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麻總兵睡了一個舒坦覺,身上因為趕路帶來的疲乏也因此一掃而空。
這時,已經是他來到新平堡的第二天。
下麵的人打來了清水為他洗漱,又送來了早飯。
吃飽喝足的麻總兵,對正收拾殘羹剩飯的下人說道:“你們劉大人呢?酒還沒有醒嗎?”
昨天醉酒之前,他和劉恒都沒少喝,自己喝醉了,以為劉恒和他一樣也喝醉了。
“回總兵大人的話,我家大人也剛醒來不久,這會兒正在用早膳。”下人恭敬的說了一句,然後端起盛有碗筷的托盤走了出去。
麻總兵站起身,對身邊的親兵說道:“走,隨本官去見劉恒。”
守將府內每道院門都有戰兵值哨。
麻總兵一出來,馬上有人過來為他帶路,也有戰兵給劉恒送信。
一路走來,麻總兵被帶到了偏廳。
下人為他奉上熱茶。
時間不長,劉恒從屋外走了進來,同時朝麻總兵抱拳說道:“讓大人久等了。”
“本官也是剛到,況且老弟你昨天也沒少喝,聽下人說也是剛醒酒。”麻總兵放下手裡的蓋碗,笑著對劉恒說。
劉恒搖頭歎氣道:“說來實在慚愧,下官還是開酒坊的,沒想到幾杯下肚,自己先醉了,擾了大人的酒興。”
他走到一旁的空位前坐了下來。
“哈哈,本官和你一樣,酒醉的不省人事,連怎麼回到的房間都不知道。”麻總兵攬須哈哈大笑道。
劉恒笑著說道:“大人若是喜歡昨天喝的高粱釀,下官讓人多準備幾壇給大人送到府上去。”
酒宴上的高粱釀比普通的高粱釀多了兩次蒸餾,度數更高,喝起來更烈。
“酒的事情先不急,什麼時候喝都行,還是先說正事,不知老弟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麻總兵問向劉恒。
劉恒知道他說的是草原上修築墩堡的事情,便說道:“就算下官不在修築墩堡,順義王那邊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土默特的那些台吉要的是虎字旗的商道,逼迫虎字旗退出草原,墩堡的事情隻是順帶解決的事情,同時也是蒙古人的一個借口。
“光停下修築墩堡肯定不行。”麻總兵說道,“虎字旗在草原上修築墩堡已經得罪了順義王,所以最好還是送一些好處給順義王賠罪,以虎字旗的富有,相信老弟不會在乎這點東西。”
說著,他看向劉恒。
事情能不能成,還要劉恒來決定,他雖然是大同總兵,劉恒隻不過是他轄製的遊擊將軍,可這個遊擊將軍比他這個總兵還要厲害,也沒有能夠鉗製的手段,說起話來,自然底氣不硬。
劉恒笑容不減的搖了搖頭,道:“大人,不是下官駁大人您的麵子,實在是下官沒有退路可選。”
“老弟呀,你如今已經是大同東路遊擊將軍,沒必要與順義王鬨翻,一旦順義王把在草原上修築墩堡的事情送去京城,事情可就嚴重了。”麻總兵好言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