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陶和奚止被人擄走的時候,隻有司吾知道,因為他手中還握著當初勾進她身子裡的靈力鏈。
他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一下樓就緊緊盯住自己的男人,微微勾起嘴角,倒也沒有過多發難。哪怕這個人的眼神,有多麼警惕。
方方正正的木桌上坐滿了人,可是這茶壺裡的茶水確實沒人去動過。
寒曆剛被屬下引到這個茶鋪就感受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血腥味濃烈中又摻雜了幾分腐朽,這種味道通常來自於屍山血海。
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是刻意暴露出來的,想到這一點寒曆不由得感到一陣恐慌,他擔心這個來曆不明的人會給他們帶來災難。
洛九淵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殷閒雲說著這段日子裡他遇到了什麼:“我小的時候有意識以來,就在雍城了。雖說有時候填不飽肚子,但也算自由自在...”
問他的是那些坦白了身份的極狼族,他卻恨不得什麼都告訴了這個柳樹精,那手裡麵還不斷地添著熱茶。
寒星看著這一幕,雖說有些不滿但也不好打斷少主,畢竟他看上去心情真的不錯。沒想到少主這些年來,吃了不少苦。
他的心底泛起了酸意,剛想問問少主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座酒樓時,卻發現自己的哥哥神情嚴肅的看著那邊的黑袍男人。
“怎麼了?”寒星輕聲詢問道。
寒曆收回了視線,拍了拍弟弟的手背:“沒事,不算什麼大事。”先靜觀其變,直接說破了隻會讓情況變得惡劣。
寒星往他身邊湊了湊,隨即也不再開口,整個桌子上就隻剩下了洛九淵的聲音。他現在很興奮,也很高興,自己的親人找到了自己而他也有了喜歡的人。
“對了,小姐就是帶我來這兒的人,但是我對她說的那些事沒有一點印象...”其他人見他依舊將那個狐狸稱作小姐,當下就明白了,這少主的性子還是太過老實了點。
殷閒雲聽到這裡,再聯係一下原主視角的劇情,還有什麼是不清楚的呢:“那應該是狐族特有的媚術了吧,據說隻要對上她的視線,心誌不堅定的人就會被蠱惑。”
寒曆聽他這麼一說好像會想起在房間裡的時候,自己的失控恐怕就是因為那隻狐狸精想要趁機蠱惑寒星吧。
想到這兒,他臉色不變甚至是默默的覺得那狐狸本就動機不純,多的幾條鞭子打的也不算怨。
遠處被揣在腰間的巷陶,如果知道自己本不該承受的那幾鞭子被人隨便一句就算了,估計當場能氣到吐血。
這是一名邪魅的男子,他懷裡抱著一名穿著清涼的紅發少女,那一頭的長發豔麗似火披散在男子的手臂上。
而他的腰間掛著一條暈死的白毛狐狸,雪白的皮毛不知是怎麼了沾的黑一塊紅一塊的,就連那條蓬鬆的尾巴都被人係在褲腰帶上,還打了個死扣。
巷陶本就被那狠心的極狼打的半死不活暈了過去,沒曾想被人順帶捎了一把比躺在冰冷的地上還要淒慘。
迷迷糊糊醒過來的雪狐,一睜開眼睛就是不斷往後倒退的地麵,她被這一奇怪的視角驚得瞬間清醒過來。
‘唔?!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裡??’醒過來的巷陶,下意識就開始掙紮。她晃動著自己的前爪,試圖鉤住地麵上的偶爾冒出來的樹根。
不對啊,我尾巴怎麼這麼疼呢...嗚哇!
她一扭頭嚇一跳,自己的尾巴竟然被人毫不留情的折斷,僅僅是為了更方便攜帶。而她的哪一條尾巴上的軟骨,甚至有一節從斷裂處戳了出來,那樣子簡直慘不忍睹。
巷陶對這個場麵又委屈又害怕,也沒那個膽子大聲嚷嚷。萬一這個人一個心情不好,就把自己弄死可怎麼辦。
現在她苦惱的是自己估計暈死過去的時候,正是狐身,沒有讓這個人看看自己的人型,否則也不會如此不憐香惜玉的對待自己。
心裡咬定了就是自己的美色沒能派上用處,而不是對方不感興趣。巷陶也想找個時機,讓這人放了自己,趁他看愣神的時候再跑了。
腦袋朝下的狐狸眼珠子直轉,她以為自己這些小動作上麵的人是不知道的,可在她醒過來的那一刻起,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七舍抱著那隻可口的小翼鳳,看著那張稚氣未脫的臉蛋,心裡就來勁:這翼鳳族本王還沒見過呢,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們出來過,難得的一次機會可要好好玩玩。
穿著金色錦衣的男人長發飄飄,他紅黑交接的長發齊齊梳與腦後,隻留下幾縷紅色垂在額間,更顯得狂放瀟灑。
這鬼界,誰不知道鬼王七舍來無影去無蹤,真身隻有那幾名德高望重的護法才見過。其他人要想見一麵,也得這愛四處遊曆的鬼王在家才行。
說起來這鬼王遊手好閒,沒做過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可就是沒人敢對他不敬,因為他不僅好玩,而且手段殘忍、陰晴不定。
可以上一秒還與你談天說地、恍若知己,下一刻就能滿臉不爽地折斷你的喉嚨。情緒變化快的你根本來不及求饒,以及詢問自己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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