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樹妖意外的好看(已改)(1 / 2)

亦步亦趨的跟在巷陶身後的少年,看上去似乎有些落寞和不解,他在努力回憶著當初倒在路邊的過程。

可是除了記憶中那股溫暖的綠光以外,就是醒來以後小姐驚喜的臉。

“你終於醒了,可嚇壞我了...”麵前的女人清麗絕倫,這是他一個貧苦人都不曾見過的樣貌。

之間這個人微微蹙眉,嘴唇似乎有些不滿地嘟了起來,眼中也全是對他的擔憂。

從見到那雙眼睛後,他好像就在心裡認定了這個人是自己一生都要保護追隨的,自己是這麼的幸運能夠遇到她。

洛九淵看著自己腳下的木質樓梯,默默走神;一切都是那麼的奇怪,而且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小姐施展法術。

小姐不知道自己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包括那些大街上行走的半人半獸的路人,她一直在自己麵前裝扮作常人的樣子。

可是每次走在她身後,都能看見那條甩來甩去的雪白狐尾。

他能看見妖的真身...這個能力隻有娘親知道,而娘親也已經死了。

一路上胡思亂想的人,和往常一樣將那一大堆東西擺放在房間裡的桌麵上,他看上去隻是更沉默了。

洛九淵的這一異常舉動,自然換不來巷陶的注意。她一直將靈力灌注在腦門上的一對幽藍色的狐耳上,若隱若現。

“奇怪,怎麼什麼都聽不到啊。”巷陶皺了皺眉,傾了傾身子試圖聽的更確切仔細些,結果還是一點聲響都沒有泄露出來。

黑衣少年往她那邊看了一眼,沒有過多理會。他已經可以確定自己在對方心裡沒有一點地位可言,甚至隻能算是一個...

洛九淵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個還在認真偷聽的女子說道:“小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好不容易在隔壁的結界上鑽了一點縫,能聽到一點含糊的人聲,耳邊卻被這樣一個聲音打斷了。

巷陶不耐煩地隨意回了一句:“你問,你問...”她好像聽見了什麼半妖,這樣的字眼,還打算繼續聽來著。

少年不願意看到她那樣帶些猥瑣的姿勢,撇過頭去:“你不是當初救我的人,對吧。”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已經肯定了下來。

巷陶拖著一身雪白的衣裙,直接坐在地上趴在牆邊:“...恩恩。”她甚至沒有經過大腦,就直接順著對方的話回了。

洛九淵苦笑了一聲,隨即拿上自己唯一的那件東西,推開門離開了。

就在他離開後的半個時辰後,巷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邊沒有人陪著了:“什麼呀,說走就走。”

她看著桌子上一隻擺放的那柄墨色劍不見了,也明白洛九淵走了。

“...隨便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路上隨便撿一個小貓小狗都比他強。”巷陶這樣賭氣地說。

她本來不想這樣說的,但是忽然想起自己在偷聽時對方那些‘質問’的語氣,真是很讓她難過。

出了酒樓的洛九淵,有些茫然的看著這些他根本不熟係的街道和行人,現在他真的無家可歸了。

被救了以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同意跟在小姐身後來到這個異鄉...現在他又身無分文。

黑發少年穿著破舊的黑色武裝,手裡還拿著那柄用黑布包著的劍。在其他人眼中,看著有些可笑。

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黑色。

洛九淵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他想問問有沒有知道去雍城的路該怎麼走,那裡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家。

...

剛入房門的時候,奚止滿腦子都是那個嬌俏可人的女子,他還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呢。

族內的女孩子們性格都太彪悍了,他喜歡溫柔體貼一些的...

“少主?少主?”二長老輕輕地喊著奚止,他怎麼就走神了呢,沒見到大長老眼神都不對了嗎。

“...恩?啊!”奚止剛抬頭就對上了大長老那雙尖銳的眼睛,頓時嚇的一機靈:“實在抱歉,我...”

大長老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多加問責,隻是揮手間布了一層隱蔽結界:“那隻半妖的消息可是很多年沒有聽說了,這次的消息放得有些出乎意料。”

他身側一位稍顯年輕些的男子,看著手中的那道法印:“當年其實要不是他母親,我們也不會能夠安穩的待在西山。”

二長老隱晦的看了一眼奚止,他輕輕敲了敲桌麵:“無論怎麼樣,都要儘快找到她的孩子,這消息看似是從她手中傳出,但是恐怕...”

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隻是顧及著奚止在這裡沒有說得那麼明白。

當年要不是華章救下了他們的少主和整個族人的安危,他們也沒有能力發展到現在這樣,這個人情也必須記著。

可幾乎見過那次大戰的人都清楚,以華章的身體絕對是活不了多久的,更何況這麼多年了也從來沒有傳出消息過。

那這次的傳訊法令又是誰送到他們手中的,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們哪怕白跑了一趟也不算什麼損失,怕就怕在,這個消息還有彆人知道。甚至會對他們族人和那個孩子不利。

其實奚止不用他們可以隱瞞,他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釋然了。自己的命是被她救下來的,自己自然也不會放任不管。

“長老,你們若是想出去尋找那個孩子的下落,我也願意儘一份力。”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長老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以前少主有多麼心高氣傲他們最清楚不過,小的時候,奚止最討厭大人們提及華章的名字。

他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怎麼會和與低賤人類相結合的狼妖有所關聯,那一陣子幾乎沒人敢提及這件事。

沒想到少主想開了...

奚止注意到他們的眼神,臉色羞得通紅:“我知道自己以前太不懂事了,華章她救了我也救了整個翼鳳族,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好,能明白過來就好。”大長老有些欣慰,作為翼鳳的未來繼承人要是一直逃避,未免太不成樣子。

與此同時,在通往這座主城的山路上正奔來一群體型龐大,身體周圍環繞著陣陣寒氣的雪白狼群。

他們等了整整二十年的少主,要出現了。

它們離得越近,似乎越能聞得見那隻幼崽身上的氣味,頓時狼群中彌漫起此起彼伏的狼嚎,伴隨著陣陣飛沙走石。

鄰邊的小妖們個個顫抖著抱緊了自己,最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西方的翼鳳和北方的極獒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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