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欺瞞大人。”趙宇圖說道,“他們本就是護衛商隊的戰兵,留在草原上也能更好的護衛行走在草原上的車隊,同時以表虎字旗並無謀逆之心。”
張懷眉頭緊鎖,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背上來回敲打,心中想著趙宇圖說的這些話到底是真是假。
若虎字旗真願意把手中的私兵留在草原上,不入大明境內一步,說明虎字旗確實沒有謀逆的想法,所豢養的私兵說不定真是用來護送商隊的護衛。
趙宇圖見張懷沒有說話,繼續說道:“大人若是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在幾個邊堡盯著,一旦虎字旗的幾千戰兵入境,大人再治虎字旗的罪也不遲。”
說完,他看向張懷。
這時張懷手指不在敲打手背,而是用手捋自己的胡須,良久才道:“就算虎字旗沒有謀逆之心,可虎字旗幾千大軍穿州過縣,早已鬨得人儘皆知,朝廷早晚都會知道,到時就算本官信你,朝廷也不會相信。”
“隻要大人不上奏朝廷,其他事情由我們虎字旗來解決,不使大人為難。”趙宇圖朝張懷抱了抱拳。
張懷想了想,道:“本官念在虎字旗確實沒有莫逆之舉,暫時不上奏給朝廷知曉,可一旦朝廷要對你們虎字旗做什麼,那就不要怪本官了。”
“草民在這裡謝過大人。”趙宇圖朝張懷行了一禮。
張懷打了個哈欠,嘴裡說道:“韃子的首級本官收下了,你可以走了,記得回去告訴你們劉東主,此種事情,本官不想在見到。”
“草民會把大人的忠告帶回給我家東主知曉。”趙宇圖拱了拱手,又道,“草民告退。”
張懷點了點頭。
趙宇圖帶著身邊的人,從中軍大帳退了出去。
人一走,李懷信看向張懷,說道:“大人,虎字旗的事情真的不上報給朝廷?”
張懷側頭看向他,說道:“此事上奏朝廷對本官又有什麼好處?彆忘了,虎字旗走私的事情你我都有份,虎字旗真要出了事,難保不會牽連到你我。”
“這……是下官想簡單了。”李懷信哀歎一聲,道,“早知會如此,當初說什麼也不插手走私的事情。”
“你我都是被銀子迷了眼,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張懷歎了口氣,又道,“好在本官看這個虎字旗確實不像有謀逆的想法,雖說養的護衛多了一些,可他們生意做得大,加上草原也不是那麼太平,多一些護衛也說得過去。”
“大人所言即是。”李懷信附和的點點頭。
至於虎字旗是不是真的有謀逆之心已經不重要,關鍵是虎字旗的戰兵不是他們大同鎮兵馬可以抗衡,如今虎字旗自願把自己的戰兵派到草原上,對大同鎮和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張懷招來自己的親兵,讓其把桌上的蓋碗茶撤下去,換上新茶。
李懷信站起身,恭聲說道:“末將就不打攪大人了,這就回新平堡。”
親兵送上來新茶,放到桌上。
張懷端起蓋碗,放在嘴邊吹了吹,嘴上說道:“回新平堡後,你要盯緊虎字旗的兵馬,看看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以後都留在草原上。”
“末將明白,末將一回去就安排人盯緊他們。”李懷信鄭重的點點頭。
不用張懷交代,他也會盯緊虎字旗的兵馬。
一直不屬於朝廷的兵馬留在新平堡城外,對他來說也是時時存在的威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