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下遊找,一定要把我家大人找到。”柳先生沉聲說道。
“先生這是在為難俺們。”船夫說道,“這條河水流平緩的地方,在百裡外,俺們就算有心也是無力去找,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找到。”
柳先生心一沉。
對徐通是否還活著已經不抱希望,更為重要的是,屍體真要漂出百裡外,還值不值得他去找。
若是徐通活著,自然有找的必要,可若是人死了,就算找到也無用,何況這種事情應由徐通的幾位夫人去做才合適,他不過是個幕僚,和幾位夫人的關係並不親近。
“這位先生,俺的渡船是不是要賠給俺。”船夫說道,“俺一家老小都指望渡船過日子,現在渡船因為替你們運木箱,沉到了水底,你們可要賠俺。”
“你的渡船害死了我家大人,沒治你的罪就已經不錯了。”柳先生冷聲說道。
船夫麵露不滿,嚷嚷道:“上船的時候俺就說了,你們的行李又沉又重,船裝不下那麼多東西,可你們偏不聽,非要把那些木箱都搬上船,現在船沉了,你們必須賠俺的船。”
柳先生眉頭一皺,第一次認真打量起眼前的這名船夫。
“你要乾嘛?”船夫被柳先生看的心裡發毛,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柳先生忽然說道:“你到底是誰?”
之前他並沒有注意到船夫的種種不同尋常,這會兒才發覺,其他的漁夫根本不敢與他對視,可這個渡船的船夫不僅與他頻頻對視,還敢反駁於他,雖然臉上露出幾分害怕之色,可他能感覺到,對方並不怕他。
“俺就是俺,還能是誰,你這個人說話莫名其妙。”船夫說了一句。
“不對。”柳先生一搖頭,說道,“你不是普通的船夫,說,你到底是誰?”
周圍的幾個漁夫見柳先生逼問他們中間的那位船夫,他們哪裡敢招惹這個是非,不僅沒有人幫船夫說話,反而偷偷的離開,隻留下船夫和那位柳先生在河岸邊。
船夫沒有管那些離開的漁夫,而是衝著麵前的柳先生嚷嚷道:“你什麼意思,毀了俺的船還想要賴賬,俺告訴你,沒門。”
柳先生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船夫,心頭忽然浮起虎字旗的人找上他的事情,隨即鬼使神差的說道:“你是虎字旗的人?”
聽到這話,那船夫眼角一跳,很快又遮掩過去,嘴裡嚷嚷道:“你說什麼,俺聽不懂,但你彆想賴掉俺的渡船。”
柳先生越發確定眼前這個人就算不是虎字旗的人,也跟虎字旗有關係,徐通墜河恐怕不是意外。
想到這裡,他道:“是你故意讓徐大人墜河的!”
船夫往後退了一步,嘴裡嚷嚷道:“你這人不想賠俺的船,也不能誣陷俺殺了那位大人,算了,俺不要你賠船了,俺惹不起你們這些老爺們,俺自認倒黴。”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柳先生幾步趕超到前麵,伸手一攔,說道:“你不能走,你們虎字旗敢謀害朝廷命官,現在你就跟我去見官,把你謀害徐大人的經過一五一十說出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