是將那手帕攥在了手上。
等那宮女出來的時候, 再給她吧。
...
“還是閒雲你好,朕這些日子頭疼得緊,要不是你的藥方和陪伴恐怕早已倒下了。”靳啟玄麵不改色地誇耀著他。
殷閒雲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情去和他爭論,看著皇上的臉色發青,明顯是憂思過度的征兆。
“皇上,香蓮來看你了。”這一聲嬌喊,元和帝的情緒立刻下去了。怎麼每次這個時候,沈貴人就會出來。
沈香蓮剛帶著白芷進來,就看見這個殷太醫正拿著藥碗喂著呢。她心中冷哼:這殷太醫真是一股狐媚樣,身為男人和我們搶什麼。
這些日子,殷太醫深的皇上恩寵的消息,幾乎傳遍了後宮了。那些女人不願意來管這事兒,她要來管!
殷閒雲自然看到了她的眼神,隨機托著碗支起身子對視回去。
“你來乾什麼,我不是說了近日不許人來打擾?”皇上的心情很不好,就連平日裡的淡漠都變成了味道。
沈香蓮聽了後就更氣悶了:“那為何這個人卻可以,難道我們做嬪妃的還不如他嗎?”
這句話直接點中了靳啟玄的內心:“放肆!你現在已經抗旨不遵了,還有什麼事你做不出來?”
身旁的李安有些冷汗津津:皇上這句話是真的動怒了,這沈貴人也是攬著往自己身上背鍋啊。
本來皇上說這話也隻是威懾一下,誰知那沈香蓮身邊的宮女卻直接跪了下來:“皇上饒命,這件事情與我無關啊!”
她這個反應就有些大了,就連沈香蓮也吃了一驚:“你饒個什麼命?我又沒有說錯什麼話。”
殷閒雲拉住了皇上的衣袖,輕輕搖了搖頭,他到想看看這宮女有什麼把戲。從剛進來的時候,她的眼神就很不對。
靳啟玄立刻將火氣壓了下來,順勢拉住他的手腕:“沈貴人先坐下,我要好好聽聽發生了什麼事。”
白芷一聽有戲,眼淚馬上就下來了:“我家小主也是逼不得已,皇上您一直不去後宮也不翻牌子,她隻好,隻好...”
沈香蓮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在胡說什麼啊,我人都來了,哪有什麼不滿翻牌子的事?”
這人手段太過低劣,靳啟玄忍住內心將人拖走的念頭:“她隻好怎麼樣?”
白芷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另一張在那個男人那裡,我幫著小主瞞了很久...”那是一張粉色的手帕,上麵繡著桃花圖案。
沈香蓮這才認識到陪著自己進宮的丫頭,原來想要害自己:“你在胡說!我根本就沒有和什麼男人私通!”
沈香蓮本來就是個暴脾氣,進了宮以後還是為了皇上才變了性子的,這會兒她可忍不住了。
她張牙舞爪的去撕扯白芷的衣服,嘴裡罵喊道:“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回饋我的?!就是看我不受寵,好拖我下水自己上嗎?!”
場麵一時陷入混亂,連同門口的侍衛也被喊了進來一人壓製住一個,結果,就在安靜下來的這一刻,一張手帕慢悠悠的飄落在地。
那沈貴人都傻了眼:“我的手帕怎麼在這兒?”這句話一出,周銘趕緊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驚了,手帕掉了。
這一定是那個宮女的計謀。
周銘剛意識到這一點,就趕緊跪了下來,雙手呈上那張手帕:“皇上,臣也是剛剛在門口的時候發現有張手帕掉在地上的,正是這名宮女丟下的。”
沈香蓮也趕緊跟著說了一句:“對對,肯定就是那個時候,我就說早上讓她拿手帕的時候那麼磨蹭呢,皇上你要信我啊!”
白芷散亂著頭發和衣領,看著靳啟玄難看的臉色,緊張的情緒漸漸和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