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那隻狐狸進屋的二人,也沒管身後跟著的翼鳳少主,他們隻想知道自家少主現在在哪裡。
這屋子裡到處都是摻雜的氣息,除了酒樓之後就更是什麼味兒都有,這對於嗅覺敏銳的極狼來說,要想精確的找到具體位置難上加難。
奚止沒有注意到窗戶外麵的那隻火紋巨蟒,他臨了離開的時候還貼心的關上了窗戶,說不擔心那位姑娘也不可能,他還是不大相信那樣純白皎潔的女孩子會做出那些人說的事。
半信半疑的紅發少年,趁著寒曆關門之際,從縫隙中擠了進去訕笑:“你們少主丟了,總有我們翼鳳的一部分責任,我也要來幫忙。”
寒星雙手壓在門框上,盯著他:“最好是這樣,你要是壞了我們好事,讓你哭都沒地方哭。”
奚止見那個人嚴肅的樣子,還有站在門口守衛的幾個人,甚至剛剛還看見其中一個侍衛受命跑了出去...心下也有些不是什麼滋味。
巷陶瞪大了淚眼看著這幾個男人,她在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雄厚的殺氣,她著急的想要張大眼睛對上那人的視線。隻有對上了眼神,她才有機會去施展媚術。
寒曆剛收拾了一下手裡的雷鞭,就看到那隻臭狐狸一個勁的妄圖勾引他弟弟寒星,頓時整個人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還在懊惱那個看似很好說話的文雅青年卻死活不抬頭的時候,巷陶忽然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息直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她渾身抖得跟篩子一樣,扭頭的時候脖子僵硬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她好像不小心觸發了某個人的逆鱗。
寒曆的那雙眼睛分明是好看的冰藍色,她卻感覺那裡麵充斥著滿滿的寒氣,手中的紫雷鞭強壓著不爆發出來。
渾身上下除了那副皮囊以外,隻剩下一個魅惑術可用的巷陶,根本不敢想象那手中時不時泛著紫色閃電的光鞭打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感覺。
寒星也注意到了這個女人的神色,他不怕這個狐狸精會被打成什麼樣,但是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套出少主的消息。
“哥,你彆衝動。”寒星放下手中的東西,趕緊拉住了寒曆。隨即奚止就看到了那個手背上冒著青筋的男人,瞬間就歇了火。
“彆擔心,哥沒事。”寒曆輕輕撫摸著弟弟的臉頰,感受著那樣的溫度和觸感,心裡的暴怒被緩緩壓下。
奚止看著那邊兄友弟恭的場景,卻覺得哪裡都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
還想賣點苦肉計的巷陶也傻了眼,她剛剛是施展了魅惑之術的對吧,也分明見到了這個冷酷的男人眼裡浮現出熟悉的顏色,可是就在下一刻,就被撫平了。
怎麼她的法術不靈了...
魅惑之術莫名不起作用的巷陶自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看著那些法印一個個打在身上,痛徹心扉。
可是自己就是怎麼都說不出來話,她想要告訴這些人自己時代了一個人過來,求他們彆再逼供了。
可是自己的嘴巴卻好像被針封起來了一樣,怎麼都說不出來。
奚止眼睜睜看著那隻狐狸被打的渾身是傷,卻沒有辦法求情。畢竟他們確實感受到了極狼少主的絲絲蹤跡。
那對兄弟倆也確實在雍城找到了這隻狐狸的氣味,其中還包含極狼少主。隻要這個女人鬆一鬆口,他們找到了人就可以停止了。
可是這個狐狸比他們想象的要有毅力得多,哪怕背上沒一塊好肉了也咬死不說一個字。
奚止在敬佩的同時,心裡也肯定了一個事實。若不是她做了虧心事的話,怎麼會被打成這樣都不願意說。
渾身冒著冷汗的巷陶簡直欲哭無淚,她在打第一下的時候就想說了,可是這嘴巴怎麼就是張不開啊。
寒星看著自家哥哥狠厲的揮舞著鞭子,他總感覺哥哥在這次審訊中夾雜了私人恩怨,隻是那是什麼就無從得知了。
...
被取作‘司吾’的黑龍,正聽話的站在殷閒雲身後看著眼前那位氣喘籲籲的白衣男子。而他的右手卻緊緊地握著一團黑氣。
這名極狼侍衛似乎是聽從了誰的指令,跑出來尋人的,隻是那尋人的方向太過精準,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玩他們這邊跑。
“少主,果然是少主!”那名白衣男子簡單地束著頭發,相貌俊朗。眼睛發亮得看著渾身都是黑色的洛九淵。
忽然被抓住雙手的洛九淵,下意識的就去尋找殷閒雲的身影:“雲哥,他...”被那雙滾燙的手掌心握住的少年,臉上滿是無措。
殷閒雲上前趕緊將二人分開,果不其然就收到了那人的一抹淩厲視線,繼而溫和的解釋著:“不好意思,孩子比較怕生,還請您能夠體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