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儒正抬頭看著關主任:“你那事都過去幾十年,當然現在好好的。”
“哪裡,就是最近的事情!”關主任脫口而出。
溫儒正立刻打起精神盯著關主任,關主任一下心裡發毛,不過這小子現在至少眼裡有光:“沒事了吧?想通了。”
“我一直想得很通,上一次裸奔不怕,這一次我怎麼可能怕,我隻是想不明白,楊教授平時也不泡病理科,怎麼就可以這麼厲害,他怎麼就能看出來呢?”溫儒正喝一口水說。
關主任一頭霧水:“你不是失戀?裸奔?什麼裸奔?”
“昨天跟楊教授打賭又輸了,還是裸奔,但是這次必須一絲不掛,真正的一絲不掛。”溫儒正說出自己的問題。
“你不是失戀?”關主任特彆尷尬。
“不是!沒事我先去乾活。”溫儒正起身。
“小溫,剛剛我說的事情都是杜撰的,都是為了開導你呀。”
“我知道!”
“你不要往心裡去,這全是虛構的。”
“我知道!”
“這事你不要出去亂說!”
‘我知道!”
‘真的是虛構的!”
‘我知道!”
——
對於這個病,在現實中楊平也是第一次遇到,隻不過在係統空間閱讀文獻資料的時候,楊平見過這種疾病,然後又見過患有這種病的實驗體,所以也不會太陌生。
係統空間給與大量的時間,楊平全部都花在學習上,如果說係統給與楊平最大的支持是什麼,那一定是充足的時間,隨便一個瞌睡的時間,可能就已經學習了好幾天。
每一個病例都要全力以赴,既然遇上這種病例,楊平開始思考治療的方案,符曉濤的病情很嚴重,目前所有的化療方案都效果不會太好,而化療藥物本身的副作用很大,其中有些有致癌作用。
在醫學上,很多治療方案都進步緩慢,因為醫學的突破難度很大,而且醫學的各個專科的專業性極強,一個人窮其一生能夠把本專業的知識掌握已經很難,更彆說跨越專業,跨越學科,正因為醫生始終局限在一個狹小的專業內,所以創新很難,如果能夠跳出這種限製,創新就變得相對容易很多。
楊平重溫關於這個疾病的治療方法,美國的一位專家創造的雞尾酒療法,使用七種化療藥物組合在一起,據說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方法,其實美國的人創新精神還是不錯的,值得我們學習,很多東西他們能夠提出大膽的想法,並付諸實現。
對於卡斯爾曼病的發病機製,楊平對眾多的文獻進行總結,公認的發病機製中免疫係統的信使白介素6是發病最關鍵的一環,當淋巴結分泌過量的白介素6時,免疫係統異常亢進,從而引起局部或全身的強烈炎症反應,所以從病理學本質來說,這是一個炎症反應,所以使用糖皮質激素治療有效,但是糖皮質激素隻是抑製炎症反應,治標不治本,也就是它隻能處理汙水,但是無法對汙染的源頭進行處理。
思考了一會之後,楊平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新東西,他決定把這個病的資料重新整理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什麼新東西。
宋子墨知道溫儒正腦子一根筋,怕他真的不穿內褲去裸奔,所以特意打電話給溫儒正:“我們隻是開玩笑的,彆當真。”
可是溫儒正不這麼認為,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這是低看自己:“我溫儒正頂天立地,言出必行,怎麼可能是玩笑,你們放心,我會選個時間完成諾言,而且絕對不會打折扣。”
這個溫儒正還真是一根筋,按他的說法,他這次的裸奔一定會兌現,而且會不折不扣的兌現,這次可是真正的裸奔,一絲不掛的那種。
當宋子墨將這個消息告訴楊平的時候,楊平隻能哀歎一聲:哎-——溫博士是條漢子,楊平隻能這麼說。
因為今天的手術比較多,楊平下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在醫院的門口楊平正好碰到溫儒正,溫儒正看到楊平沒有說話,隻是打個手勢表示打招呼。
他手裡拿著一個秒表,眼睛盯著醫院門口的路上,好像在做什麼測試,而且看樣子非常認真,楊平也不好打擾他。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的時候,楊平去上班的時候又看到溫儒正在做測試,還是手裡拿著秒表,眼睛盯著路上,這家夥什麼意思,怎麼神經兮兮的,晚上早上都手裡拿著一個秒表乾什麼呢,楊平也沒有去關心這些。
醫生辦公室裡,醫生們一邊工作,一邊在聊天,張林的消息總是最及時的,他告訴大家說,溫儒正昨天通宵在測試醫院四周東南西北四條路的人流量,這樣決定什麼時候裸奔,因為賭約規定不允許穿內褲,但是時間由他挑,所以他正在使用科學嚴謹的統計學方法對醫院四周人流量進行精確的測量。
據說測一天不能說明問題,他隔幾天去測一次,連續測很多次,最終將獲得一個穩定而準確的數據,等拿到這個最佳裸奔時間之後,他才開始宣布裸奔的時間。
不愧是溫博士,做事很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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