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眉頭微微一蹙。
他剛來新平堡任不久,裴鴻便急不可耐讓人的催促他動手,這讓他心生不滿。
“黃將軍,你不會是怕了吧!”裴順盯著黃安說道,“你可彆忘了,自己是怎麼從鎮虜衛到的新平堡,哼。”
說話時,他臉露出輕蔑的表情。
在他看來,沒有自家老爺出手,黃安隻能在鎮虜衛做一個有名無實的空銜武將,所以黃安要對自家老爺感恩戴德才對。
“巡按大人交代的事情,本官自然不會忘記,隻不過本官剛任不久,很多事情還沒有理順,還請裴長隨轉告巡按大人一聲,待新平堡這邊的事情理順,本官便會對劉恒出手。”黃安強壓著耐心解釋道。
若非裴順代表的裴鴻,換做其他的下人敢在他麵前這樣說話,早就找個理由抓起來問罪了。
“不行。”裴順臉一沉,語氣冷了下來,“黃將軍可彆忘了,你現在的地位是怎麼來的,我家老爺能把你推到這個位子,也能把你拉下來,讓你滾回鎮虜衛去”
“大膽,你一個長隨敢如此對我家將軍講話,信不信現在就把你抓起來治罪。”黃安的家丁站出來麵朝裴順大聲嗬斥。
裴順瞥了一眼站出來的家丁,輕蔑的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和你家將軍說話,哪有你多嘴的份。”
他毫不客氣的叱罵道。
黃安為了能成為新平堡守將,在他家老爺麵前跟狗一樣的討好,他作為裴鴻的長隨,連黃安都不怕,自然更不怕一個家丁。
嘡啷!
家丁前一步,抽出半截腰刀,冷冷的盯著裴順。
見狀,裴順眼眶一縮,臉色立時變得蒼白。
沒想到對方真的敢動手,心中一慌,嚇得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踉蹌了兩步,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哈哈!廢物!”
家丁見到裴順被嚇到的醜態,麵露不屑,譏笑出聲。
“把刀收起來,彆嚇壞了裴長隨。”黃安嗬斥了自己的家丁一句,示意對方收起刀,心中卻舒暢了許多。
一個長隨敢在他麵前,早就惹得他心中不快,隻因為顧忌對方背後的巡按禦史才沒有發作。
家丁把刀推回刀鞘裡,退回到黃安身後。
“裴長隨,剛剛嚇到了你吧!本官身邊的都是些粗人,做事沒輕沒重,不過裴長隨放心,回頭本官好好收拾他。”黃安笑著對裴順說。
裴順臉色極為難看。
他又不是傻子,豈會看不出黃安敷衍的態度。
不過,這會兒他也明白了自己身處之處,不在是陽和衛的巡按衙門,眼前的黃安也不在是那個討好自家老爺的人。
“巡按大人身邊想來卻不得裴長隨,本官就不留裴長隨了,去送送裴長隨,記住一定要恭敬的送出城。”黃安直接下了逐客令。
家丁向前一步,麵無表情的對裴順說道:“裴長隨請吧!”
裴順有心對黃安放幾句狠話,可看到麵前手持兵刃的家丁,所有的狠話又隻能咽進肚子裡。