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誌:“希望丁支那邊能有結果吧。”
嫌疑人和曲川很有可能八年前就認識,有著繪畫技術的共同點,排查起來應該沒有那麼難。
到了酒店,眾人開始了全麵走訪工作,現在已經很晚了,留在酒店的工作人員並不多,能問一個是一個,順便把整個酒店的監控都過一遍,嘗試尋找嫌疑人清晰的行動軌跡。
他總是要出入的,從哪裡來,離開酒店後去了哪,這是排查監控的重點。
今晚要熬一個通宵。
時間來到上午九點,陳益和謝雲誌都有些疲憊,走訪沒有任何收獲,大家都表示沒有見過監控裡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從外部監控能看到嫌疑人是穿著工作服離開的酒店,但酒店的工作服並未有丟失,他準備的非常充分,可以說將風險降到了最低。
技偵那邊的勘察結果也出來了,曲川房間內沒有可疑指紋,毛發等生物組織要等局裡的鑒定。
最大的收獲,就是嫌疑人離開酒店後上了一輛出租車。
這是非常重要的發現,陳益兩人都精神起來,第一時間趕到出租車公司調取車內監控以及行車軌跡。
陽城的出租車都配有車內監控係統和gps定位係統,想查的話非常容易。
“是他嗎警官?”
出租車公司的員工指著畫麵詢問。
陳益彎腰靠近屏幕,後座上,帶著口罩的男子安靜的坐在那裡,視線直視前方,也許在看前擋風玻璃,也許在看監控鏡頭。
隔著兩個時空,陳益和他有了第一次對視。
那是宛如深邃海洋的眼神,平靜,從容,寒冷,癲狂……複雜的無法窺視其底。
第一眼陳益便心中確定,這就是殘殺了五條無辜生命的人。
“太狂了,他是不是挑釁呢??”謝雲誌想罵街,因為男子的的確確在看鏡頭,仿佛在嘲諷。
陳益突然有了久違的興致,他知道刑警不該對殺人犯有這種感覺,但這種對手,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了。
僅僅聰明,不叫對手。
“每個人都有缺點,每個人都存在破綻,我倒想看看你還能蹦躂多久,還想完成第六幅畫嗎?”
陳益心中自語。
第六幅畫,元素就是惡了。
不是凶惡的惡,而是厭惡的惡(wu),和畫相關的惡。
從創作周期看,還有兩年,但這不是絕對的,誰也不能確定凶手會在什麼時候,動手殺害第六條人命。
警方已經離他很近了,難保對方不會縮短作案間隔。
所以,找到這家夥迫在眉睫。
確定了下車地點後,陳益和謝雲誌拷貝了車內監控,隨後讓市局通信科全方位調取道路監控,嘗試鎖定嫌疑人的最終位置。
時間來到下午。
曲川的律師到了,秦河正在交涉,而耿建清在得知案情有了重大突破後,立即趕到市局親自見了曲川,嘗試從對方口中得到嫌疑人的線索,哪怕是可供調查的方向也好。
但是曲川的心理素質極強,用沉默應對,不管問什麼都不說,不管如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沒有任何作用。
向來穩重的耿建清,也差點罵出來。
隻要曲川開口,嫌疑人立即鎖定,這種感覺換誰來都得抓狂,真不知曲川是被洗過腦還是天生性格如此,嘴硬的很。
二十四小時很快就要到了,律師嚴詞要求放人,否則就要到監察機關申訴加舉報。
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曲川涉案,耿建清臉色相當不好看,沒辦法,隻得揮手放人,但要求對方不能離開陽城,隨時接受傳喚和調查。
“把他給我看好了,二十四小時監視,隻要發現他和可疑人員見麵,立即報告。”秦河下達命令。
陳益和謝雲誌一夜未睡已經去休息了,但專案組不能休息,秦河接手了道路監控的調查,重複尋找嫌疑人的蹤跡。
“靠!”
當監控徹底失去嫌疑人身影後,秦河忍不住罵出了聲,對方明明就在很愜意的散步,也沒有很可疑的去躲避監控,偏偏在左拐右拐之後,消失在了監控下。
再想找,已經找不到了,能調的監控已經都調了出來。
反偵察能力,簡直印在了骨子裡,秦河此刻真懷疑他以前是不是乾警察的。
電話鈴聲響起,秦河氣的拿起手機接通:“喂!說!”
他心情很不好。
專案組警員:“秦隊!跟丟了!”
秦河差點沒反應過來:“跟……你們把曲川跟丟了?!怎麼回事!”
警員語速很快:“他是坐律師的車走的,半路律師下車他上了駕駛位,加速想要甩開我們,我們追了幾公裡,一直追到他的車進了附近地下停車場,然後……車在人沒了。”
具體情況沒有說的太詳細,聽得出來警員非常焦急,還有些惶惶然。
秦河親自交代的任務,曲川剛出市局大門沒多遠就給搞砸,萬一造成不良後果,那錯誤可就大了。
“我真的是服了!你們是乾什麼吃的!”秦河本來就一肚子悶氣,現在整個人都有些炸開,“繼續找!我馬上就到!”
電話掛斷。
“所有人集合!去把陳益和謝雲誌叫起來!”
“定位曲川的手機!”
現在無法知道曲川想乾什麼,已經把他放了,為何要跑?就算跑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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