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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信張了張嘴,沒說話,側頭看了張懷一眼。
在不知道張懷是什麼意思之前,他不敢胡亂應承。
張懷撩起眼皮瞅了一樣趙宇圖,說道:“你一來就給本官送來韃子首級,又把功勞安在本卦你頭上,天底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吧!”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他深知這一點。
“不敢欺瞞大人,確實有一點小事,需要大人幫忙。”趙宇圖一臉謙卑的說。
張懷用手撩了一下官服,翹起了二郎腿,說道:“你虎字旗犯下的是謀逆大罪,本官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大人說笑了,虎字旗一沒造反,二沒和官府作對,談不上什麼謀逆。”趙宇圖陪笑著說。
一旁的李懷信聽到這話,嘴角抽動了幾下。
虎字旗目前還沒有造反他信,但要說沒和官府作對,這話是在糊弄鬼,當初他和靈丘縣令便是被虎字旗抓上了山,逼迫簽下文書才得以回到靈丘縣城。
張懷冷哼一聲,道:“虎字旗豢養私兵上萬,暗藏兵甲,已然夠得上是謀逆之罪,隻要本官上報朝廷,相信朝廷不日將會派來大軍清剿你們虎字旗。”
“大人誤會了。”趙宇圖說道,“虎字旗確實有幾千戰兵,可這些人都是商隊的護衛,隻是防備商隊不會在草原上遭匪人劫掠用,絕沒有任何忤逆朝廷的意思。”
張懷淡漠的說道:“這些話你留著跟朝廷去說吧,你看看聖上和朝中諸公信不信你的這番巧令之言。”
暗藏上萬私兵,不管虎字旗有沒有造反,他相信這件事傳到朝中,都會定虎字旗一個謀逆之罪。
“不瞞大人,如今虎字旗的幾千戰兵就在新平堡外的草原上。”趙宇圖說道,“大人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查看。”
邊上的李懷信這時候開口說道:“大人,虎字旗的兵馬確實在新平堡外的草原上安了營,自打北虜退回草原上,他們就留在了那裡。”
啪!
張懷抬手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上。
桌上蓋碗的蓋子被震起來又掉落下來,裡麵的茶水濺射出來不少。
他瞪向趙宇圖,道:“你是在威脅本官嗎?”
嘴上說著最硬的話,心裡卻心虛的厲害,擔心虎字旗會不管不顧的對他帶來的幾千兵馬動手。
連上萬北虜大軍都不是虎字旗這支兵馬的對手,他帶來的幾千兵馬就更是對手了,而且他還從李懷信那裡得知虎字旗有幾十門將軍炮。
作為總兵,他和大多數武將一樣,對軍中火器不是太重視,可這裡麵絕不包括將軍炮,將軍炮一直以來都是軍中利器。
一旦虎字旗的兵馬和他帶來的官軍開戰,隻要虎字旗的幾十門將軍炮打上一兩輪,自己帶來的這幾千人馬就會潰散而逃。
“草民絕不敢威脅大人。”趙宇圖朝張懷欠了欠身,旋即說道,“草民是想和大人說,新平堡外的幾千戰兵,以後將會留在草原上。”
聽到這話的張懷愣了一下,猶豫著問到:“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